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在上面画画吗?”
“你想画什么?”彼得好奇的问。
“你猜。”
我反将一军,现在换他来猜猜看了。
“唔,向日葵?”
“不是。”我摇摇头。
“你的名字?”
我继续摇头,太让我失望了,彼得,一个数字7有什么好写上去的。
……
“……我猜不出来。”
彼得猜了好几个,都没猜准。
他真有耐心,换我绝对不会绞尽脑汁猜到第七第八个,第三个就是我的极限了。
“还记得我们合作的画吗?”我眨眼睛暗示他,“格子是什么?”
他似乎是想起来了,“眼睛吗?”
我点点头。
彼得眨了眨眼睛,“很有意思。”
“对吧,”我终于心满意足了,终于有人能够理解我的意思了,“可以给我一只笔吗?”
彼得站起来,从护士的桌子上找到三只圆珠笔。
黑色,红色,蓝色。
“你想要什么颜色?”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兴奋地说,“蓝色。”
我将魔方归拢整齐,当然不是让每一面的颜色规整,而是让它平整得好让我画上去。
这一点我显然没有彼得做的好,他轻巧地从我手中取走魔方,帮我平整魔方块,然后握紧其他几个面,好让它们不会受力转动。
他的手很大,魔方被他牢牢地抓在手心。
他伸手递到我面前,示意我,“这样就行了吗?需要转回单面色吗?”
“不,不用,这样就行了。”
才不要恢复成普通魔方都有的样子。
它现在的样子,是我转出来的,那么它就是特殊的。
我就着他的手,在颜色乱七八糟,九个方格拼成的一个面上,歪歪扭扭画了一只眼睛。
彼得的手很稳,所以歪歪扭扭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
是这只圆珠笔的错,它太细,也太滑了。
弄的像一只流泪的眼睛。
不过没关系,即使歪歪扭扭……
我满意的看着这个魔方。
当我给它打了标记之后,它的意义与价值就不一样了,它会和那些普通的魔方区分开,成为最特别的那个,它将会是我创立的意识流克苏鲁降临画派的第二件作品,画派的圣物,每当有人旋转它,它就会吸收痛苦,将痛苦转化为引导克苏鲁降临的能量。
直到眼睛拼在一起时……
彻底降临。
彼得松开手,将魔方轻轻放在我的手心。
我双手捧着它,真想高高举起来,骄傲地向所有人展示一下它是多么特殊,和珍贵。
它是属于我的。
完完全全,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它看起来真棒!”我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