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也有随身携带。借南宫羽的一句话来说,一个被窝里是睡不出两种人的。
调整角度,柳言师依应拂雪的意愿,故意露出两人的戒指;又握着结婚证在新房里拍了好几张。
他挑出最好看的一张,发了朋友圈。
应拂雪也跟着发。
想不出特别的词,两人干脆都只发了图片。
“满意了?”柳言师窝在他怀里,“我们的事情,朋友们早就知道了啊。”
应拂雪坚持:“殷豫还不知道。”
柳言师绷不住想笑:“那是他自己网速慢。”
网速很慢的殷豫这回终于也高强度冲了一把浪。
【音域不阴郁:哟,去年拿到的毕业证,怎么现在才晒啊?怎么还两本?另外一本是谁的?】
【音域不阴郁:我草!是结婚证!我草草草草草!】
下面,徐清来他们倒是见怪不怪,齐齐跟了几句“新婚快乐”。反倒殷豫破防了,一个电话就打过来。
柳言师:“……”
他和应拂雪对视一眼,默默接起电话。
电话里,殷豫大感背叛:“我草,柳言师,你怎么这么早堕入婚姻?你跟谁结的?你不会跟应拂雪他老婆结的吧?你横刀夺爱还这么高调,你是真不怕应拂雪弄死你啊,兄弟?”
“?不对,应拂雪怎么也发了和你一样的朋友圈?不是,他盗图啊?”
柳言师:“?”
应拂雪没忍住笑了。
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柳言师真的觉得他这个兄弟有点笨笨的。
这家伙宁愿相信自己跟一个杜撰出来的第三人结婚,也想不到他会和应拂雪结婚。不过,这倒也正常。
大概柳言师圆得太好,而殷豫钝感力超强。
他揉了揉耳朵,刚想回答;应拂雪却拿过他的手机,颇愉悦地说:“我想,他大概是不能和自己结婚的。”
殷豫大脑空白:“啊?”
殷豫低头翻朋友圈。
殷豫终于回过神来,发出尖锐爆鸣声:“我草草草草啊!你们?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的?我草了,我才出国几年啊?不是,他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说话!柳言师,你丫死定了!偷偷摸摸谈恋爱不跟哥们讲是吧,啊?亏我还怕应拂雪打死你,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只能干嚎几声。嚎完了,柳言师憋笑,骗他:“你不在的时候,论坛里有。你没刷论坛吗?”
殷豫呆滞了:“是吗?是我网速慢?”
柳言师一本正经:“是的。”
“不对。”殷豫反应过来,“我在国外,我怎么连校内网,怎么上论坛啊?你就是故意不告诉我!”
柳言师:“……”
孩子大了,不好骗。
见柳言师应付不过来,应拂雪干脆利落地帮他按掉电话,说:“不管他。”
官宣之后,一切好像都水到渠成。离与朋友们约定的聚会还有些日子,柳言师从酒店收拾了一下行李,打算跟着应拂雪去他平时住的地方。
令柳言师十分意外的是,应拂雪并没有住在什么别墅区,也没有住在高档小区。汽车七拐八拐,竟然驶入一座老小区,看着有些年份了。
虽然比柳言师和柳如兰女士住的地方强点儿,但没有强多少。
就连楼道里都是灰扑扑的,楼梯扶手全是灰尘,碰上去嘎吱嘎吱响,一看就有很大的安全隐患。
应拂雪歉意道:“对不起,要先委屈你陪我住在这种地方。”
柳言师看着自己迫不及待往锁眼里插钥匙的手:“……”
应拂雪住在三楼,一路爬楼梯上来的时候,柳言师有些心疼,但一想到这是应拂雪住了三年的地方,他又有些兴奋。
就像是揭开爱人不为人知的那一角那样的兴奋——他实在是太好奇,应拂雪这三年的生活了。
察觉到应拂雪情绪不太对劲,他只好腾出一只手摸摸对方的头发,说:“没关系的,我从前就住这种地方。不委屈。”
应拂雪抿唇,亲眼看着柳言师打开大门,他说:“我创业的时候,没有要家里的钱,所以拮据了一点。但是我保证,后面我给你的房子,都是我自己赚的。”
“这座房子一开始我只是暂时租住。后面……公司办起来之后,我就买下来,继续住了。”
他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说,柳言师在前面推门进去。外面楼道是灰扑扑的,里面却很干净整洁,打扫得一点灰尘都看不出来。打眼看过去,客厅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小窝,应该是给小黑和小白的。
柳言师挠挠头:“为什么只有两个笼子?”
“柳叶的在卧室。”应拂雪如是说,“有时候它也会爬到我床上和我一起睡。”
柳言师:“……偏心不要偏得太明显。”
应拂雪目移,显然是没听进去。但他很快又说:“既然你回来了,我改天会把它的窝挪到客厅的。嗯……我们要一起睡。”
柳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