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文寻对于佘岁则一直抱有警惕心,有几次发觉佘岁未睡后他也跟着几日未眠,最后实在受不住与他们分别,临走前还送了他不少的金子,当时谢免便感觉生文寻这朋友交着也不错,除了他对佘岁抱有莫名的敌意之外。
八荒第一美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他可不想到时候和生文寻一同出现在话本子中,虽说可能的确出过不少云归仙尊与八荒第一美人的话本,但那时候他的确与生文寻并无任何接触,那些话本终究只是胡编乱造。
说起话本,他看了那么多的话本,觉得最为荒谬的还是他与那守阵人的话本,话本中守阵人是男是女都不固定,每次看得他想笑,好想知道是谁搞出来的这风气。
佘岁垂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
察觉到佘岁停下,谢免也跟着止步,不解的看向佘岁:“怎么了?你不会如今就困了吧?”
也不是他胡思乱想,只不过佘岁每次突然顿住大多都是因为困了,而往往这个时候佘岁话都说不完就倒,就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佘岁垂眸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睡不着听生文寻说你与他一同上了乐门,还寻了一些双修的法子,等他下次来寻你时,你便要同他结为道侣,还会去他的洞府住下。”
有毛病吧?!!!他什么时候要跟生文寻结为道侣了?生文寻怎么张口就来?!而且双修的法子他也……他……
说起来乐门三长老给他的那些书籍的卷轴中好像的确掺杂这几本关于双修的,但那也不是他特地去寻的吧?明明是三长老为他这个友人没道侣而送的,指不定他后面有了呢?三长老可是能预言的,送的东西就没无用过。
“年年,你该不会当真信了那家伙的胡言乱语吧?”佘岁单纯他知道,但也不至于什么话都信吧?就连花鹤对于不认识的人所言之话都不会全信,佘岁怎么看都比花鹤精明。
“我为何会信?”对于谢免的思绪佘岁向来不能理解,但也没人会喜欢被他人知晓自己的思绪与心里话。
还是待在岙谷轻松。佘岁向来不喜这种事情,因此这些年来他从未下山,而之前也不需他下山。
可是如今看来他应当下山,还应当多下山,而不是坐在望影湖中,之前可从未有人同他说过这几个月来下山所看见的这些事情,倒是有人拉着他在八荒四处游荡,但……
“你会信的事情可多了,只不过有些是错的,有些是对的。这世上的失误向来颇多,年年,你觉得你有过错的事吗?”被捧得太高可不好,而佘岁也不该去接受他人加在他身上的负担。
错的事?
“有,过得越久越觉得是错。”佘岁的艾青色桃花眸清澈见底,透过细密的雨幕倒影着谢免的模样,这一刻这雨仿佛早已停止。
越久越觉得是错,特别是再见之时,他才发觉自己真的失误了,而因为他的失误很多人受了伤,承担了本不该承担的一切,这一切皆是他所选择的……
“那年年便记好了,有了一次就别再有第二次,别人可不是我。”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好骗。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伞面上的声响突然加大,眼前的密雨也越来越大,逐渐模糊了佘岁的身影,让谢免看不清佘岁面上的神色,只听他道:“不会再有第二次。”
而他也会将初次所留下的后患解决,这不就是他下山的缘由之一吗?
谢免却并未意识到佘岁曲解了他的话中意,而是走到佘岁跟前,扬了扬下颚,用伞碰了碰佘岁的伞,轻笑:“那走吧大长老。”
佘岁看着他,谢免不解的回看过去:“怎么了?难不成是觉得我越长越合你心意了?”
“自恋。”重睛忍不住的开口。
“你不需要长得合我心意,你自己喜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