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忘记你看不见了。”谢不暮才想起来似的,不过也不甚在意,随手将人往半空中一抛,“回家啦!”
一声闷响,孟修杰缓缓沉入粪坑,再没了动静。
谢不暮将长忧剑也丢进去,忙不迭地逃离现场。
倒不是怕被谁发现。
就是太臭了,她的眼睛和鼻子都难受。
解决完孟修杰,那祝樊肯定也不能放过。
考虑到祝樊被掌风所伤,也不能往成蔚能巡查到的地方跑。
谢不暮很快锁定了位置,在一个偏远小医馆找到了他。
点了大夫的睡穴后,谢不暮闯进祝樊的房间。
“嗨!”
祝樊扯着绷带的手猛地一颤,鲜血从肩头渗出,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谢不暮,“你为什么会在这?”
“因为玄冥殿主教已经被我师姐杀啦。”谢不暮捂着嘴发出“吼吼”的笑声。
祝樊满眼不可置信,但又实在想不通她能出现在这的理由,“白崚川怎么可能打败主教?烟雨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是她,我骗你干啥?”谢不暮摊手,“只能说你惹错人咯。”
祝樊还是不信,刚想反驳,被谢不暮一把掐住脖颈。
他想反击,却惹得谢不暮又卸了他的肩膀。
“我说你惹错人了,你就该听着啊。”谢不暮皱眉,表情像她才是受害者的无奈。
祝樊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不似之前表现的那般纯良无害,眸中后知后觉涌现出恐惧之色。
谢不暮很满意他的反应,将渡魂从他的头顶硬生生插了下去,“记住今天的感觉,以后才能长记性,下次复活不要再去接近白崚川了,知道吗?”
祝樊全身动弹不得,清醒地感受利刃穿过头皮,一点点刺裂头骨。
最终双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谢不暮把他扛起来,同样奔向粪坑。
中途她挑了两处地方扔下祝樊的衣角碎片和之前从孟修杰身上扯下的徒生令牌作为让后人追查的证据。
孟修杰的死她要栽赃到祝樊身上,至于为何他俩都会丧命,那就是别人该脑补的了。
解决完两人,谢不暮嗅了嗅身上的血腥味和臭味,特意找了家胭脂铺子把自己熏上满身香气才返回华京主城。
白崚川和席贰叁处理完伤势正在街道游荡,成煜放的烟花还没停,许多百姓都出门观赏。
穿过人潮,谢不暮锁定两位师姐,上前拍白崚川的肩。
白崚川回头,被扑面而来的香气熏得头晕,她捂住鼻子问:“你不是去看孟修杰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路上经过一家胭脂铺子被吸引了就没回去。”谢不暮解释,不断往她身前凑,“师姐你闻闻香不香?我熏的这种是桃花香呢。”
“香香香。”白崚川把她推远了点,“就是有点刺鼻了,你下次少熏会儿。”
“是吗?”谢不暮嗅嗅自己的手腕,“那我听你的。”
街市热闹,可她们身无分文,只能闲逛。
人流密集,对面走来的公子哥不看路,直往白崚川和席贰叁身上撞。
谢不暮一巴掌把其中为首的人拍出五步远。
公子哥们欲理论,却在看见她们身上的血迹和佩剑时欲言又止,转了个方向朝别处去了。
这种情况下发生摩擦是很正常的事,其实压根到不了谢不暮出手的程度。
她借此举试探,“师姐,如果某天你发现我是个很可恶的人,你会怎么办呀?”
白崚川思考了许久她说的“可恶”代指什么,“……你去人家胭脂铺子没给钱?”
“什么?”只听到只言片语的席贰叁凑过来,“你偷东西了?”
谢不暮额角一跳,竟然被这两个小贼倒打一耙。
“没有,就是路上看一个男人不顺眼绊了他一脚。”
“多大点事。”白崚川打气般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你是我带进葬剑峰的,哪里没做好我也有责任,师姐和你一起担。”
怎么办,遇到真蠢蛋了。
“谢谢你,师姐。”谢不暮随口应和。
“只可惜,你不会和我一起担的。
“因为我违背了你的道义,与你的理念背道而驰。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后悔把手放上我的肩。
“会毅然决然拿起清流剑。
“刺进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