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一些误会，我还特地涂了遮瑕。”

徐清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殷豫：“下次不要搞这么令人误会的药草了吧柳言师？”

柳言师：“……好的。”

他说话真真假假，假的说多了，真的也容易变成假的。

这两人大概也想不到这是真的吻痕。他刚刚只擦掉一小块，如果全擦掉，那就千真万确抵赖不得了，因为脖子上还有牙印。

告别江月，几人继续朝原定的方向走。

秘境生态一向原始。这里每天都会有生命逝去，每天都会有生命来临，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在遵守着自己的法则，他们几人倒像是闯入其中惊扰主人的不速之客。

走到半途，柳言师刚想踏出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他当即做了个停下的手势，移开脚：“等等。”

殷豫：“嗯？”

柳言师轻轻蹲下，拨开地上的树叶。树叶底下，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灵兽。

柳言师挑了挑眉。

还真是意外之喜。

这只小灵兽很明显是个幼崽，通身只有柳言师半个巴掌那么大，看起来像一只雪貂。他见过应拂雪的小灵兽，可体型再小如小白，也没这么可怜兮兮地像只大老鼠。

小家伙是花色的，身上全是血；肚子一鼓一鼓，没死，还在喘气。

如果柳言师那一脚踩实了，那这只小灵兽就会分分钟嗝屁。

殷豫也跟着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托起那只小灵兽： “哇，好可爱。”

柳言师严肃道： “它伤得很重。交给我吧，我帮它包扎。”

殷豫点点头。柳言师接过小灵兽，从包里取出药草和绷带，给小家伙简单包扎了一下。

稍微用力就能捏死的样子。殷豫忍不住戳了戳小灵兽粉红的鼻头，被柳言师不客气地扇手背。

“我就碰一下！”殷豫被打疼了，“嗷”地弹射起来，“你干什么这么凶？又不是你生的！”

柳言师不想理他：“再碰一下它就死了。我是奶妈还你是奶妈？”

殷豫没气焰了，弱弱地蹲了回去。

这只灵兽太小了，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种，也分辨不出雌雄，估计只有兽修系的哥们才能看出来。

徐清来说：“我们要把它带回去吗？”

“你们谁想养灵宠？”柳言师问，“没有人养的话，它在这里会死。”

这话一出，两人齐齐沉默了。

柳言师：“……”

“你知道我，”徐清来不好意思道，“它长大之后万一是个大只的，我会很，很害怕。”

柳言师转向殷豫。

殷豫目移：“我倒是想养，但我不会养啊。万一养死了，怎么办？”

柳言师打量了殷豫一通，深以为然。

两人异口同声：“怎么办？”

“别看我，”柳言师说，“我也不会养。”

殷豫快要落泪了：“总不能让它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别着急。”

柳言师思忖片刻，说：“我们身边不是就有一个很会养灵兽的家伙吗？”

须臾，殷豫指着屏幕上的“美貌但有病”这几个字，发出了疑问：“这，是谁？”

徐清来深沉道：“看头像，是应拂雪。”

柳言师：“你就说他会不会养吧。”

殷豫：“……是这样没错。但你这个备注？”

柳言师抱臂：“你就说贴不贴吧。”

殷豫：“……”

徐清来：“……”

两人再次齐刷刷摇头。

柳言师沉默了。

殷豫摊手：“前半部分贴，后半部分不知道。我很少和他说话。”

徐清来闭目：“他气场真的太强大了，有几次我都被他的眼神吓一跳。”

他俩又一次异口同声：“你是怎么得出他有病这种结论的？”

柳言师：“……”

柳言师面无表情：“你们就当这是我对他的偏见吧。”

他给怀里的小灵兽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打了一行字。

【言师采药去：灵兽幼崽，养不养？】

【言师采药去：[图片]】

殷豫抽了抽嘴角。

这样真的能同意吗？

看到屏幕上简短的一行字，徐清来拉拉他的衣角，无奈道：“不然，还是委婉一点吧。小雪回消息很慢，他应该没看到，你可以撤回重……”

下一秒，应拂雪的回复就跳了出来。

徐清来呆滞了：“……发。”

【[美貌但有病]：这是一只雄性冰影兽。性格温顺，体型偏小，适合当灵宠。你哪来的？】

徐清来：“……”

他记得，柳言师好像没问这是什么兽。

殷豫想得挺简单，只说：“我靠，包得这么严实还能看出来，专业啊。”

【言师采药去：捡的。别废话，你养不养？】

【[美貌但有病]：养。】

看着屏幕上语气不算太好的文字，应拂雪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