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叫出口,第二声就顺其自然了。
柳言师今天也算豁出去,说:“老公,我真的不会逃跑,我只是收拾一下东西。收拾好,我就跟你回去,嗯?”
应拂雪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声音微哑:“……好。”
柳言师还没来得及开心,就看到这家伙拿出了鞭子。
柳言师:“…………”
不是,你?
他不会用力过猛,让应拂雪兽性大发,想现在就在这里跟他玩那个什么字母游戏吧?!
柳言师惊恐地看着有他手指那么粗的鞭子,心说这一鞭子下去就不是情趣,是失去啊!
他真的很脆皮的,不经草也不经揍!
柳言师下意识往后退,声音发颤:“应拂、应拂雪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我们才结婚不到一天,你要丧偶吗?”
“我、我充分尊重你的xp,你要是想玩什么字母游戏,我也、也可以陪你玩。但……我是说,那个,你能不能换个小一点的鞭子,这么粗,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下一秒,鞭子尾端轻轻地缠上了他的手腕。
应拂雪眼中是显而易见的震惊与迷茫,见面之后头一次发出了疑问:“……啊?”
柳言师:“……………………”
原来不是要玩游戏啊。
丢人丢大发了。
应拂雪只是想用鞭子替代锁链,不让他逃跑而已。
柳言师捂脸,恨铁不成钢地在自己嘴边打了一下,没眼看了。
他在说什么啊!
他在想什么!
根本不是应拂雪想草他,是他想被应拂雪草吧!
应拂雪也反应过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久之后,这人拉着鞭子的柄,慢慢关门退了出去。
这是留他一个人收拾东西。
看着手腕上散发冰蓝光芒的鞭子,柳言师松了一口气。
还好,应拂雪好像没听懂,应该吧。
还是挺单纯的,嗯。
他心说自己再也不骂应拂雪变态了,因为他自己显然更变态一点。
飞速收拾好里里外外所有东西,柳言师搬出了几个大箱子。
应拂雪陪他把卧室外的东西也归类放好,将箱子系数收到储物戒里。
最后检查了一遍,应拂雪指着洗漱台上一个奶茶盖子,问:“这个可以扔吗?”
柳言师定睛一看。
那个是南宫羽邀请他去聚会的时候,他喝奶茶剩下的盖子。当时肥皂没有地方放,而他又实在贫穷,干脆用奶茶盖当肥皂盒了。
正好吸管孔可以漏水,还是塑料材质,结实,轻便,便宜。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碍观瞻。
“肥皂盒。”柳言师说,“很好用。现在用不到了,可以扔。”
应拂雪:“……?”
他端详半天,不理解:“可这看起来像废弃的奶茶盖。”
柳言师:“这样比较省钱。而且,用奶茶盖当肥皂盒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挺好用的。”
应拂雪抿了抿嘴,没说话;眼睛里倒是显而易见的心疼。
柳言师没管他,关上公寓的大门,说:“还有一些家具大件没有搬。现在是来不及搬了,改天再来搬,怎么样?”
应拂雪:“好。”
差不多收拾完毕,柳言师伸伸懒腰,和应拂雪一块儿坐在回程的飞机上。
折腾这么久,柳言师筋疲力尽,眼睛要眯不眯地补觉。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应拂雪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
他说:“柳言师。”
柳言师不适地皱了皱眉:“再吵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应拂雪:“……”
他无奈地笑笑。
中途下飞机的时候这人醒了一次,上车之后就又睡熟了。
应拂雪没舍得吵醒他。
以至于下车后,当一众仆人在庄园门口排排站,要说出那句“欢迎回家”时,应拂雪扬手让他们噤声。
四处都是静悄悄的,他抱着崭新出炉的合法爱人家往里走,不知是不是硌到了,柳言师下意识勾着他的脖子,呓语了几句。
没什么意义的梦话,当然也解读不出什么。应拂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在他嘴角吻了几下。
将人放在卧室床上的时候,柳言师迷迷糊糊地醒了。
被子在身上好好盖着,手腕上也没有锁链。
他目光空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在应拂雪家。
应拂雪已经洗漱过了,正靠在床头看书。
看起来很投入的样子。
这种老夫老妻既视感令柳言师有点不适应,他想说点儿什么,但应拂雪看得太投入,他也不好贸然打断对方。
纠结很久,欲言又止的柳言师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躺下装死;而应拂雪却像是发现了他的窘迫,问:“怎么了?”
其实,自他醒来,应拂雪注意力就没有在书上了。
柳言师忍了又忍,说:“我们一起睡吗?不然,我去别的房间?”
闻言,应拂雪凉凉地瞥他一眼:“你还想跟谁睡?”
柳言师:“……我就不能是自己睡?”
“你已经和我领证了。”应拂雪放下书本,煞有其事,“我们是合法伴侣,没有分房睡的道理。”
柳言师:“……”
可恶。
英年早婚的结果就是上了贼船,还下不来那种。
“不管你了,我去洗漱。”
柳言师下床找鞋,却发现他的鞋早就被扒掉,床下是一双绿色的小鲨鱼拖鞋。
……和他之前用的那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