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崚川轻轻咳嗽,打破严肃的氛围,“所以你专门跑一趟槐安就是为了这件事?传封信不就好了?”
“确实不是为了这件事。”谢不暮没在意岑露说的“败者”,反而对她生出好感,“你认识丹秋和安和吗?”
这是她上次来槐安时无意撞见的兄妹,当时鉴于没有足够的筹码就没去找他们,如今时机倒是正好。
“当然认识啊,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岑露道,“他们是近两年突然出现的生意奇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金,现在已经能影响槐安经济命脉了。”
“作为当地唯一的江湖门派,你应该能联系上他们吧?”谢不暮狮子大开口,“去通知他们一声,我现在就要上门。”
岑露隐隐担忧,“妙音殿一些物资就由他们提供,我们自然还算熟。不过你找他们做什么?打劫?作为槐安人我可不能放任你动这边的馅饼。”
谢不暮再次把渡魂掏出来,露出一个纯真无害的微笑。
“动就动吧,也不是很想吃。”岑露识趣地写了一封信,“一会儿让我师妹带你们出去,这封信上面我写了你们是妙音殿徒生,负责谈一宗采买。”
白崚川主动上前接过信件,“什么时候走?”
谢不暮已经悄无声息移动到了门口,“现在。”
在岑露师妹的带领下,二人来到兄妹的住宅,大门的守卫在看过信件后就把她们放了进来。
“家主正在处理事务,请稍候片刻。”侍女把她们领到厅堂,“桌上的食物请任意品尝。”
“好的谢谢。”白崚川冲她摆手,拿起桌上的透明液体嗅了起来,“槐安不愧比邻波莱伊,民风如此开放,谁家好人招待客人上酒啊。”
“这是槐安的特色酒,经常用来待客。更何况生意总在酒桌上谈,说不定一会儿他们把席都给你摆出来了。”谢不暮说,“旁边不还有茶吗,谁非让你喝酒了。”
“好奇还不行啊?”白崚川举了一杯酒递到谢不暮嘴边,“喝不喝?”
“不喝。”谢不暮把她的手拂开。
“为什么?”
“要是我没事喝两口喝上头了啥都往外说怎么办?”
“那是以前啊,你现在身份不都暴露了。”
“现在没时间。”
“不就是让你试个味儿,说得多严重似的。不是常说喝酒消愁吗?苦酒入喉……”白崚川摇晃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呕!”
谢不暮往旁边躲了躲,生怕她吐自己身上,“哈哈,白崚川喝酒,猜一词语——自讨苦吃。”
“嘶,原来这玩意儿这么难喝!”白崚川用手给自己扇风散味,“我再也不喝了。”
谢不暮嘲笑,“还想装酒客玩忧郁呢。”
白崚川送了她一个假笑。
“哈哈,你就记住这个味道吧。”谢不暮把她手里的杯子抢过来一饮而尽,“人还是清醒着痛苦比较好,别一天天想着逃避。”
白崚川一句“你在这暗示谁呢”还没说出来,一女一男走进厅堂,观打扮他们就是那对家主兄妹了。
白崚川起身微微拘礼,妹妹丹秋颔首示意,“从前没见过两位,是妙音殿的新徒生吗?”
看谢不暮没反应,白崚川点头,“啊,对。”
“不知岑掌门所说的货物采买是指什么?”安和问,“我们的合作已经非常完善了,难道你们有了新的物品需求?”
“是、是吧。”白崚川嘴上应和,用手肘狂撞谢不暮,“你到底要干嘛?说句话啊。”
“确认一件事罢了。”谢不暮说。
“什么事?”丹秋眉头微蹙,对她的失礼有些不满,“这位小友,你已经盯着我和哥哥看了很久了。”
“抱歉抱歉。”谢不暮挺直腰板,收敛了吊儿郎当的劲,“实不相瞒,我想采购你们手上的矿产。”
丹秋面色一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做货物生意的,哪来的矿产?”
“我说得难道有问题吗?”谢不暮双眸微眯,视线扫过兄妹二人的脸,“谢丹秋、谢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