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下次我请你们来我家吃饭。”
陈微然中午还考虑着等她醒来,得问问那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怎么回事。
看到“吃饭”二字,那些七七八八的好奇全被抛之脑后。
林婉是广东人,陈微然这两年一直沉迷于去她家蹭各种各样的汤,此刻也已然在计划下次去中国超市买点什么食材。
但是不能暴露的这么明显,好像昨天自己大义凛然的行为是为了喝汤。
便和她确认Kevin有没有再打扰她,顺便问问昨天Kevin到底是谁喊来的。
果不其然,收到林婉含糊其辞的回复:“他晚饭的时候问了我晚上什么安排,我就说和你一起喝酒,没想到他就和他朋友一起来了......”
陈微然努力回想着,昨天那十几个人里,一半都是她不怎么熟的,哪个是Kevin的朋友,她还真的搞不清楚。便直截了当问林婉:“昨晚哪个是他的朋友,你认识吗?”
过了几分钟,林婉回了:“也是他们学生会的,应该是叫Nick,周哥认识,他们以前一起在车友会参加过什么活动。”
破案了,是周清和他小子交友不慎,她斩钉截铁地这么认为。
一番思索后她决定先不骂他,下次组局的时候她仔细问问都有谁,把不该出现的人提前清出去就是了。
目前就不给这摇摇欲坠的关系火上浇油。
细细想来,罪魁祸首还是那鬼迷心窍的Kevin,周清和也算误打误撞被卷进去的,可能连个从犯都算不上。
自己多年来,仗着他从不发脾气,确实习惯什么锅都往他身上甩,倒也没必要。
林婉见她没回,又发来两条:“然姐你放心,下次他再找我,我一定不告诉他。”
“我再也不要和他联系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注视着专心致志看打仗的周清和,品味着他昨晚的话,回复林婉:“没关系的,联系不联系不重要。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他是什么人你现在也清楚呀,不要再让他伤害到你就好了。阿灵顿男生满街都是,别在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林婉嗯嗯嗯地答应着,她也希望这场混乱赶紧画上句号。
一旁的周清和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懒散地挑挑眉:“看我干吗?”
听着她的甲片疯狂敲击屏幕,又吐出一句:“和谁说我坏话呢?”
“没人说你坏话。林婉醒了。”
周清和的笑容微微凝固,试探地问:“她怎么样?”
“没事了,昨晚她是喝多了。她说谢谢我们帮她,下次请我们去家里吃饭。”轻描淡写地开着玩笑,“当然了,也许不包括你,你没发挥什么作用。”
周清和撇了撇嘴,露出一脸不屑:“谁要参加你们的局。酒喝不了多少,破事一堆。”
“那是你们搞出来的破事。”她嘟囔着,又下意识开始不依不饶模式。
“行了行了,看剧吧。今晚喝不动了,休养一天。”他转移着话题:“王轩说想打德州,要不晚上组个牌局?”
王轩又要来?梁以恒来不来?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你想组那就组呗。”她表面上这样回答,暗地里已经打开了和梁以恒的对话框。
“晚上你室友说打德州,你来玩吗?”
梁以恒的回复有些简短:“今晚忙due,就不玩啦。”
是个不可拒绝的理由。
虽然有些小失落,想想他和那些不务正业的周清和们有所不同,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晚上的牌局不出意外的无聊。
她习惯于凭借自己还不错的的牌运混个小赢,久而久之也从中体会不到什么乐趣。
后面的两天也没什么波澜,梁以恒拒绝了她,也没再发出其他邀请。
小组作业里有个磨磨蹭蹭的队友,周一就演讲了,大纲还是一片空白,零零散散憋出几个字也完全抓不到主题。
另一个队友则恰恰相反,不仅要做出完整的提纲和演讲稿,还试图找机会在正式演讲前完完整整排练几遍。
这是下个月期末前分值最大的演讲了,于是她闷在家围着这些PPT转了两天。
Cs专业也这么忙吗?她偶尔会浅浅冒出这样的想法。
不过很快就收回去了,即便他真的提出什么想法,自己八成也无暇顾及。说到底那些都是留学生活的消遣,孰轻孰重她拎得清。
林婉倒是提出想去吃早茶,她也只得推到了下周。
高开低走的周末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