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后宅怎会有兵器相搏之声,原来真的有人在这里练剑啊!”
南宫阅刚将剑入鞘,就看到一名女子正往院中走来。
“小姐,这儿歇的是宫里来的客人,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吧!”女子身边的奶娘劝道。
“既然是客,那就更不能怠慢了,我去会一会。”女子说完,三步并做两步进了院子。
“您是?”南宫阅行礼问道。
“哦,禀大人。”奶娘立即上前作揖道:“这是府里的焕然小姐,年纪小不懂事,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无妨,既是知府大人的千金,我等借住于此,又何来惊扰之说,小姐请便。”南宫阅道。
眼前女子应与萧宝差不多年岁,出落得甚是清爽,尤有稚嫩的眼眸中带着一抹与年龄不大相符的韧劲儿。
此刻南宫阅正立于阶上,女子走到近前,欠身行礼道:“焕然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徐小姐不必客气,唤我'南宫阅'即可。”
“南宫大人,我见几位大人方才在院中练剑,甚是精彩。恰好我也是自小随着父亲习剑的,只是身为女子,日日困于这宅院之中,很少能够有机会与人切磋琢磨,今日偶遇,不知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与女子切磋,南宫阅想着自己还真是没试过,只是徐家小姐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回绝,迟疑了一下,说道:“小姐既是打小由徐大人启蒙点拨,剑术定是不凡,指点不敢,在下可以同小姐简单研习一下。”
“好,奶娘,去房中将我的剑取来!”徐焕然甚是开心。
“这两位是南宫大人的同僚吧?焕然有礼了。”看到廊下等待的阿霁和萧宝,徐焕然上前说道。
阿霁二人还了礼,奶娘很快取回了剑。南宫阅同徐焕然行至阶下,两人并未再多客套,瞬时间剑影若寒光,兵器的冷冽撞击之声不绝于耳。见这身形架势,徐小姐确是有功底的,只是与南宫阅相较自然是逊色了不少。
对手毕竟是女儿家,多有不便,南宫阅只是浅浅地与之周旋了一番,便收剑抱拳,说道:“徐小姐剑术极佳,在下佩服。”
徐焕然亦收了剑,立身道:“南宫大人谬赞了,我只是断断续续同父亲学了一些皮毛,花拳绣腿而已,尚不及大人之万一,实在是汗颜,让大人见笑了。”
“深闺女子习得这些已是难得,徐小姐过谦了。”南宫阅道。
“那南宫大人今后可以多指教一下吗?我也好再精进一些。”徐焕然欣然说道,看向南宫阅的眼神中充满了钦慕和期待的光芒。
“那恐怕不行了,我们再呆个十几日就要回京了。”萧宝抢先说道。
“哦,这样啊……”徐焕然叹了口气,却不愿轻易放弃,“那就请南宫大人先教授我这几日吧!可以吗?”
话已至此,南宫阅只好应了下来,约好明日起带着徐焕然和萧宝一同练剑。
徐焕然满足地告辞了,回房的路上,难掩心中欣喜,搀着奶娘说道:“奶娘,终于有人可以和我一起练剑了,爹爹他总是繁忙,我都多久没摸过剑了,都快要荒废掉了。”
奶娘点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担心起来。徐焕然接着说:“奶娘,你看那南宫大人,瞧着他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自然,若不是顶尖的高手,陛下能放心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吗?来的这些定然都是很出色的。”奶娘说道。
“嗯,他姓'南宫'……哦,我知道了,他是京城南宫家的人,难怪如此少年英雄。”徐焕然说完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奶娘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姐,你方才也听见了,他们呆不了几日就要回去了。你、你练剑也别太上心了,不然等他们走了,你心里又空了。”
“没事,奶娘,难得遇见这样的人,我定要好好跟他学学,有些机缘,可遇不可求嘛!”徐焕然笑道。
“的确,缘分可遇不可求,小姐你心里有数就好。”奶娘仍难掩担忧之色地看着徐焕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