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师低头看看床上的衣服,心说这套也不是制服啊。
就是很普通的衬衫和裤子而已。
他把锁链晃得很响,抬头说:“你锁着我,我没法穿。”
锁链的声音落到应拂雪耳中,他觉得这话确实有道理。有自己看着,柳言师也跑不掉。
于是,应拂雪踱至他面前,果然解开了锁链。
两人大眼瞪小眼。
柳言师:“……”
柳言师:“……你转过去。”
应拂雪:“不要得寸进尺。”
柳言师:“你要看着我穿衣服?”
应拂雪:“我给你穿。”
柳言师眼皮子直跳。
不要啊,这种事情真的能帮吗。
然而不等柳言师说什么拒绝的话,应拂雪就已经扯开了他的浴巾,抓过衬衫给他穿。
浴巾掉在腿上,好险遮住了关键部位。
柳言师:“…………”
“你有病!”柳言师愤恨不甘地拿头撞他,“这里、这里这么高,我怎么跑啊!!”
这可是三楼!就算他能用法术缓冲一下,真的成功跑了;这荒郊野岭的,他往哪跑?
而且,这庄园那么大,跑半天说不定还跑不出去呢!
柳言师觉得这个人实在有点无理取闹了。
但没办法,为了防止应拂雪再发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柳言师也只好随他去,非常顺从地把胳膊伸过袖管,任他摆弄。
衣服意外地合身,棉质衬衫很柔软,摸起来不是新的;大概是那种,下水洗过一次之后就好好收起来的衣服。
一看就知道是专门准备的。
这件粉色衬衫扣子大约是海贝材质。这种材质做扣子一般都很有质感,这颗也不例外,在应拂雪手里散发着五彩斑斓的白。
看应拂雪慢条斯理系扣子的样子,其实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情。
因为这家伙别的不说,手指就很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过小小的一颗扣子,柳言师忍不住被引入更深的什么遐想。
……打住。
正常人都是从上至下系扣子,但可能应拂雪不是什么正常人,他是从下往上系的。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柳言师微微抬头。
穿上等会儿还要脱,柳言师心说也没有必要系这么上面。
系到第二颗或者第三颗就可以了,欲露不露地露出半截锁骨,更……
柳言师耳尖有点红。
但转念一想,可能禁欲系应拂雪更喜欢?或者纯粹喜欢那种,脱的过程?
毕竟人的xp很多样,而应拂雪又是一个不能以常人思维理解的家伙。
随便吧。都一样的。
系好扣子,应拂雪在他唇边亲亲,试探着说:“裤子……”
没等应拂雪说完,柳言师赶忙抢答:“裤子我自己穿!”
应拂雪耳尖也有点红,目移:“……可以。”
柳言师松了口气。
还好应拂雪没有变态到要给他穿裤子,不然他真的会羞愤欲死,恨不能以头抢地。
趁应拂雪没看自己的这点工夫里,柳言师一把捞过旁边的衣物,急吼吼要往腿上套。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就连内|裤都给他配得十分齐全。
浅灰色的布料角落处,还专门印了大写的一个“S”。什么意思,不用多说。
柳言师要原地蒸发了:“应拂雪你……”
这人总是能变态出新高度,柳言师有点生无可恋了。
应拂雪耳朵红了个彻底,转过头去,没敢看他,只是耀武扬威道:“再闹,我给你穿。”
柳言师本来就已经很崩溃了,自然没有注意到应拂雪的神情,骂骂咧咧地把裤子穿上。
应拂雪见他穿戴整齐,于是重新将人锁好,自己当着柳言师的面,把衣服套上。
当面换衣服什么的还是太挑战羞耻心了。柳言师没应拂雪那么变态,但自己又没法跑,于是只好闭着眼睛,心说还挺隆重。
应拂雪也穿了一件粉色衬衫,和柳言师身上那件是一对情侣衣。
这人很少穿这么鲜嫩的颜色,柳言师不禁多看了几眼。穿戴整齐,应拂雪打开锁链。
他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干什么。即使锁链打开,柳言师也没多动作,只是坐在床上,悄悄观察应拂雪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