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娜笑道:“那都不重要,反正在鸿筝姐姐的眼里,自己的事轮不到旁人插嘴。话难听,理还在。清英姐姐,你知道吗?科学家已经证实,老鼠的DNA序列与人类的基因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顾清英反问她:“与我何干?”
索娜还是笑:“所以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顾清英躺下睡觉,索娜还要继续说,却得不到顾清英的回应,便放弃了。
早餐摊的生意额还不错,在顾鸿筝的心里,但凡能有利润,哪怕是细微的,就是好的,足以令她放心。她粗略算了算试营业加上这一个多星期的营业额,还是有利可图,那就不算是失败的选择。
早餐不可能都会卖得掉,剩下的就算员工们的福利,谁要是早晨没吃饭,就直接到面馆来吃。面馆的做营业时间也做了调整,上午十点到晚上九点,牟叶和做面师傅会在上班前到面馆吃早餐。
顾清英在外吃早餐的时候,也会皱眉纳闷儿:“顾鸿筝啊顾鸿筝,你就不能说句话,让我们也去吃顿免费的早餐吗?”有时候想着想着,面部表情不自觉地丰富起来,引得坐在对面的丁朗浑身不自在。反应过来的顾清英赶忙赔个笑脸,低头吃饭,将脸整个地埋在小小的碗里。
阮弦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现在的适应,经历了短暂的内心挣扎。当她发现这个改变对自己没有产生太大的不良反应时,也就坦然接受了。下了班回到家整理家务,中午小睡一会儿,整个下午都是自己的时间,她想着是不是也要像老顾那样学点东西充实一下自己。没过几天,果真搬了几本书回家,考营养师、考育婴师、考保育员。又没过几天,那些书就七零八落地散在各处。
下午四点半,接了儿子去面馆呆上一小时,回到家里做晚饭,收拾利落就早睡。儿子自然而然跟着妈妈养成了早睡的习惯,母子俩临睡前要聊聊天。阮弦表扬儿子的勤快,夸他早起后知道将被子叠起来,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儿子从不说自己偷偷地哭。
整个过程,只有迟祝不开心。他担心天未亮之前,儿子独自在家的安全性,也担心阮弦摸黑步行去上班。他说得多了,阮弦就会不高兴,但他终究过不了心里的坎儿,早早地来到阮弦家门口等着,开车将她送去面馆,又返回家来陪伴儿子,再送儿子去面馆,最后再去上班。
盘灵悄悄问阮弦:“是你的丈夫吗?”她说起话来像一条悬在半空的细丝,好像被轻轻一划就会断掉一样。
阮弦抬手捋了捋头发,低头不语,微微点点头。
盘灵笑道:“多好啊!”她认为郁谷排在第一好的丈夫,情绪稳定三观正,对自己的包容度是他人无可比拟的。又认为阮弦的丈夫是排在第二位的好,懂她、支持她,明白她在工作中的价值,允许她的独立意识。
阮弦又抬手捋了捋头发,还是微微点点头。
盘灵站起身,接过阮弦手中的大筷子,在油锅里拨拉着那些即将成型的油条啊、麻球啊、馅儿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