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云望着台上的少年剑客,心念道:
“酒喝了,接下来,该吟歌了。”
“乘剑游九天,茫茫去不还,恣歌云霄里,纵饮三万坛”百里东君的吟歌声与祝微云内心颤抖的声音合在一起,她的眼中恍然如梦是师父在吟歌。
“仙人在我心中,今日只吟至此处。”
醉酒之人眼一睁,剑一横,现于一幅山水城。
两人猛踏离于地面,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纷飞的剑招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犹如一场绚丽的山河。
胜负已分。
两人剑锋相对,剑气纵横。
魏长风:“竟还是平手。”
百里东君战意未决:“再来!”
叶鼎之失笑道:“不打了,无论多强的实力,在失传的剑舞面前,都不值一提,能见到完整的西楚剑歌,乃是我辈剑客最大的幸运,可比获得一柄好剑要珍贵的多,不染尘,该是你的。”
叶鼎之唤剑递于百里东君面前。
祝微云注意到这一场比试已结束,转身离开这剑林。
温壶酒意识到周围的气息不对,飞上台把百里东君手上的火神剑扔还于王一行:“接着。”
“舅舅。”百里东君不解的望着他。
温壶酒不成器的看着他:“走啊。”
温壶酒拉着百里东君飞走这剑林。
无双城弟子看着这一幕焦急的问:“长老,这…”
无双城成余:“剑都已经丢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便带队离去了。
叶鼎之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内心欣慰:“这傻小子,居然学会了西楚剑歌,不知昭昭看见之后如何了。”
他看了看周围,却没有看见祝微云,意识到她去找百里东君了,正准备去寻,便听见人群中有人在说。
“快追,留下他,那可是西楚剑歌”
叶鼎之飞跃台下,剑横在要追的人群之前。
路人丁:“你干嘛,快闪开。”
“各位,盛会还未彻底结束呢,怎么这么急着要走啊?”
路人丙:“你要拦我们?”
叶鼎之似笑非笑,手中的剑一挥,一股剑气横在他们面前,不屑的说:“你再往前一步,我还能杀了你呢。”
众人拔剑之时,王一行瞬移过来对着叶鼎之说:“算我一个。”
温壶酒刚把百里东君拎出剑林,教训完百里东君,正准备出外林时,却被面前这位白衣女子拦住了。
温壶酒警惕的问:“阁下是谁?想要干什么?”
祝微云取下斗笠,向着温壶酒行了一个礼:“温先生,失礼了,小女子并无恶意,我只是想问一问百里小公子的剑舞是从何处学来?”
温壶酒察觉到面前这位女子没有杀意:“我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学来的剑法,我刚刚问过了,想必姑娘也听见了,以他现在醉酒的状态,是回答不出来的。”
祝微云取下腰间的凤凰花玉佩,走向前递于温壶酒,声音轻颤道:“温先生,传授百里小公子剑舞之人,乃是小女子的重要之人,如若温先生送百里小公子回家遇见了他,还望温先生将这玉佩交于他,望先生告知他,昭昭很想念他们。”
温壶酒看着眼前作揖礼递他的女子,听这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不忍一直看着她这样,将这玉佩拿了过来。
温壶酒看着这位白衣女子:“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我没有遇见那人,我便将这玉佩交给小百里,你们以后应当会再次遇见。不过,我有一点疑问,我曾经去西楚游历过一番,你刚刚行的是西楚国礼,你究竟是谁?”
祝微云看了看周围并无他人,对着温壶酒回答
“昔日西楚镇国将军祝巍之子,西楚剑仙,儒仙之徒,祝微云。”
温壶酒瞳孔猛然一震,不可思议的说:“祝巍的孩子不应是男儿身,为何是女子。”
她释然的笑了笑:“是阿爹阿娘担心我一女子在外会受欺负,便一直在外装扮的是男儿身,除了亲近之人,没几个知道镇国将军祝巍之子是女儿身。”
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催促着他们:“温先生,若还有疑问,还望先生下次在询问,如今时间已经不多,如若后面的人追赶上来,事情就变得麻烦了,今日之恩,微云记下了。”
温壶酒也意识时间确有点紧,朝她点了点头,便不与她多说了,带着百里东君走了。
叶鼎之刚拦下那一波剑客便出来寻她,找到之时看见她一人站在外林处
“昭昭。”
只见她转过身来,苍白的唇染上鲜红,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依靠一样,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风轻轻扬起她的长发,猛的冲过来抱住叶鼎之。
祝微云哽咽道:“云哥,师父还活着,他们没有死,云哥,我好开心。”
叶鼎之抱着她,一直在抚摸她的头,安慰着她:“那很好啊,我们昭昭的亲人还在,以后不止云哥一人保护昭昭了,昭昭乖,不哭了,再哭下去,寒毒就该发作了。”
祝微云抬头看着叶鼎之,闷闷的说:“云哥才不是一个人,雨姨也是云哥的亲人,昭昭也会保护云哥,云哥是我此生最最最最重要的人。”
叶鼎之喜不自禁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好,我们昭昭可以保护云哥,是世间最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