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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第48章 求个明白,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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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楼上,单间两人对饮三杯。素远才道:“高兄为今日之事惆怅?”

“是。教妹不善,家教不严。在外头,丢人了。”高修堰说完,又仰头喝了一杯。

素远叹了口气,才道:“小弟家中也有一姊妹,也甚是顽劣。不打紧,嫁人了总有夫家人管束,只是要舍下那份心疼。毕竟嫁了人,是人家家中之事,外人本不该多言。只不过爱女情长,割舍不下罢了。可说句僭越之言。若不是高妃娘娘现下身份所限,可能也不会致今日这般。”

“唉。是呀。不知当年为何非要去当那个侧氏。到底婚事,便不该是女儿家做主的。”抬眼看着素远问,“素兄今日找我来此,可是为了同窗之谊?”

素远一笑,方才说道:“非也。于我有何相干。又没有我家姊妹。外头流言蜚语,自有失了脸面之人惩治。可是这跟结,高家事起,最后还是落在高家人上。何苦呢?什么都没讨到。”

高修堰摇了摇头。“素兄是说外头流言,是高家所为?为何?与我们有什么好处?”

“是呀。姻亲本就为根系,何苦自相为难呢。”素远饮一杯又道,“说些旁的吧。若是小弟未曾记错,此番是高兄与那位贵人头次相见吧。今日高兄目光时常停驻,日后若是遇此等席面,还是避忌一些的好。虽是从前有过缘分,可到底缘浅。如今时过境迁,自是都该朝前走了。”

“哼。今日一见,才知家中眼光,果真不行。”高修堰说完,便站起了身,看着窗户外头,可这话多少有些未吃到葡萄。

素远笑了笑。却也拿着酒盏站起身来,也站在窗前说道:“今日京中最盛的便是那位贵人的闲话。可却是错了的。”

“哦?这么说素兄知道内情?”

“内情不敢说,只是知道一些秘事。这流言颠倒了黑白,实则是,郎有情,妻无意。”

高修堰只凝思,并未说话。

素远喝着杯中之酒,缓缓说道:“高兄的妹妹,可是如今,硬要吞一碗夹生之饭。可是不易。”

高修堰却突然说道:“听闻瑞王大婚,素兄和秦兄都是座上之宾。”

“所以说,知些秘事。佐不过也就是机缘巧合,认识一位追月之人。也不对,说是碰巧机缘,却也是陷阱之兔。不瞒高兄,小弟也是成婚之日才知,也是后知后觉。不可论媒人。年前于你通信之时,却是真心祝福。属实觉得常家是为良配之人,定能相夫教子,与处置家事甚好。你我从小相识,小弟绝没有落井下石之意。有些人看似柔弱为菟丝草。实则为牛筋草,需尽千人力。可惜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时至今日,素兄还是评价如此之高。”

“评价不算高。是人诚,待人也诚。差比亦如......”素远深深一叹,却未再言。

常苒心中思量,太皇太后曾赐婚?那是何时?高月盈嫁入王府之后,还是之前?

高月盈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轻声叫了句。“王爷”。

不安感强烈袭来,今日赵希瑶能追来,已经破釜沉舟。想必只要萧承言应承,她便会进门。哪怕只是侧氏。

萧承言看着赵希瑶,面色凝重。良久才道:“小王确是从未曾闻。不知可有旨意颁下?本王这两桩婚事皆是宫里赐婚。甚是美满。小王亦不知赵小姐年岁。可想着应该已及笄了吧。是该让府中紧着挑选门户了。可别耽误了。小王在皇奶奶那还能说上两句话的,到时定会助以全力。”

赵希瑶听到这话,已默默留下泪来。

瑞王却是还在说:“到时候赵姑娘大婚,嫁为正妻,小王定携内人一道去祝贺。”

赵希瑶肩膀颤抖。知道当年太后却是并未下明旨。可自己当真了,当时不止说过一次的。瑞哥哥当时也在的。哽咽的问道:“从前种种,哥哥都说是误会。可那些......发生过得,怎么能过得去?”

萧承言听了这话,不禁仔细思量。不曾碰过眼前之人一丝一毫,怎的她说的像是自己负心薄幸一般?记忆中也没见过两次,更没说过几句话似的。

久久等不到瑞王的回应。赵希瑶再次问道:“哥哥曾点头,愿意我做你妻子的。”

“我何时点头了?”萧承言脱口而出,满是疑问。

“慈安宫。在太皇太后赐婚时,您便是那般点头应承。眼下太皇太后已经搬到了慈宁宫。哥哥可愿意一去?”赵希瑶问。

萧承言轻轻一笑,甚为无奈。慈安宫就算如今母后搬进去时近三载,也是统共没去过几次。不由得不思量便说出口。“你也知现在宫宇已搬。多年前之事她老人家年岁已高怎能记住?莫说她老人家,本王亦是不曾记得。说实话,我尚不孝乎,统共未去给皇奶奶请过几次安去,怎会不记得?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忙碌,若说回论,那必得是我在宫之时......”萧承言想起,那年正好是常苒在宫那年,他才去慈安宫勤了些,是为着常苒。

偶有听闻皇奶奶玩笑,也只随之一笑了之。

那时他十六,刚好是配婚的年纪。自己婚事不由己定,那时怎会在意。长辈们提的,不过都是高门大户之女罢了。也不为娶人,是娶家族。况那么久远之事,早都过眼云烟。那时分明是老人家戏言调侃。什么都未定下。怕是连当时的父皇母后都不知情的。

叹了口气才道:“当年在慈安宫匆匆几面,不过都是碰巧。做孙儿的给皇奶奶请安,加之时而陪着莒南一道去请安罢了。是做表兄之责,应了表妹之请,做孙儿之孝。”萧承言把莒南搬了出来,如今外头已经流言四起,说是常苒成婚前肆意勾搭。若是在那般说,会险常苒更难辨不清。

赵希瑶哽咽之声,从毡帽内传来。再次问:“教习骑马,你不认。婚事也否了......都推说时间久远不记得了。那好,只两年前,永昌苏家办学成席。瑞王可记得?小女受了欺负,瑞王拉着小女再进永昌侯府。去找眼前的,常氏。出气的。”赵希瑶的纤纤玉手指向常苒。那末尾三指留有那般长的指甲,粉白色带着点点花形图案的指甲卷曲着,那是一双半分活计都不用做的手,才会那般洁白纤细,修长的指甲,被凤仙花染就。

“哥哥说......要替我......教训她的。她躲避不出,哥哥还说,还说......下次席面遇到,要替瑶儿讨回公道,狠狠教训的。哥哥难道也不认吗?”赵希瑶肩膀一个劲的颤动,大声的连吼带哭腔的说了出来。而后缓缓放下手在身侧,气息不稳。

高月盈看着赵希瑶,又转而看向瑞王,最后的目光落在常苒面上。

常苒轻皱眉头,什么都没说。方才那手指指向她时,那双手叫常苒自愧不如。自己的手早就都是痕迹,自小练琴的痕迹、纵马射箭的痕迹、还有针黹女红、写字图画。不由自己摩挲着放在身前的手。那食指、中指,拇指。有老茧的,厚厚的一层,虽然瞧不出,却能摸出。

看着毡帽下的赵希瑶。连她也记得,那次。甚至那时都觉得,她们才是一对,才该是一对。遑论京中,无人不那般以为。况萧承言当时也是那般相护的,不由得转而看向了萧承言的侧颜。

赵希瑶一下走前两步,掀开毡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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