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你下来,疾风不跟你。那也是你妹妹。你怕何?她能如何对常衡?”萧承言在旁急忙喊着。却一时也不敢靠近。
“那......莒南还算您妹妹呢。那常若若是真那般,当初也不会害我了。”常苒说着已险些被疾风甩出。
“害你?你说清楚了。”萧承言朝着常苒走进两步,却被雁南再次拉住。
“哎呀。回头再说吧。”常苒骑在马上,正同疾风较劲。更着急常衡此刻情况。但实在耐不过疾风,未走出多远,便先翻了下来。
瞧见常苒下马,萧承言急忙喊道:“你等我,我牵曦月过来。”急忙折身朝曦月而去。
常苒在侧动着脚腕,方才被半颠下马时,脚骨似坉了,稍有些抻了筋之感。但口中却道:“好疾风。哥哥有难,我们得去救他。只有你才能嗅出哥哥何在,我只能靠你了。带我去吧。”说着再次翻上马去。
萧承言才拉解下马缰绳在手,忽而听一声尖锐马鸣,转头去瞧,却看疾风前肢高高扬起,连后腿都仿佛要悬空之感。但常苒却似粘粘在马背上一般。只略微打斜。疾风重归地面后开始原地转了两圈,忽而又朝着雁南而去。雁南原地不知所措,常苒却是稍一动缰绳便改了方向,右脚退出马镫圈中的同时,右手也将缰绳送了两圈。忽而腰肢一偏,左半边身子已偏了出去,伸手一老捞便抓起在地上的弓箭,才入手便以弓头一带箭筒带子带。疾风寸步未停,一个劲的已朝外去。而常苒以右手为依,腰身发力,整个人重回马上。右脚重新才回,更甚一坉缰绳彻底朝远跑出。
“常苒!”萧承言高喊一声,才似惊醒营中四周的众人。“都愣什么神,都去追呀。跟着。”
众人才回过神,除了早先定好的留守之人,等一行人皆跟在萧承言身后去追。
雁南还道:“这娘娘也太不显山漏水了。胆子也大,身子也软。只怕这军中也是没几人做到刚才那般在马上取物的。”
疾风先行,所行并不算远。拐过山口便见前方小山坡上有一小院。急忙止马拐到后去,谨慎靠近妄图借风听清话去。
常衡此刻站于院子,才一进院便被团团围住。常若堪步走出,似乎已不需言语了,可常衡还是道:“若儿。这是在省亲吗?”
......
“哥哥,我们也是亲兄妹,你何必执迷不悟呢?既然宫里已传出话来,那您何苦再护着也只能折了自己,断了我们常氏一族呀。我也是常家人,您好歹顾念着我一些呀。我在宫多难呀。”常若仍在苦口婆心劝说。
常衡只距常若两步之外对立而站。转头瞧了瞧四周,问道:“若是我要走,你便要下令击杀我吗?”嗤笑着。“你还说是亲兄妹,便是这般的亲兄妹?瞧了你的书信我孤身而来,你却带着这么多刀斧手。”
“我只是怕瑞王带人罢了。”常若道。
“怎的,陛下要对付瑞王了?”常衡直接道。
“并未,只是......”常若似无力的要做解释,却是并未说出口。只又唤了一句,“哥哥。”
常衡却是板起面孔,忽而正色道:“苒儿便不会如此拿着弓箭、刀斧围剿我,兵戎相见。若是我背后射来一箭,她会想办法替我解围,甚至用她自己的身子来替我挡。哪怕我直白的说,要取她性命,她也会乖乖的让我取。我们,终究不是亲兄妹。”常衡微微摇头。
常若笑容惨淡,拨开因风吹拂到面上的发丝。“你又何尝当我是亲兄妹?你们生活在边境,只把我一人扔在京城。我受了多少白眼。你们同在宫中时,你也只想着要给她铺路。凌安学院是想让你去读书。你却举荐了常苒。连我用了十年的名字,都要跟着她常苒改,改为常若。我一点不喜这个名字,我娘叫秦燕怡,不叫江琼。凭什么我要叫常若。”常若喊出来。
常衡嘴角微扯,侧着脑袋看向常若。一点不畏惧边上一众。依旧说道:“若是我娘不出此法,你觉得你还有命吗?什么常若、常蕊的,又有什么分别。而且你用我护着吗?你有娘,姨娘自会为你筹谋,为你铺路。私塾,进宫。哪一条不是姨娘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