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身形如电,动作迅疾,纵跃如飞向百里东君而去,百里东君身形一转,闪躲这一剑,叶鼎之不等他喘息,便又向前挥去,百里东君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而起,一霎时拔高数尺闪过了叶鼎之的攻击。
两人在台上激烈碰撞,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惊人的火花溅起,相锋之时。
叶鼎之问向百里东君:“你不出剑吗?”
百里东君醉醺醺的回答:“我,不会用剑呀。”
叶鼎之剑一扫一挥,百里东君躺于台上,迅速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一片削掉的白布缓缓落入百里东君眼前。
路人丁:“小兄弟下来吧,别打了。”
“就是啊,就是,别打了,下来吧,别受伤啊,别打了。”
叶鼎之立剑于背后,微微一笑的说道:
“看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叶鼎之心想道:“这傻小子,一定和当年一样,练武的时候偷了懒。”
百里东君叹了叹气自言自语说:“剑,我会剑术吗?”
祝微云一直在关注着这场比试,看着百里东君说完这句话便闭眼冥想,她总感觉不对劲,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在他身上。
忽然,百里东君眼一睁,旋跃而起,挥洒剑立,清醒的看着叶鼎之说:“我想起来了,我会剑术。”
百里东君剑花一挽,剑意迸发,所以剑林以及侠客手中的剑突然颤鸣。
温壶酒突然一口酒喷洒出来。
斗笠之下的祝微云身体陡然一顿,瞳孔放大,泪眼朦胧,整个人被定在哪里,腰间的玉佩隐隐发亮。
她的指尖发烫轻颤,像是极力在掩饰内心的情绪,眼前的景象让她感觉到这是真的,她不敢相信西楚剑歌重现于世,当初师父们亲眼在她眼中消散。
祝微云内心颤抖不止:“怎么可能呢,师父他们还活着,他们居然真的还在世间。”
她的嘴角轻轻抽动,想要笑出来,却只有无声的抽泣,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她看着百里东君舞出这一剑,满天繁花
亦如当年师父们传授于她的场景。
温壶酒震惊道:“西楚剑歌。”
魏长风不受控制的惊讶:“这还真是西楚剑歌,不愧是传说中的剑法,能够如此潇洒写意,世传这只有三剑,我曾有幸见过一次,和方才百里公子使用的招数一模一样,可是他用的是完整的剑招。”
温壶酒小声音嘀咕:“小百里怎么会西楚剑歌。”
叶鼎之看着这场剑舞,眼中的光芒犹如星星点灯,洋溢着无尽的狂喜。
百里东君舞完一剑:“我想起来了。”
说完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出而去,手中长剑划破长空冲向叶鼎之,叶鼎之一挽剑花挡之,两人一来一回,剑气纵横。
魏长风指了指台上,疑惑问道:“剑歌?可为何只有剑没有歌呢。”
无双城成余:“可惜唱歌的人已经死了,世间便只剩下这一剑,问道于天,当年西楚儒仙古尘咏歌,剑仙古莫执剑,于西楚最后的城池,洛桑城城头,以一剑一歌,对阵九千破风兵,直至力竭身死,最后洛桑城破,西楚亡国,这套完整的剑法,自然也就失传了,不过,除了那儒仙和剑仙之外,还有一人会这西楚剑歌。”
宋燕回:“这人是谁?”
无双城成余:“昔日西楚镇国将军祝巍之子,西楚儒仙古尘,剑仙古莫之徒,不过伴随着那场战争,那小子已不在人间。”
祝微云听之压下抽搐嘴角,世人只知镇国将军祝巍有一子,却不知那一子本身是一位女儿身。
天空一片灰朦。
不是乌云,不是风雨。
是那滚滚的浓烟。
本应该是干净的地面,却躺满了一具具一望无际的尸体,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每一个角落,祝微云跪在这地面中,看着士兵们在战场的厮杀声,人群窜流,百姓压抑的哭声。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滑落。
洛桑城城破之时,无一人弃城而去。
那年战争纷扰,若不是舅舅把她送出了城,她早已死在西楚亡国之时。
祝微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悲伤,她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眼中浮现百里东君的这一剑。
比试台上那两人对立而站。
温壶酒自豪的指了一下百里东君,看着王一行说:“我外甥。”
王一行朝温壶酒竖起了一个棒。
无双城成余:“没想到啊,这镇西侯府的胆子,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要大。”
叶鼎之持剑感慨:“本以为今日来,只是为了取剑,却没想到,见到了你,还见到了,如此有趣的剑法。”
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醉醺醺的说道:“酒,我的酒呢?”
叶鼎之叹气一笑。
温壶酒把手中的酒癫了癫,传向那台上之人:“接着!”
百里东君豪爽一饮,叶鼎之开怀一笑:“定是好酒,如此畅快。”
百里东君望了望周围的侠客,剑一挥:“兄弟,借酒一用。”
两人对饮而干,在他人眼中好一幅意气风发的少年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