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记得不错修仙者参与下山的命定之事好像是会挨雷劈的,当初他就经常听到那些鸟儿说山上的修仙者下山了,然后因为掺和了什么事情就挨了雷劈,伤的多重他不知道他只听说那人再也无法修炼,这对于修仙者而言很痛苦的吧?最严重的好像直接入轮回了。
就花鹤与佘岁同仙门的关系,他还是要拉着花鹤的,他可不想面对佘岁与重睛,能离远点就远点最好,但又不可能真正的离开,毕竟跟着他们他自身也很安全。
“那岂不是很危险?!”战场他虽不知为何地,但打仗他知道,那是会让很多人家破人亡的事情,而席今朝也曾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他若是在山下遇到此事绝不可制止。
他并不明白那明明是会让很多人遭遇苦难的事情,一向让他要见义勇为的席今朝却让他别出手,席今朝也看出了他的困惑,同他说什么山下的一切因果皆有天道而定,若是修道者出手那定会当场被天雷劈上一顿,而且关于国运一事别说修道者,就连其他几族的人也无法贸然插手。
席今朝说得很清楚,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他有任何的疑惑席今朝都会一一为他解答,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不至于下山有过多的疑问。
“所以,小孩儿你去军营做什么?找爹爹不成?”陆由尧瞬移到孩童的跟前,看着孩童清冷的小脸便有了逗他的兴趣。
孩童不悦的皱眉,看着陆由尧和他相差不大的身高,用手比了比:“你也不见得比我高,我叫盛寒。”
“哦,小屁孩你去军营做什么?”虽说他和盛寒一般高,但他年岁比盛寒大啊!他可是妖族的人,才没人族的短命!
盛寒不满的撇了他一眼,但碍于花鹤还是老实开口:“那里没有本……我爹爹,我去那里是为了体恤众将士。”
“到时候我会将你带回来的。”花鹤蹲下身,伸手揉了揉盛寒的头。
既然他答应送盛寒去了那他便不会食言,但为了盛寒的平安着想,他还必须带着盛寒离开军营,盛寒还尚小也没办法一人从军营中回来。
看着花鹤蹲下的身子,陆由尧好像一脚踢上去,不耐道:“花小鹤收好你那圣心,要去军营就赶快,天黑之后就很危险了。”
好在花鹤他们所落的岛屿正是军营所在的岛屿,而这岛也正是满纯国与忆月国的交汇处,也难怪他们一路走来总能听见那些百姓说着战事,陆由尧起初只是听个趣,谁知听着听着自己就深陷其中。
军营所在的地方并无树木,反而像一片荒野,花鹤他们落地时却不见军营中有人,甚至连巡逻的士兵也不曾见到,但帐篷中的东西都收拾的整齐,一看就是有人在此住过。
“不是我说你们人族的军营都这样吗?”这跟他从那些说书人口中听到的怎么不一样?难不成是什么所谓的战略?
盛寒面色不太好,跟着花鹤从一个帐篷出来便听到陆由尧的这番话后脸色更难看了,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柔美的琴音响起。
琴声在军营中流转最后飞向远方,琴声抚平一切躁动,让盛寒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方才的寒意早已不见踪迹。
盛寒缓过神过来,觉得有些不对:“你们可有听到……”
“这琴声听得多少有些耳熟啊?花小鹤你有没有记忆?”听着琴声,陆由尧总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声音,但若是细想又想不起来。
“没……”花鹤头摇到一半,一把将盛寒抱起,往琴声所在的那处御剑而去,“走,我们快去看看,说不定失踪的将士就在那里。”
见花鹤往琴声所传来的地方飞,陆由尧无奈的跟着往那飞,也不知道花鹤是胆大还是粗心,万一这琴声操控这那些将士和他们打怎么办?
但陆由尧终究还是没制止花鹤,他也想去看看这琴声是何人而弹,为何他与花鹤都会觉得熟悉,但却不能说出半分。
花鹤他们跟随着琴声来到了一片草地,草地最中央有一片湖泊,而湖泊之上坐着两人,走近时才听到一道与琴声融为一体的歌声,而琴声与歌声皆从湖上的两人身上传出。
湖泊的四周是茂密的芦苇,而一堆将士便躲在芦苇后偷偷看着湖泊上的人,从空中看还能看见与湖畔另一边的芦苇后也躲着许多的人,只不过她们皆是女子。
湖泊中一人带着斗笠,芊芊玉手放在箜篌之上弹出柔美温和的琴声,一人与其相靠而坐,面纱下的红唇轻启,婉转悦耳的歌声从其的喉中传出。
弹箜篌之人花鹤与陆由尧在不久之前才见过一面,正是论芜亦珑阁的琴女,那琴女身旁的那名银衣姑娘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