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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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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现好兄弟暗恋我怎么办?】

【我有一个好室友。他很貌美也很体贴,我们两个形影不离,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

之前一场意外,我们两个睡了一觉。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然而某一天,我发现他关上房门,把我的照片贴满屋子欣赏把玩。

我觉得没有人会睡一觉就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这很荒谬。我拿他当兄弟,他居然想草我,他还把我抵在门板上大亲特亲。

每次拒绝他,他都会很难过,我看着又不忍心。现在他天天说喜欢我,正在追我,怎么办?】

发完帖子,柳言师又在论坛逛了一会儿。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响起,他按熄手机,走下地铁。

-

兽修系大楼,某间教室内,一众学生正在低头写卷子,教室里安静到只有翻卷子的声音。

偶尔听到几声吸气声,应该是遇到了难题。

这节课只是一个课堂小测,把卷子发下去后,应拂雪坐在讲台上,表情看似冷淡,正在监考;实则早就魂飞天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东想西。

刚刚柳言师又骂他了。但柳言师骂人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词,不很脏。

真的很乖。

应拂雪面上浮现一点笑意。

柳言师最近又长了点肉,面色红润很多,脸也圆了一点点。

想捏。

这下柳言师应该没那么营养不良了吧?也不知道抱起来有多重。

不过他觉得自己肯定能抱得动。

眼神警告了几个想交头接耳的学生,助教下去转了一圈,最后又绕回讲台边上,低声说: “这次的卷子,会不会出得有点难?我看学生们表情都不太好看。”

思绪被拉回。应拂雪扶了一下眼镜,重新恢复高冷: “判卷的时候松一点即可。题目难,是为了考察他们的掌握程度。”

助教: “好。”

今天的导师怎么有点奇怪?助教挠挠头,决定不想那么多。

监考百无聊赖,应拂雪手掌摊开又合上。

手指上的钻戒很闪,也很大,助教想不看见都难。

等会儿,没听说这哥有妻子啊?

他勉强收回震惊的表情,腹诽:年纪轻轻居然想不开去结婚,真是好可惜。

不过,似乎没有听说过应拂雪妻子的消息。助教啧啧,心想能嫁入豪门的,应该也是个豪门。强强联合,对隐私保护得一定很好。

普通人当然不知道。

应拂雪摘下戒指,又套了回去。手碰到了冰凉的金属,大概是在地铁上。

想到那个斯文的老太太,应拂雪不禁多想:怎么每次都是柳言师这个外孙去看老太太,柳言师的父母呢?他们为什么不去看老人?

老太太的病花费很多,所以柳言师生活拮据,看似能讲得通,但是……

按理来说,这些钱应该由柳言师父母来出才对?

应拂雪想到之前在山洞的时候,柳言师烧糊涂了,说漏嘴的几句话。

什么“不要打我”,什么“我不是拖油瓶”。

看样子爹不疼娘不爱的。

可这些也是他从柳言师无意中的只言片语猜出来的,柳言师自己从未主动提过。

这个人在刻意掩盖。

意识到这一点,应拂雪手指僵住了。

柳言师不想让他知道。柳言师防备他。为什么?那殷豫知道吗?

应拂雪抿抿唇,破天荒地从列表里翻出殷豫,打算问问。

片刻后,他看着屏幕上殷豫的回话,心情无比沉重。

【音域不阴郁:什么?他的家庭?我不知道啊思密达,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音域不阴郁:不过,他一直都很穷,也没有人给他钱。我实在看不下去,有时候会接济他一点。】

应拂雪陷入了沉思。

看样子,殷豫知道的比他还少。

在世俗意义上,柳言师就是一个,家长们都想要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成绩优异,样貌出众,性格温和,还懂礼节知进退;带出去足够让席间一众家长疯狂。

那更不合理了——这么个梦中情娃,别的父母宠都来不及,为什么还要打他?为什么还要骂他是拖油瓶?

怔愣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剧痛,似乎被什么人打了。

应拂雪心里咯噔:他好端端的当然不会被打,被打的只可能是柳言师!

是柳言师口中那个经常打他的人吗?

应拂雪慌了神。他深呼吸几下,看向教室里安静做题的学生们。

按照学生们的解题速度,卷子应该做到了一半。应拂雪竭力按下纷乱不止的心绪,低声嘱咐了助教几句。

他自己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教室。

一路上,应拂雪像被猫咪抓着玩儿的毛线球一样,很乱,到处都是乱的。

柳言师根本没有喜欢他的意思,也没让他参与自己的家庭生活,这个人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也没有透露给朋友。

哪怕是今天在外面被打了,他也没有接到柳言师的求助。

殷豫也没有接到。

硬撑什么!

平日里的冷淡克制全不见了,应拂雪愤怒地捶了一下汽车方向盘,决心要问个清楚明白。

可……如果这样做的话,柳言师一定会讨厌他的。

或许,他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应拂雪想。

然而那些如杂草丛生一般的想法,在看到柳言师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医院里一切风平浪静,柳言师不可能是在医院里面被打的。应拂雪在医院周边搜寻了一下,果然在医院旁边一条小巷看见了柳言师。

彼时的柳言师手臂上满是血,脱力一般倚在墙壁角落;脚边还有碎掉的啤酒瓶。而在小巷的更深处,直挺挺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醉醺醺的,已经晕了。

旁边甚至还有一把带血的刀。

发现有人来,柳言师懒懒地冲着巷口抬眸。那一眼是应拂雪从未见过的防备与疏离,逆着光,他脚步顿住。

“你走吧。”

柳言师先是瑟缩了一下,而后费力举起胳膊,甩了甩血,语气没什么反应,“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应拂雪心里疼得要命。

血液流过胳膊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他快步走上前,着急地要查看柳言师的伤势;不想却被推开。

这点推拒的力气并不重,只是对方拒绝的态度让应拂雪心中五味杂陈。

柳言师难得染上一点戾气。擦掉嘴边的血,他别过脸:“这不关你的事。你走。”

这话说出口,应拂雪不仅没走,反而一只手捏过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这张令应拂雪魂牵梦绕的脸上,几道被啤酒瓶碎片划出来的血口子煞是狰狞;刚丰腴一些的脸颊被他把在手里,唇边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渗进皮肤的纹理中。

而此刻,柳言师逃避着他的目光,纤长的睫毛盖住眼睛,正在抖。

应拂雪轻声:“疼不疼?”

柳言师蓦地抬起眼睛,像是被镇住了。

这不对。柳言师想,这种情况,正常人应该转身就走,应该明哲保身地选择不掺和。

直到身体悬空,他被整个儿抱起来,柳言师才说:“你放我下来。”

应拂雪:“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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