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做好心理准备,”他说,“有你这种想法的,不止你一个人。”
“不管是全息游戏,还是智能医疗,你上面都有‘老大哥’,全息是LAMU还好说点,至于智能医疗,人家可是铆足劲想冲回来呢,不都把孩子送出国进修,回来还跟顾家联姻了吗?”宋嶂说,“他们也想从全息游戏下手,你注意点,别被抢先。”
“国内的市场,不管是LAMU还是其他人,第一个打开它的人绝对占优,大家都盯着呢。”
闻泊川知道这一点。
他没想到宋嶂会特意过来找他,更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
闻泊川垂下眼,说:“多谢。”
宋嶂扯起嘴角。
“别谢我,”宋嶂说,“你得给我开工资,我还想再存点养老钱。”
“行。”闻泊川答应的很爽快。
在林远忱告知他喻牧诬陷他们小组抄袭,最后还认下处罚这件事后,闻泊川产生了本能的怀疑。
害怕迟则生变,闻泊川下午和宋嶂见面确定了相关事宜后,马不停蹄的开车返回宁城。
苏城和宁城相邻,开车两三个小时就到,他一路压着限速开回城,直接去了林远忱的学校。
中午刚过,林远忱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回去和赛方确定处罚和后续事宜,随后一下午,没有再联系他。
林远忱的确不是很粘人的性格,但他既然选择跟自己说,就不会突然失踪,让自己担心。
确定处罚也不是什么很费时间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两点开始,四五点结束,再不济六点林远忱也该联系他了。
但直到六点半,闻泊川回到宁城,他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他心中的那种不安无限放大,刚一下车,就拨通了司机周通的电话。
“你们在哪?”闻泊川压着自己的不悦,问。
周通那边一片嘈杂,从他杂乱的背景音中,闻泊川模糊的辨认出医院的呼叫铃。
“老板,”周通气喘吁吁,“我刚要汇报,出事了,林先生他,他现在在医院,您快过来。”
闻泊川呼吸一滞。
“怎么回事?”闻泊川问。
周通也说不清,他属于校外人员,进出学校的话需要林远忱押校园卡和身份证换临时通行证,正好学校对面就有个停车场,进出也很方便,于是他和林远忱定好,他在外面等着林远忱,如果有事,立刻叫他。
只是他没等到林远忱叫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抬上了救护车。
“医生说是信息素问题,我问了老师,老师没说,”周通回答,“学校联系了他的父母,我假装是工作人员过去听到几句损伤,意外标记,后来医生说涉及隐私,让我们一起去外面等着。”
“地址给我。”闻泊川不再废话,立刻开车前往医院。
路上,他心急如焚,第一次感觉都这种失控到颤抖的担忧。
闻泊川停好车,飞奔上楼,他刚拐过楼梯,便看到拄着拐挂着手的颜望寒等在那里。他这位朋友自己还住着院,估计是仗着自己是这里的医生熟悉护士换班时间,逃过来的。
“我现在可没时间再管一个病号,”闻泊川拿出手机,就要去找连述,“我叫人来接你。”
“他知道我在,我就是来找你的。”颜望寒用唯一一只好手按下闻泊川的手里,他面色凝重,对闻泊川说,“我得和你说几句话。”
闻泊川的表情彻底沉下去,他面寒似冰,对上颜望寒的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中午人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进了医院,你跟我说清楚,我什么,什么都能接受。”
颜望寒看着他,冷不丁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能接受,你的伴侣腺体功能有缺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