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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番外:先帝重现。登基、立后。常芜自白与萧承言自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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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中,御书房中。萧承言站在龙椅前,站着写下第一份诏书:萧常氏可承天命。

后重写为:立朕妻常芜为后。择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自山脚拐出,重归永安亭之侧时。常衡忽而勒马与同乘一骑的常芜道:“我们入京前,萧承言在此同我道,‘他即将要打下一江山给你。’芜儿,准备好为后了吗?准备好,迎接这半壁江山了吗?”

常芜瞧着眼前不远的永安亭,忽而不屑。“我说了不愿,你们听了吗?我想他说的是给你吧。毕竟当时是你在陪他打江山。你确定他当时还知我活着吗?”

“芜儿......”常衡轻唤。

“哥哥,你也不是那般确定的是不是?是局总没有万全......你虽引水而来,可我根本不会水。别同我道歉,我定要保持着这份心情见到他萧承言。”

随着常芜一行离开,隐匿村诸间草房倾倒。甚至良田等也一应不见......仿若在此世间从未存在。

当常芜重新站在萧承言面前时瞧见了萧承言脸上有一道极浅的痕迹。

萧承言穿着龙袍看着穿着布衣的常芜却十分激动。急忙抱入怀中。“芜儿,芜儿。”

常芜只问了一句:“萧承言,你真的懂我吗?”

“大胆。怎么可直呼皇上名讳。”新调来的小太监忽斥,却被一旁的太监总管打在肩头。“这是皇后娘娘。”太监总管滕公公急忙告罪后拉人出去。

“萧承言你如今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怕人家说你始乱终弃得位抛妻吗?你以为一道封后诏书便能让我常芜感激涕零吗?”常芜道。

“不。只有你而。芜儿,我当初想陪你跳下去的,是你哥哥说......”

抬手就是一下打在萧承言脸侧。“你不是挺有主见的吗?私自养兵。谋路脱身。怎到我这就听哥哥的了呢?哥哥说带着我是累赘?哥哥说带着我危险?不如留下我了是吗?别都推到我哥哥头上,别害我们被扣上外戚干政。”

“不会。他除了是你哥哥,还是朕的护国公。是常衡。是我之错,我疑心过甚。常铎瞧出那山便是他之前寻陵之山,我怕他泄密只得捆了他。我现下可以将他还给你。有人闯入墓陵,拿走了我顾布疑阵的玉壶,我怕事情败露。不得已提前。但一切事情太突然,我带人回去救你了,我真想与你寸步不离的。那些人冲出来一时难分敌我,我只得带着你到那处,但是未来得及与你说,我脚下一滑,我也险些......”萧承言停住。缓缓垂手于两侧。改口道,“芜儿......恨我吧。爱而生恨。你恨我多少还带些爱的。是我囚了你的自由。我知你一定伤心。可我一定要囚你在我身边。囚你于这宫中了。我只有你了。纵使你不愿,不爱,我也要囚你在我身边。陪我一起老去。我会下令全国去找,将你的人重找回来的。我们还似从前一般。”

“似从前一般,痴傻的囚在你构建的牢笼中吗?村中那多人,都是赤等,赤等效忠的不是陛下吗?我,不是一直在此后宫中吗?只是穿的粗布麻衣而已......可,我不喜欢皇上,我如今也不喜萧承言了。唯有尚战还有那么一点喜欢。”

“你可以随意叫芜儿。只要你人在我身侧,我没想拘着你旁的。”

“我不喜欢凤冠,我只喜欢那朵白玉兰花钗。”常芜有道。

“我已找人给你打造了,很快,过两日.....外头御花园,我也找人布了花圃。”

“你果真不懂我,萧承言。若懂我,就该知道,我本意是不喜欢这后宫的尔虞我诈争宠分爱。我只喜欢隐匿村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简单朴素的自给自足。”

“我会下令,免三年税务。我也不会设立后宫的,唯你而。我甚至可以让她们,将民舍建在宫中。”

“自欺欺人吗?豪华宫宇中套着民居?”常芜淡淡的说。“放我回南境,我与哥哥一起。不要权力。不要萧姓。”

“那绝不可能。常芜。你想都不要想。”萧承言冷着脸回道。思虑一下后道,“我可以昭告天下,还常衡身份,让其重归南境之地主持、放权、无条件信任。但你决不能一道回去。”

......

穿上凤衣,戴上凤冠。

大臣上表文,称贺和行礼。可常芜于封后大典上始终未曾笑过。瞧着眼前盛景,仿若来时路血迹斑斑。

新帝反似宫女一般,上前给皇后抚着衣裳。“芜儿,你穿这身真好看。我一错眼,还以为此时乃咱二人大婚之日呢。你们都下去。我给芜儿换衣。”

才脱下一件外披,萧承言又道:“按着赤等所报,已寻到芷兰。再过半月便可入京了。到时候西知也会回来吗?”

常芜面显不解之色。

萧承言却是淡淡一笑。“朕还是用着西知惯手。能让西知回来侍候吗?”

“不是赤等所报吗?那妾身怎么知呢。那现下御书房的西识怎办呢?”常芜问。

“派出去吧。连着东、南、北。反正芜儿也不喜新人的不是吗?你宫里都是惯用的旧人。小北、崔依、瑜蓓她们在内侍候。常子卓、常铎承元宫侍卫双首、曾侍候伯谦的小黎你都寻出来了。这般早就布局了,刻意调小黎出了是非窝,去了远离权力中心的冷宫。顶了紫璇宫将芜。是知道要在宫谋生,需要这么个太监主管?倒是沐秋自跟了雁南后你反而让她来我这了。怕我有何不轨吗?”

“您这是何话?不过哥哥举荐罢了。小黎从前因着哥哥缘故不是被罚没到最尾的宫宇了嘛。既然还在宫,用着也顺。”常芜说着却是对上萧承言之时忽而嫣然一笑。“我这瑜蓓她们不一直都是您的人吗?一换四,您不亏呀。我冠,歪了吗?”

“朕瞧瞧。”萧承言作势扶了一扶,却也作势问,“不摘下安寝吗?舍不得?若不是小黎出现,我真以为......父皇曾写过诏书。那孙公公事先禀报诏书的事也是你刻意让伯谦告知我的吧。让我当年初败时就滋养出野心来。但诏书却一直未曾现世。因我那时还未娶芜儿呢,怎能独自登上皇位?”

“我若说不是。陛下信吗?而且,您这般说,便不对了。永安亭上您是因我而犹豫,还是因您自己被胁而放弃这至高无上之位?都不重要,芜儿想,当机会再出现眼前,承言一定会抓住的,难道要再放弃一次?至少不会因芜儿,再弃一次,您宁可弃了芜儿。”

“是。我错了,你想让我悔吗?我悔了。想让我愧?我会因愧给你补偿。芜儿你如今安坐皇后之位尽可胡作为非。我就怕你没有所求。你要的一切,我现下都能给你了。你的人在那时伤亡殆尽,怎么一下便都回来了。我折了多少人,你的人伤都未大伤。你去蓉城也不止找安堂,不是常铎与你说他曾在那替我办过事吗?你该是想到我藏兵在那了。你想让我最后一搏。常子卓本无事是你给他下了离魂草,因你也不知常子卓是否真心归降于你。你不想他误事,一步步的也造成了你身边无人的假象。南国借兵,忽而一下就来了。且来走皆是那般顺,真是因苏雪荣之功吗?你不过是给苏雪荣造势罢了。你其实早已搭上南国的线了。就是东国第三件宝物。是你让二叔假死,辅亦柔上位的。我已召简小姐回来了。你们可以叙叙旧了。但芜儿别光着姐妹情,别忘了将赤等收回来。总还是在你手中,我放心。”萧承言说着仍替常芜褪下繁重礼服。

“我哪有这般厉害......还是承言厉害。先帝都能活。”稍有停顿,问道,“您召了吗?您不只是下旨,让萧公国班师回朝吗?”

“素远回来她自是要回来的呀。”

“赤等在亦柔手中不好吗?我若拿回亦柔作何呀?”常芜问。

“自是成家相夫教子呀。”

“那赤等在我手,您不怕吗?我谋反或是逃国?”常芜问。

“你会吗?这天下还需我们这般相互扶持、相互算计下去呢。芜儿不觉得有趣吗?你总能出些新花样,让我过后才能猛然发现。”

“有趣吗?不觉得是在豁命吗?”常芜道。

萧承言蹙着眉走近常芜,一手按住常芜肩头一手扣住常芜后脑。那般盯视着,随后搬过常芜的身子,欲伸手去拆常苒的皇后之冠。

常芜却也转身坐在椅上,任由萧承言拆下。

萧承言瞧着铜镜中常芜多年如是的娇媚容颜。“芜儿,今日瞧你被众人叩拜,我忽而生出些后怕,怕哪天芜儿突然觉得我萧承言不值得托付了,反手布个天授之局。要不好端端的六叔突然说什么天授,你之前还特意故作神秘的说五哥有封禅之曲。是你有吧?当年是你先发现封禅之曲送出的。五哥留没留刻印我不知,但我知你一定有。但你现在都未献出。我想我若不迎你回宫,你有一日在外玩腻了就会引发一些违背常理的,来个天授之。加上西知包内那圣旨,以证你才是父皇所选之人。我不过因是你夫婿而。”萧承言说着伸手扣住常芜下颚低头吻下。头上那冠正磕在铜镜之上,发出清脆之响。“如今呢?留给我们的儿子?”

常芜却是媚眼如丝。“芜儿真的不懂。这便是帝王猜忌吗?”常芜伸出双臂圈萧承言脖颈。“芜儿只知道,你同芜儿讲过一个故事的,南境草坪,庄周梦蝶......致使芜儿深有疑问,直至今日都未解开。”

......

南阳大长公主带着莒南郡主还有郡主夫婿徐正荣归宫时,皇后亲自在紫璇宫宫门处迎接。甚至提早便翻新了紫璇宫。在殿内见礼之时,皇后只坐在下首,却笑道:“苒儿来给姑母请安。芜儿那时就说过,会找机会给您接回来的,如今做到了。”

南阳大长公主甚是不想搭话。

皇后再道:“姑母教我良多,天下又都知我常芜曾受教紫璇宫,得了便宜自是要同姑母分享的。才不好叫人说,我常芜得陇望蜀,忘本得很。您初知我有异心时也未想弃我,那时是让天下瞧着,你南阳大长公主的仁义。那芜儿此番为后,请您回宫颐养天年,自是也想天下人夸,我常芜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母后去了行宫,芜儿这无后宫,没意思,还是同姑母投契。而且,这蹉跎往生哪有趣味,须找一人来,同住,才生趣味。”

“人呢?如今莒南一同回宫,你舍得她伤心?”南阳大长公主瞧着常芜欲走,终是问道。

“什么人呀?我当时不过随口一说罢了。还未找到人吗?”常芜推说着却是离了紫璇宫。

......

起居注官笔下记载的文字,虽未说皇上和皇后异常恩爱。

但是一字一句后来翻看,都是皇上在诉说着对皇后的爱意绵绵。

除了皇长子是高妃所生,余下六个孩子都是皇后萧常氏常芜所生。其中还有公主两位。

皇后生第一胎时,皇上找了数不清的稳婆,皆是资历老经验多,又怕其他人动手脚,更是一早下旨,若是皇后有任何损伤,太医和稳婆们都要满门获罪。听着常苒的叫声,皇上几度都要进去。甚至自语道:“以后不生了,生孩子做什么呢。以后都不生了。”

皇后恢复的很快,却是不大爱笑的。看了一眼孩子,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但是皇上休朝几日,一直陪着。逗着皇后。皇后只说了一句:“您又顺意了,我又多了一重枷锁。”随后闷闷的,不大爱笑。还十分忧虑,不让皇上碰分毫。后来才知,因为生产肚子上有两道纹路,虽是用了滋润之物,却是还未下去。

皇上却是笑了。“我若是知道你会如此遭罪,便不让你生了。我身上伤疤那么多,也未曾见你嫌弃呀。怎么会嫌弃你这两道不点烛火,到旁边细瞧都看不出的纹路。我都生怕你嫌弃我呢。”

出了月子,那两道纹路,还是消散了。

皇上恩赏合宫,并且大赦天下。

高妃娘娘也并未册封贵妃。与从前称呼无异。皇上的意思,位置太高容易生异心,便有了期盼。日后定是要嫡子继位的。

莫说每个月初一十五,皇上大多宿在皇后那。唯有皇后身体不适,或身怀有孕心烦气躁时才独宿御书房中。

后宫空置只有俊嫔和几位贵人。也只是寻常供养着,并无选秀,甚至皇上传出话去,哪位家里养不了没有米炊下锅了是可送到宫里,但宠,绝对没有。权,也是凭个人争,没有靠子女而封的。

朝堂稳固,皇嫡子继位。皇上退居太上皇,带着太后出宫。这消息密封,并未下发。所有人都以为两位在后宫颐养天年。太上皇却带着一众人马陪着太后,游山玩水。说是为了囚了皇后多年,也该是时候还皇后自由自在的梦了。两个人再次悄悄去了南境一圈,而后便不知了具体去向。

高妃娘娘在新帝继位后,被封为惠贤贵太妃,随着王爷去了封地。虽无宠,倒也是有儿子相伴。其他人在宫中百无聊赖之时,只能常常叫新帝的新生儿多去请安。

萧承言为帝后,也开始修建自己的墓葬之地,却在边上只留有一个位置,便是常芜的位置。连边上的妃陵都离得甚远。

二皇子继位加恩科,其中一张姓男子中榜。他是来朝中,寻人的。但那是另一段故事......

常芜自白:我生于边境。这里没有什么,只有守卫的兵将。日日看着他们,便神向往之。父亲也是极爱重兄长的,可是却不宣于口。于我不同,父亲总是夸奖我。我想正是因为我不是男子。若是男子父亲也不会这般夸奖于我。可兄长不爱这些,他更喜欢诗词歌赋,也想科考当个文官。可父亲偏偏当年弃文从武。又迫使兄长生长在这边界,成了武将军。最后承袭了爵位。可我心知我兄长心中多有不喜。不爱的走到尽头,又有何用?

可叹我不是男子。我多想我是男子,能够帮兄长承担家族的重任,让他可以自由飞翔。

可我不是......这世间于女子可走的路本就不多。我原以为这边境路广,天高地阔。最终......我们最好的那几年,依旧被葬送在这。杜若蘅芜,总成空。不,哥哥最终还是回来这里的,而芜儿,早就飞走了。被一个叫尚战的少年,那年来时,便怀揣在怀,一道带进了波谲云诡的京城之地。

我们开始背负着常家的使命。肩负着常家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与共。

我曾想着,日后我也要嫁同我哥哥一般的男子为夫君。正直果敢,有勇有谋。虽然凶,却是极其疼人的。后来,果然当真。我嫁了这全天下,带兵勇猛无敌的瑞王萧承言。我心中却不知是喜是悲。喜是他符合我心中所有向往,甚至比我想得还要爱我甚多。可悲的是这一路,我葬送了太多人的性命。全然拜他所赐。而他,为权险些害我性命。不止一次。

他以为我能行,我能成。甚至那些本不是我的计谋却都栽在我头上。

可我......有时我也想躲在旁人身后,偷得一日清闲。可只是有时,自然,我更爱“冲锋陷阵”,与人斗智斗勇。每当看人落败,我更是心中欣喜。无论在宅在宫,我本就爱争权夺势!若说天是四角齐全,我偏要扯出一个口子来。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想娶我。我只以为我们之前,只是一场露水缘分,我躲着,是真不想与他再有瓜葛。可叹他在我最好的年纪葬送了我。又在我深陷泥沼时非拉我一把。却是又把我囚在他身边。这一辈子......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想逃离。

还好,在我是常苒时,数次抓住了我的手。纵使放过那一次,我原谅你了。我依旧愿意在你身边陪着你。也正是因为你对于三宫六院其他人的无情,我才愿意原谅你。也正是因为,你“揭穿”了原本的我,带我入京。虽远离了我极爱的南境,但我找到了我一样爱的地方和人。带我走到了这权力之巅。

萧承言自白:

十四岁前,我知自己肩负的重责还有深深的野心。可也深知我周围阿谀奉承的都是各有心思。当太史令说:“前运先至。主运在南。”前,我其实早起了偷偷出宫的想法。

只是并未想到要去那般远。不过想看看外头的繁华罢了。

但是为着那批语,便想起了京中那时盛传的传奇。我想若是以后走的更高,那驻守一方边境的重兵之臣,却是极好的助力。便找了当时要去监军的大人,威逼利诱的跟着去了。

见到了常将军,见到了常少将军。却是更见到了常家二公子。

只像被二公子像勾了魂魄似的,只日日都想见到罢了。

看着那个似乎比自己小好些的人,那般英气飒爽。骑射那般好时,却是在军事典论和布局上,均是据理力争。但又时常不知所踪,不觉便是更加好奇。那大半年的时间,冬去春来,终归要走了。竟全然忘记了来时的目的,没表明身份,没任何拉拢就走了。不,我拉拢了常家二少爷!也不知这算不算拉拢。想着叫常芜来这宫中一道学习,也是好的。谁料发生那么多事情。

才接受常芜之死,才同你告别,你却那般离奇的出现。你死而复生,我不敢相信。不如从一开始你女装而来,我反而能接受一些。为此,我花了好久,好久才说服自己,确是你。

深觉你,常芜。便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娘子。我本在宫长大,见惯了守规矩的闺秀,很难想象在有那种肆意洒脱,不为所谓的规矩所扰,肆意而活的女子。那般诸事皆比我优秀,却比我小的女子。仿佛你属于那片天地。可我硬是拉着你到了我的天地,我从不后悔,甚至为之庆幸。

你虽身份有异,却正好也是我的契机。只我能毫无顾忌的叫出你本来之名,知你从前的模样。甚至越发许诺你能做回自己,便是越让你沦陷一份,我深知,这也是你所望。我恰恰是占了这点便宜。否则我如何能同其他兄弟相比。特别是三哥,他占嫡占长,我生怕你“动心”。还有五哥,我知你们在宫素有见面,我知五哥性情,虽不大得上宠,可不争不抢的个性素来那般,也算能安稳度日。他日换得一方蜀地,带着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居于那方天地,我知你定向往之。如此,他却是良配。但见他为你,竟能站到前头来面对即将而来的“风雨”,他隐蔽多年,如今这般,必是已对你用心,对你动情。可我也心有不甘,所以我总出面“搅局”,但那时还嘴硬。还好你们最终都选了我。

但我不知那事也有个信息差距。便是我以为你知中院是我,我听你挨打,想你求救于我。生生扛着心疼,实打实的忍着那份揪心觉得脏腑都在疼,真恨不得相替,可我没有名头,我不想就此断送前程,日后为姑母之命听之,我觉得我还能走的远些的。而你只有唤我,你投靠我,我救你出来,名正言顺救你到我跟前,或者去母妃那,都是一条路。

偏你没有,你也硬生扛着。

后来书房,你那般诧异,脱口说出:“怎会是你,我还以为......”你并未说完,但我心已了然,你以为是五哥。所以五哥当年差在了这,是在这输了。我硬生生咬着牙关,险些绷不住,若你当年知那是我,是否也会丢弃我了。是呀,明知如此都没选择护你,这般的夫婿有何用呢。

那时,我看你受苦,我数次同自己说,你那般个性定能护好自己,并不重,或是只做戏罢了。可我又不住常想起你的苦楚。

还好你十四那年,去拜了先生门下,跟着在学堂读书。否则,我十六那年,真的没有准备好,也没有动要娶你的心思。你从宫中走的那段时间,莒南还常常提起你。我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欠你一句抱歉。

后来我一听说你写来信件。我就怕。我怕你在信中给常衡写,你在书堂中有心仪爱慕之人怎么办。我就......特意在,我觉得出色的素家公子,才能配上你一些。同他交好。探他口风。还好,你一直都不同他们过多交涉。我开始外出,开始四请任务,人人都说我在攒功绩,是没错,可我也盼着在完事后能绕路去瞧一瞧你。只远远瞧你好就成,后来不满于在远处瞧你,我想看我在你眼前,你那副吃惊模样。可你宛如“泥鳅”,每每你走过,我方做好心理建设走向你,你就不见了。当再出现时,我已再次没了那份心气,畏畏缩缩挪不动步。

我为了一双极像你的眼眸救了一位姑娘,本想着宠幸的,就为着这双眼睛也该收的。毕竟正主都不能要了,这难得碰到相似的眼眸,更该收着。可不知是为着小北之前的遭遇,迟迟未动。还是同样为着那双有几分像常苒的眼眸,并未动手。看着小北渐渐恢复,而后求着学武。学武却是为了日后自保不被欺负。那时真的觉得错失常苒多少是有些遗憾,便也不大在乎小北的身世过往。调教着让她在像常芜一些的再论。可带着小北回到这院子,瞧着那些人欺负小北。便会代入常苒叫人欺负时。小北给我讲了很多故事。其中不乏便会带入你。那般被打被罚,被灌汤药。又算着,现下哪家闺秀能与我相配,为正妻,性情如何,能否容下常苒。那般算来,好像也没几人能善待妾室。想着便也觉得日后若是跟着他成浮萍一般。那还是不要了。到时为妾指不定受苦更多。到底相识一场,何苦苦了人家。还是待以亲妹之礼,添些嫁妆罢了。可又放不下。

西知说我叫你蛊惑了,说你是狐媚子勾着我。拿出都尉那封信时,我才莫名便哭了,看着有异,他都察觉了。可他也错了,你不曾刻意亲近,甚至你是刻意躲避。

越是向你走着,向你靠近,可也总碰不到你半分。

不知为何,我听闻你接了请帖,兴冲冲的去等你,却一次都未曾见到你。每次都是空等,只得悻悻而归。但是下次,我还是去了。终于,我鼓起勇气,登门凌洲知府宅院。可为着是外男的身份,就算进了简府,也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你的影子。却也是忍不住伸手想碰触你的影子!可我不敢表露身份,我怕那样我连碰触你影子的机会都没有。之后就等呀,盼呀的......终于等到重要节日,你能出府在街上游玩,看着你带着丫鬟们。玩着闹着,拿着灯。明明那么近,只要走前两步,就能到你身边。可我,却突然间不敢站到你面前,我就怕你像头一次一样,从我身边经过,压根没看到我。也又怕,你其实根本就不认识我。一切只是我自己的遐想。

你原不曾是你。终有一次,你夜间练箭叫我看个正着,我彻底放下心来。这般好的箭术我如今都不敢说能百发百中,偏你还能蒙眼射中。你比之之前一点没有退步。

后我又怕,怕你学成回京。怕我不够优秀,不够资格去常家求娶你时,常家就要指你出门。我开始慌张。还好你兄长一直未娶妻。也没有越过你兄长嫁女的时候。我既盼伯谦有功绩,又怕伯谦有功绩。怕你们常家鼎盛,求亲者络绎不绝。又怕你们常家无功绩,父皇不允我们婚配。

好在我发现及时,若不是这些年我从未忘却你,舍弃你。那只怕多年之后,再回首当我日后发现,我其实早早爱上你时,该去哪里找你呢?可能你及笄便会被配婚了。难以想象,某一次席面你抱着个小孩出现,或是你只配了外京之人,这辈子是否再能相见?

后来父皇给我指婚,我去求他,我突然想舍了从前所求的权力,只要你。但没等说出口,却发现,你如今早撑得起这“权力”。是我要自证,我撑得你所带来的权力制衡与辅助之效。

终求得了一指赐婚,可又不得不先娶高氏。我真的在那之前从未碰过高氏。我就在等你回来。我既想同你说破,又怕你会觉得,我是为着以前的不甘,所谓的旧情,兄长的交好,而娶你。我真的不是。我是真的在一点点靠近你的时候,爱上的你。看着你怕祸连常府,那种牵着马就在眼前,却只能坐车坐轿时,那种眼神。那种无奈,我真的记在心中。看着你站住钗环面前,看着那对面兵甲铺子的眼神。那种失落,我真的好心疼。

还好后来我又找回了你。那般杀伐决断。我觉得你若真是男子,我也一定要你当我的副将。你定是绝佳的将军,丝毫不会逊色伯谦的。可你又是有小女儿情长,那般细腻的发现我的事情。明明不喜我去找那些莺莺燕燕却是不讲。当你为着我可能去找那些小娘子,而哭成那般。却又不拦着我时,我才知道,你真是是顶好的妻子人选。宁可自己委屈,也不叫丈夫为难。可瞧着你那眼,反而更加舍不得伤害于你。你遇事明理,又懂得顾全大局。果真学会了那些辅佐之术,可又是那般委屈求全。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便是去了南边境,遇到你。最后悔的便是最后没告诉你计划。险些害得你卿卿性命。那时我知道,你真是爱我的。宁可同我共生死。可我呢?我选了权力。当我站在制高之位时,想着若是简亦柔撒谎,那我登极这制高之位,又是为何。与当年何异?只是同你相处了一段快活时光?能甘心吗?

封后大典上那牡丹戒指那般分明。那不是伯谦的戒指吗?其后众人回归。我才知你们情谊也是那般不菲。简亦柔是替你藏起手下不假,可你真的全不知情吗?简亦柔交权给你后就死了,我瞧着赤等众人握在你手,实不知能不能算能安心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只能越发图治。生怕被你先扯下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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