“好香啊!辛苦你了,阿霁。”说罢南宫阅将二人的酒杯都斟满了酒。
“阿霁,我敬你。”南宫阅端起酒杯。
“该是我先敬今日的'寿星'才是。”阿霁笑靥盈盈,与南宫阅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快些尝尝吧,看看合不合你口味。”阿霁道。
“你做的自然是好吃的。”南宫阅放下酒杯,真挚说道。
月上梢头,一方小院中,只他们二人,对月小酌,谈笑风生。
待吃完了长寿面,阿霁神秘兮兮地对南宫阅说道:”你先闭上眼睛,不许睁开哦!”
南宫阅想着,她必是又为自己准备了惊喜,心里暖暖的,点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阿霁将贺礼拿在手中犹豫了好一会儿,仍是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送给他。
南宫阅见她迟迟不发话,不免等得有些着急了,“阿霁,你在吗?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在跟我玩躲猫猫吧?”南宫阅笑道。
“你再不说话我可要睁开眼睛了!”南宫阅故意逗她。
“别,再等一下下啊,还没准备好!”阿霁有些慌乱地说。
“先说好,你不许嫌弃。”阿霁咬着嘴唇说道,心里虚虚的,没有什么底气。
南宫阅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你、你,南宫阅你嘲笑我!不给你了。”阿霁羞赧道。
“不是,我哪有嘲笑你,我只是太期待了,快些给我吧,好不好?”她越是扭捏,南宫阅越发好奇了起来。
“那好吧,你慢慢睁开眼睛。”阿霁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
南宫阅迫不及待地睁开了双眼,呈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方丝帕,只是这上面绣的?
阿霁紧张地眼神乱瞟,并不好意思看向他。
这是一只猫?不对,狗?好像也不是。这到底是……不能胡说,不然会伤了阿霁的心。南宫阅在心中快速地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
“这不是那日我俩在集市上一同救下的小狐狸吗?是你绣的啊?”南宫阅惊讶问道。
听他如此说,阿霁竟无从辩驳,是啊,他现有的记忆中所认识的小狐狸可不就那一只吗?
也罢,好歹看出是狐狸了,没说是猫猫狗狗已经是对她这初学绣艺的肯定了。
“嗯,是啊,是只白狐,你看出来了,喜欢吗?”阿霁忐忑道。
“喜欢、当然喜欢,没想到你还会刺绣,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南宫阅一边拿着手帕细细端详一边欣喜说道。
“我是临时抱佛脚,回府之后才跟二小姐现学的。”
南宫阅闻之大惊,“那如儿岂不是也知晓了你的身份?”
“二小姐可比你聪明多了,冰嬉那回她就已经发现了,你放心,她断不会同旁人说的。”阿霁安慰道。
“只怪我手太笨了,可能是拿惯了剑,却捏不好针了。这针法也太粗糙了,绣了几日才绣成这样,你不嫌弃啊?”阿霁害羞地说道。
“哪里粗糙,很好啊,绣得如此用心,我都舍不得用了,谢谢你,阿霁。”南宫阅诚心道,说罢将丝帕小心折好收入了怀中。
阿霁回想起那日在二小姐房里向她请教绣工。当南宫如得知她想绣一方手帕送给南宫阅时,顿时就戳破了她的心思。
“阿霁,你是喜欢上我堂兄了吧?”南宫如掩口笑道。
“哪有,我只是想着他的生辰必不会缺那些贵重贺礼,想了好久,还是想亲手为他做点什么。”阿霁不好意思承认,只掩饰说道。
看她的神色,恐怕早已情根深种,“那堂兄如今可知你是女孩家?”南宫如问。
“已经知道了。”阿霁答道。
“哦,那倒也好,如此你俩更容易敞开心扉了。”南宫如若有所思道。心中不免也有些忧虑,总担心阿霁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暴露了,那该如何是好。
“那你想给他绣个什么花样?”南宫如收回心绪问道:“合欢、鸳鸯、芙蓉、或是雁儿?”
“我想绣只白狐。”阿霁回答。
“阿霁,你还真是与众不同,我还从未听说过女儿家给情郎绣白狐的。”南宫如打趣笑道。
“是,我要为他绣一只,跟我……跟真的白狐一模一样的,日日伴着他。”阿霁默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