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言走向高月盈,低声说道:“本王不是要禧仪院的人谨记,本王是要你谨记。若是高氏之人在外再行搬弄是非,本王第一个拔了你的舌头。”
芷兰站在那,紧闭着嘴。
萧承言转头对着雁南说道:“按王妃说的办。”
走回常苒边上,一把扯过芷兰手中的斗篷,给芷兰吓得当即跪的板正。萧承言冷眼瞧着却是一展斗篷系在常苒肩头,领口处打了个结。并未说话,只拉着常苒离开。
高月盈却是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战战兢兢。
走出前厅,朝着懿德院回走,常苒也是小心谨慎的模样。
萧承言步伐渐大,常苒一个没跟上便朝着萧承言摔去。
萧承言回身一下接住。扶着常苒起身,却是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你如此轻纵,怎么能管的住呢。常苒。”
常苒却是一笑,看着萧承言说道:“不是有承言吗?有承言在后头怕什么嘛。承言做了恶人,吓唬一下就好了。那般罚了多吓人呀。以后府里都没人敢说话了。这好人就让苒儿做吧。”常苒说完也紧抿着唇,方才也是笑的苦涩。
萧承言面色稍微好些。看着院子中的下的雪重又覆盖在地面上。便蹲下身子说道:“上来,背你回去。”
常苒俯到萧承言背上。萧承言直起身子缓缓走着,不多时,常苒趴在背上却并不安分。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向下飘的雪。大半个身子都离开了萧承言的背。
赵梓珹同赵希瑶刚出来瑞王府。就看到勤国公府跟在国公爷的贴身亲随赵来在不远处候着。身后还跟着其余两个仆从和四个婆子。
赵梓珹只是牵过秦三递来的马。看着赵来说:“我们这就回去。”说完扶着赵希瑶骑在那匹马上,而后也骑上马,却是在赵希瑶耳边说道:“二姐姐,回家后只说我带你出来的便好。我到底是男子,不怕罚也不惧打。”
赵希瑶在毡帽下,摇了摇头,低低哭泣。
赵梓珹这马行的很慢,他也要想想说辞,更要让赵希瑶缓过神来,擦干泪水。否则这回到家中,若是听闻赵希瑶这般去了任是于大街上哭个不止,只怕又重了一罪。
赵来先行跑了回去,其他那些仆从在两人马后跟着。
永昌侯府苏宅屋中,只苏雪荣一人仍在吃。
郡安郡主说:“看来,此番瑞王妃真是在瑞王府立住了。国公席面都能如此护着,我们也要抓紧行事了。”
苏雪荣直到这句,拿起绢子擦擦嘴说道:“娘。我还是觉得不妥,不如重新思量一下吧。万有疏漏......”
“做事便没有万全,要谋划必漏痕迹。你们还是尽快启程吧。”平安郡主说完,就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可万有倾覆该如何?”苏雪荣便也站起身相送。可多少还是觉得胸口堵得慌。
“若有倾覆,便是命数该结。早晚之事,也不在于我们做了什么。”平安郡主说着,已经向门口走去,推开了门。
待赵希瑶两人回来勤国公府正门。好些人等在那里。其中分为两派。
一个是李繎真带着的一众人,另一个候着的是跟在国公夫人边上的钱嬷嬷,也带着几个仆妇。自是领的国公夫人的意思。
此刻皆是朝着两人,迎了过去。
李繎真面容如常的说道:“二妹、四弟怎的方才回来?那公爹可在后面等着你们呢。”说完就要伸出手,朝着依旧面带毡帽的赵希瑶。
钱嬷嬷却是抢先一把先拉住了赵希瑶。转身挡在李繎真身前也说道:“二小姐。雪大,鞋袜都湿了,先随着老奴回屋去换了来吧。也不至于失仪。”
李繎真哪里容的她们回去,急忙也侧过身子两步,一把拉住赵希瑶另一个胳膊。“都等了许久了,再不去岂不是更失仪。”
赵希瑶还没转过脑筋时,赵梓珹先是说道:“二姐姐先回屋去换吧。我先去面见父亲、母亲。”
李繎真仍是不肯。直道:“自是都要去的。不如钱妈妈去屋里找了来,在后堂换了,岂不是又不叫公爹等着。二妹妹又不受罪呢。”说完便指挥下头的小丫头去取。
钱嬷嬷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却是不死心,再次说道:“大奶奶思虑甚是周到。只是这下人取来的鞋袜极其容易不合小姐心意。况这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多久。小人引着小姐,走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