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女帝陛下?她还好吧?”看着黑气缠身的上官萤,花鹤不免的有些担忧。
谢免将上官萤放于一旁的木亭中,抓住上官萤的手腕为她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言道:“没救了,已经只差一脚就完全踏入鬼门了。”
“我这里有不少的法器,还有一些丹药,或许还能给她续个命。”花鹤从怀中摸出一物,手伸进去捞了捞,不到片刻木亭中的石桌都堆满了东西。
“救了也是强弩之末。”谢免拿起一瓶丹药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又看了几瓶,点头,“你师叔对你挺好,上等的丹药还不少,应该说不愧是岙谷大长老的唯一弟子,待遇不错。”
不过,按花鹤这种情况的话,花鹤就应当直接成为岙谷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至少在至云仙门是这样,岙谷他就不得而知了。
花鹤如今还心系着上官萤,并没有特别在意谢免后面说的:“可是,她是初阳的女帝,若是她出了事初阳怎么办?岂不是会乱套了?”
“初阳若当真这般脆弱,那它早就不会是八荒之一了。放心,初阳可不止上官萤一个管事的,况且若不是上官萤手握大权,她早就被推下这位置了。”
上官萤做的好不好他可不知道,这得由初阳的百姓为主,在来燕归城的路上,他听过不少人言论上官萤,说的大多是她残忍的。
但离燕归城越近,这声音便越小了,而权贵的好处也越来越明显了,在燕归城中,几乎见不着任何的乞丐,但一出燕归城全都是啊。
燕归城并不是没有乞丐,这是他们被躺在了城外,让城中的人看不见,这样他们便当真觉得一切都安好了。
王权于百姓而言终究是一个祸端,八荒并非都是王权之地,但总有些地方是,若要改变还需一些年岁,而不是突然之间便能改变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死后的人均归鬼王管这也是规矩。”谢免将手中的药瓶丢给花鹤,然后从一堆东西中找出一个花鹤从没在意过的浅青色瓶子,倒了一颗丹药喂给上官萤。
见谢免这般,花鹤不解:“谢兄不是说没办法救了吗?为何又要喂她丹药,难不成还有一线生机。”
“没。我都说了你师叔对你好了,还给了你化解身心痛苦的丹药,我可从没听说过有那个修仙者需要的,虽不是什么上等丹药,但你师叔也是怕你痛着了。”
谢免认识席今朝如此之久,就没见席今朝这般心细过,毕竟席今朝可是当初说过男人受点痛是应该的话,如今……
谢免不由得多看了花鹤几眼,花鹤长得并不差,虽不知有没有席今朝之前心系了那么久的人差,但如今在他看来是不错的。
况且,席今朝喜欢那人喜欢了那么久至今还没什么进步,身为席今朝挚友的他都忍不住为他操心了,若席今朝当真打算换一个心悦的人也不是不行,就是喜欢一个自己从小看到长大的人会不会有些奇怪?他没喜欢过也不知道啊。
不过,他依稀记得席今朝喜欢的是岙谷如今的大长老来着,爱屋及乌这种事情席今朝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还是为了那大长老吧。
谢免将药瓶放了回去,见上官萤的面色有所缓和,才问道:“花兄,你之前说你从未见过你的师尊,那你师尊是男是女你知晓吗?”
“师尊是女子!加上谷主岙谷共有五位仙尊,两位女仙尊三位男仙尊,若不加上师尊的话就已经有三男一女了,因此岙谷中的弟子都在传师尊是女子。”虽然从未见过师尊,但花鹤还是知道自家师尊是男是女的。
“这说法当真靠谱啊。”靠谱到他都听说过。
岙谷是一个大仙门,因此至云仙门中也流传着不少关于岙谷的事情,虽然相隔很远,但却并不妨碍成为这些弟子中修炼空闲之间的话题。
而其中岙谷的几位仙尊是男是女这话,他都有从弟子所说的传闻中听过,原因无他,主要是有些爱恨情仇,让他彻底记住了岙谷五位仙尊的性子与修的是什么。
虽说大多爱恨情仇都是山下与其他修仙者想来的,毕竟就连他自己的传闻他都听过不少,但这种东西都是听着乐的,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
“花兄,在岙谷的一众小辈当中谁的实力最强?”谢免担忧的往羽江的水面上看去,在结界外看起来一切都是平静的,而结界中的事情可并非如此。
花鹤一听便懂了:“谢兄是在担心师兄吗?在谢兄和师兄进去后前辈也进去了。”
“嗯,我在这里守着,你先把上官萤送回去,并将此事告知沈相,罪魁祸首是上官缘,让她将浅儿救出来。”
谢免看着面色平和的上官萤,又摸了一个药瓶,给她喂了一颗,对上花鹤不解的目光时,解释道:“让她能回光返照一会儿,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不得不说你师叔的确给了你不少稀奇古怪,却格外有用的丹药。”
“那我便将她带回皇宫了。”花鹤连忙将上官萤抱上,御剑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原来没怎么接触过姑娘啊。
谢免看着花鹤在抱上官萤之前还鞠了个躬,又想起之前在山寨时,花鹤与姑娘同行时,花鹤总会不自觉的往旁边移步,便得出了结果。
看着花鹤的身影远去后,谢免又将目光落在了桌上这一堆东西上面,从里面找了一个能储物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收了后,便走到结界前等着佘岁出来。
从这里看过去,倒是能看见结界中的景色,这里应当就是结界的出口了,但碍于这处离江面有些远,他根本就看不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