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来抱着树,崩溃了: “我是剑修,但我修的不是无情道!再说,谁家好人杀妻证道啊!有病吧!”
见徐清来如此抗拒,江月自有妙计。她睫毛一抖,眼泪说掉就掉: “如果今年还不能完成毕设,我就要被开除了。宗门里所有人都笑话我,不仅男的睡不到,女的也睡不到。”
柳言师: “那你来这里是……”
“找成精的灵兽!”江月眼泪瞬间收回去,兴致勃勃,“灵兽比人单纯,非常好骗;我还能以此开辟一项新的课题,简直稳赚不赔!虽然建国之后不准成精,但万一呢?”
柳言师呆滞了:“……啊?”
殷豫阿巴阿巴:“我靠。”
合欢宗刻板印象加深了。
“你、你别为难他了,”柳言师非常艰难地开口,斟酌用词,“他,呃,他对女孩子过敏,一碰就会起红疹子。”
江月的手已经放到了徐清来胳膊上,没有红疹子。
柳言师:“……”
本来就是扯谎,但他也没想到这个谎言这么不牢靠。江月似笑非笑:“但他对我不过敏哎。”
柳言师给徐清来使了个眼色。
徐清来没接收到。
柳言师叹气。
真是的,原本还想示意徐妈妈动手,但徐妈妈看起来真的……
很难招架得住。
没办法了。
“本来我不想说的,姐妹。”柳言师幽幽道,“他那个方面有点问题,恐怕不能帮到你。”
徐清来:“???”
殷豫:“???”
柳言师没觉得有什么。空口造谣嘛,他也造过自己的。可能徐清来会有些介意,但只要能脱困,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不会传出去。
江月眨眼睛,歪头:“不信。你随口一说就是谎话,我开始怀疑你说你是0的真实性了。”
这样啊。
“哦,”顶着对方审视的目光,柳言师面无表情,“这个是真的。没骗你。”
江月眯着眼睛打量一番,显然还是不信。柳言师叹气,干脆问:“有卸妆棉吗?”
很奇怪的要求。江月饶有兴致,慢吞吞地放开搭在徐清来身上的手,从包里取出一块卸妆棉,递给柳言师。
殷豫已经完全看傻了。
这是!什么!操作!这货又要干什么!
下一秒,只见柳言师神色泰然地接过卸妆棉,在自己脖子上随意一抹,一枚吻痕就这么露出来了。
露出来了……
什么东西露出来了?!
徐清来瞪大眼睛,好悬才把呼之欲出的脏话憋回去。
殷豫受到的冲击太多,身体左晃晃右晃晃,感觉下一秒就要去世了。
“你看,”柳言师摊手,“我没骗你。”
江月颇有意思地笑笑,说:“好吧。那,再会了,各位。”
她再次打了个响指,屏障应声而开。徐清来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他的脸上就被指甲划了一下。
江月语气暧昧:“下次见,小剑修。”
徐清来:“!!!”
救、救命啊。
待人走远了,柳言师镇定地踢踢殷豫的脚,又晃晃神游天外的徐清来,说:“走了,各位。”
“啊,”徐清来魂不守舍,“啊。好。”
他拉着殷豫,跟在柳言师后面。忍了又忍,徐清来喃喃自语:“完蛋了。”
“有什么好完蛋的。”柳言师无甚所谓,“她只是想跟你睡觉,又不是想嘎你腰子。”
殷豫无情补刀:“……这和嘎腰子区别也不大?”
柳言师揶揄道:“实在不成,你跟她打一架,虽然你大概率打不过她。但,万一呢?”
“喂,”殷豫跺脚,“柳言师,你乱说什么胡话?徐妈妈怎么可能打不过她?徐妈妈可是……”
“可是什么?”
柳言师淡淡道,“实力排行榜第五?笑死了,那个破排行榜只让战斗系修士去比,有什么意思?非战斗系修士只是不强攻,打起来究竟会怎样,我想你不是不清楚。殷豫,你别当废物把脑子也当掉了。”
殷豫扶额:“……你说话真的好刺耳。”
但想想这话说得确实没错。就比如柳言师,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药粉就能让对手浑身无力只能任其摆布什么的,还有那个诡异的藤蔓……
就算不强攻又怎样?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殷豫不服气:“那你也不能说她就比徐妈妈强……”
“她确实比我强。”徐清来无奈,“能看出来的。她修为在我之上。下次遇到,我还是逃跑吧。”
柳言师鼓掌:“明智的选择。”
殷豫:“……”
捏么,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为什么看不出来?
殷豫震惊地看看柳言师,又看看徐清来,发现这两人一个神色如常,一个心有余悸,都没打算解释别的。
爹的,殷豫心里默默落泪,可能这就是和学霸组队的烦恼。
他决定转移话题,问:“柳言师,你脖子怎么回事?”
柳言师脚步一滞。
原以为还能蒙混过关。但这么一说,他想混也没法混了。
徐清来好像也暗戳戳地瞥他,等他一个解释。
……怎会如此。
柳言师大脑飞速运转,想了半天,他说:“蚊子咬的。”
徐清来:“……”
殷豫:“你可以再假一点。”
“真的。”柳言师心虚道,“蚊子咬的。太痒了,我就拿药草擦了擦,结果药草汁液洗不掉,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