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书道:“那个凶些的是路北王之孙,张承志,之前入院时便闹过一次了,没想到现在又闹起来了。”
“路北王!”袁夫子仔细回想着。“是那位同与滇西王以战功立府的路北王?”
郑玉书道:“正是!”
“呵呵!”袁夫子笑道:“能来这碧山书院的,非富即贵,谁也不会差太多,他如此可真是不怕给路北王添乱啊!先前那位杨元周杨学子也是如此,听闻最后连命都丢了!”
“都是年轻学子,意气用事一些也正常。”说着,郑玉书就要上前制止争吵的二人,却被人捷足先登。
宁藏锋自人群中出来,横插两人中间。“二位吵好了吗?若是好了,可劳烦让个路,这间寝屋,我要了!”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张承志本是盛气正盛,眼看就要吵赢,没想到又来个争房间的,不由伸长了脖子。“没长耳朵听见我要这间?”
“听见了!”宁藏锋钻了钻耳朵。“吵死了!”
“你…”张承志气极。“识相的赶紧过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宁藏锋挑眉。“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承志说着一脚踹出,就动起手来。
“动手啊!”宁藏锋未立即还手而是灵巧躲开张承志的每一招,边躲还边品评他的招式。“这脚太慢,这拳不错,这拳差点意思,再快些…”
“呼呼呼…”张承志追着宁藏锋出招了半天,连宁藏锋的衣角都没碰上,自己却累的气喘吁吁。“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啊?”宁藏锋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学张承志的话说:“我的身份,说出来只怕吓死你!”
“你…”
“行了!”宁藏锋伸着懒腰。“赶紧滚啊,不然等我动手,管你爹是哪个,我定将你打的他不认识!”
人还未出手,自己都累成这样,若真动手,只怕收不了场。那张承志也是个忍得一时气的,这就咬牙退开了,去了隔壁一处寝屋。
“兄台!”宁藏锋将入寝屋时,那位与张承志争执的学子上前。“在下罗文景,幸得兄台解围,感激不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宁藏锋瞄了罗文景一眼。“宁藏锋!”
“原来是宁兄!”罗文景道:“这寝屋原是两人同住的,不知宁兄可愿与在下同住?”
“随便!”宁藏锋丢下一句就欲进屋去,眼角余光却瞥见郑玉书也在,是以转了道,去他面前,笑道:“夫子这是来看我?”
郑玉书淡然道:“自然不是,我是来看学子们分住寝屋境况!”
“哦!”宁藏锋把远高于实际该有的失望摆上脸。“还以为你是关心我,才来的此处。”
“小友莫再开这样的开玩笑!”郑玉书正经道:“你既来了书院,便好生求学,不要惹是生非!”
“我没有惹是生非!”宁藏锋的神情是又委屈又无辜。“我这是学夫子的,看不惯人欺负同学,仗义出手来着!”
“罢了!”郑玉书不再与宁藏锋纠缠。“既然小友已将事情处理好,我这便走了!”
“夫子!”方才还凌厉慑人的宁藏锋,此时却像个柔弱的孩子般,双手抓了郑玉书的手直晃。“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了?”
郑玉书看似平静,实则手上用了不少力气才将手抽回来。“小友莫闹!”
宁藏锋瘪嘴。“我没闹!”
“这宁学子,真有意思!”在一旁许久的袁夫子笑着插话。
“这位夫子觉得我好?”宁藏锋那脸变得比翻书都快,顿时喜笑颜开。“有眼光!”
“袁兄我们走吧!”郑玉书实在不想再跟宁藏锋纠缠,当先一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