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圣的名讳极少人得知,而关于棋圣的家人一事得知人更是少之又少,慕容奕来到曲欲便拜于前棋圣座下,众人也只知棋圣多了一名弟子,而其余的都并不知。
慕容奕的确是有一个同命相连的弟弟,只不过此时哪怕弈阁的人也不知,唯一知晓的只有他的师父,上一个棋圣。
棋圣答应过他帮忙隐藏弟弟的存在,他也未曾向任何人说过自己有一个弟弟,为的便是若是有一日看不惯他的人找事不会牵扯到弟弟。
慕容奕的蓝颜颇多,因此弟弟也经常会被误以为是他的蓝颜,但这并不重要,只要是弟弟能平安喜乐所有的流言蜚语他皆会承担。
往日弟弟出曲欲都会隔两三日给他写信报平安,这次也是如此,但是他如今已有一个多月未收到弟弟的信,他也派人在论芜寻过,仍然无果。
若不是因为佘岁的突然到访,他都准备启程去其他的荒寻人,如今又跑出来一个人问他是否有弟弟叫慕容宿,这让他心头很是慌乱。
他弟弟的确叫慕容宿,但这人又是从何得知?又怎会得知,难不成是阿宿出了事?还是说有人特地拿阿宿的踪迹测试他?日后便好对阿宿下手……
见慕容奕迟迟未语,谢免也不知慕容奕想了些什么,只好掂量着开口:“大人不必忧心,在下只是在初阳事偶遇了一位名为慕容宿的大夫,他拜托与在下同行的一人给他远在论芜曲欲的兄长带一样东西。”
慕容奕眉头一皱,不语。
“是在山寨的庚相公?”佘岁突然开了口。
见佘岁开口,慕容奕连忙道:“大人见过?”
佘岁细想了些,缓缓道:“曾有幸见过一面,与你的确有几分相似,但他身上却无多强的能力,反倒是习得山下的武功,学得一副好医术。”
当佘岁开口时,谢免就知没自己说话的可能,便盯着佘岁看,越看他越觉得佘岁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更要合他的心意。
在谢免及冠后,他曾想过寻一名道侣双修,让修为更上一层楼,但后来成为了持剑者便不再想此事,如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八荒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修为如何,道侣自然也不是必要。
是不是该给自己寻一个道侣了呢?
谢免这心思刚出,他便见佘岁在同慕容奕说话之际看了自己一眼。只一眼,谢免便感觉身后突然有点冷。
随后,他便听佘岁开了口:“我与令弟也并无过多交集,只是见过一面。反倒是我身旁的这位谢公子与令弟有过交集,甚至与令弟有过接触,相比之下这位谢公子更能解答你的疑虑。”
此话一出,谢免便感觉慕容奕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镇定的回看过去,言道:“在下的确与令弟有过接触,此次前来曲欲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令弟拜托在下友人的书信,等在下这次回去便捎上友人来见大人。”
他可没说谎,自己虽不是因为慕容宿的托付而来的论芜,但花鹤的的确确是因慕容宿的托付而来,一路上都想着找慕容奕,好完成慕容宿所托付之事,花鹤可努力了。
“谢公子,不知阿宿过得可好?这一个月为何不捎份信报个平安,是不是受伤了?在山寨是否受人虐待?慕容奕的话接二连三的冒出,大多问的都是慕容宿是否有难,问到最后甚至有起身的架势。
谢免喝了一口茶水,轻笑:“大人大可放心,此山寨非彼山寨,况且令弟已于山寨的山大王成了婚,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两人还正琴瑟和鸣着。”
他看慕容宿还正乐在其中的,若不是因为喜欢,那山寨的人还真不一定能留得住他,大夫能离开的方法很多,就更不用说一名修仙的大夫。
“那便好。”等了谢免的肯定,慕容奕也安心了不少,再次看向谢免时人也冷静了,“不过,我看公子多少有些眼熟,不知我们是否有见过?”
谢免自然是与慕容奕见过,但并不是如今重生的谢免:“大人说笑了,在下生得一张大众脸,时常有人觉得与在下见过面,哪怕是初见的人也逃不掉这句话。”
“是吗?”慕容奕存疑。
“嗯,在下在来之前便听闻了大人的事迹,因此有些好奇大人可否有心仪之人?毕竟在八荒可是有不少的人都想着成为大人的良人。”他方才可没错过倒茶的侍卫与慕容奕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平日里风流就算了,怎么他们还在这儿就迫不及待了?
谢免一时有些心疼自家小弟子,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这般风流的家伙拱了?就算是他的好友也不可!但凡他如今有灵力,他绝对会把这弈阁掀了。
这话对于慕容奕而言十分受用:“我毕竟风流倜傥,才貌双全,想嫁于我不是很正常的吗?心仪之人的话,八荒如此之大,美人我还没见够呢,不喜太被束缚。”
谢免笑道:“棋圣大人当真潇洒。”
棋圣沉思了片刻,又道:“不过,我近日倒是有了个在意之人,只不过他好像挺讨厌我的。”
他如今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从小到大他遇到的人都很喜欢他,根本没出现过讨厌他的人,也正是因为这般他才更为上心。
谢免心中暗叫不妙,嘴里却是:“棋圣这般厉害之人,怎会有人讨厌?定然是那人不懂风情。”
“知己啊!”他就觉得像闰追崖那般的木疙瘩不懂风情,如今谢免一说,他更觉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