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跟你茗哥说笑的,看把你急的。”
顾茗状似随意,“回去我教你们,让你以后都得头彩。”
“好啊。”许晚星确有兴趣。
知勉:“我也要学!还有念姐跟禾哥儿。”
“我们都跟你茗哥学,以后咱们一家都是投壶高手,旁人都得羡慕死了。”
“哈哈哈哈。”一家人想到以后院里的热闹都笑了。
又歇了两日,铺子就开门了。
许晚星抽了时间去同福酒楼,钱夫人这回没给他多介绍,只说让他自己与人交谈。
这回依旧是个书生,年纪不大,生的俊雅。
他腹诽:难道我看起来喜欢读书人?怎么全是些文人,还越来越年轻了。
他未开口对方就说话了。
“听闻您之前每次与人相看都不超过一刻钟,想必是个开门见山的人。不知今日可否破例一回,我们不论旁的,就当是朋友相见,只闲谈喝茶。”
许晚星懂了,这是个被逼迫相亲的,还给自己发了张好友卡:滴!我们只是朋友。
爽快应下,“行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对面隐隐激动:成功了!先相互接触,再来探讨其余的事,会事半功倍。
许晚星与人相处下来,觉得他像自己高中时的直男室友,为人爽朗,坦率真诚,还挺说得来。
不过念着自己还有事,也只是略坐坐就走了。
钱夫人问他,“这回怎么样?”
“不错,若我是男子,必定与他把酒言欢,结为知己。”
“那就是成了?”
许晚星大惊,“哪就成了?我的意思是没可能的。”
“这也不行?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啊!”
他拍拍钱夫人的背,“辛苦了我的媒人,我赶着给别人做媒,先走了。”
钱夫人不服输,又连着寻摸了好几人,只是许晚星铺子年节回来正是忙的时候,一直没得空去见。
只匆匆收了几人的画像。
元宵节前一日,他们才算忙完。这铺子就是,阖家团圆,过节的时候人反而少,明日元宵也可歇业一日。
一家人在屋里说话呢,许晚星听到叩门声。
“钱夫人?怎么这时候来了?快进来坐,待会儿一起吃饭啊。”
钱夫人睨他一眼,“前些日子你跟我说那事不成的,我瞧着可有眉目了嘛,人还托我赶着今日来给你送信呢。行了,家里还有事,改日再与你算账。”
许晚星被说的摸不着头脑,拿着信进屋了。
许母问,“怎么了星哥儿?是谁啊?”
“没事儿,是钱夫人给我送封信。”
许盛凑近,“什么信?”
“是上回相看过的人。”许晚星慢慢将信看完,读至落款,“秦埌?”
许盛了然,“哦,这人叫秦埌,你们有点苗头?”
许晚星摇头,“没有啊,上次不是跟你们说过嘛,人家只是客气拿我作友人,与我闲谈几句而已。”
许昌:“那他给你写信是何事?”
“说是想约我明日共看花灯。”
许盛:“这还不是苗头?”
“我也有些糊涂了。秦埌,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我知道他是谁。”,顾茗突然起身,“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许晚星跟着他到院里,“怎么了?”
“秦埌,是我在严夫子寿宴上所识,前几日文宣相邀,他也一同去了庄子上。”
许晚星明白了,“噢,我想起来了,他是严夫子的学生,可能还是你的师兄。”
“是。”顾茗目光沉沉,“你对他可有意?”
“没有啊,若是做好友还成,那方面的话,我没那个意思。”
顾茗不动声色,“他有意于你。上次在庄子上,他就提过,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已经相看了。”
“这,这不行。”
本应松口气,顾茗却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行?因为他是我的同窗?”
许晚星认真想了想,“不是,无论他是不是你的同窗,都不行,因为我对他无意。若是我心悦他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就是你的同窗或师长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