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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外甥,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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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季秋枫动作快,不然岳离商就要活活憋死了。

沉沉呼吸间,一颗微凉赤红的梅花玉髓贴在了胸口,岳离商颔首低瞧,立即明白了季秋枫的反常行为。

那个打了无数结的梅花手串,如今变成一根项坠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玉髓还要更晶莹剔透一些,全然不同蒙尘的那粒。

正觉胸中暖流涌动,温热的气息再次卷过耳畔,惹得少年更加不敢动作。

“以后,不许再弄丢了。”

季秋枫的声音那样轻,从耳畔传过,一下子钉在岳离商空空如也的脑袋里。他点头如捣蒜,明明想要开口应答,喉间却干涩得不像话,半个字也冒不出来。

原来舅舅他注意到了,他以为……他以为又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身后没什么声音了,岳离商也不知道季秋枫还有什么事,余光无法窥见,正欲转身,季秋枫却突然将他摁向了一旁的假山石壁。

岳离商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一块砧板鱼肉,被季秋枫摁着转了一圈后,半倒在光滑冰凉的石壁上。

季秋枫的面庞距他咫尺之间,眉头微蹙起,凤目泛红,却不似平时那般凌厉惧人。季秋枫的双颊是微红的,不止如此,脖子耳朵亦是这样。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得无论酒气还是浅浅梅香都能清晰闻见,岳离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般。他也是饮过酒的,此刻劲头渐渐上来了,胸腔里那团东西就蹦跶得尤其欢畅,叫他觉得自己立马就要爆体而亡。

身后是坚硬冰凉的石壁,湿透的裤子紧贴着肉叫人不大舒服。而眼前,两人的距离那样近,以至于他能清楚看见季秋枫的动作表情。

季秋枫约莫是醉得很了,狭长的凤目微阖,在岳离商身上扫视游离,看得堂皇放肆,似乎还在感叹——这小子好像长大了点儿,也长开了些。

的确,十七岁了,已经不小了。

说来还真是可笑,此前季秋枫恶之欲其死,如今却在这方小小天地,紧贴着,摁压着对方。趁着酒劲,他还要冠冕堂皇做一些不知廉耻的事。

就算做了那些梦,岳离商又怎敢过多肖想,他唾骂自己丑恶肮脏,只愿把那些滔天大罪掩入深渊。

滚烫的脸颊却忽然贴上了他的脸,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岳离商还感觉季秋枫的手在他腰间蹭过,而后似乎贴在了他屁股上。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梦,拘谨得连嗓音都在颤抖。

“舅舅……”

他只听见季秋枫低沉如玉的嗓音:“阿离,你想不想………”

想不想……什么?!!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意犹未尽,但是再无下文。

默然半晌,岳离商发现他舅舅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他慢慢挪开脸,把季秋枫推开一些,站直身子才扶着季秋枫走到池边,赶忙抓了衣衫,从廊边侧方上楼。

季秋枫整个人又瘦又高,岳离商毕竟还是个半大少年,扶起他来不说太吃力也是稍显费劲,楼梯十来阶还险些滑了步子。极力稳住脚步,好片刻才把人扶进房中。

他们运气不大好,这间屋子狭窄得几乎没有多余的地方,一张床,一张案几,再加屏风后的一只浴桶,便只余几人转身的空间。

季秋枫衣袍湿了半截,岳离商想了下还是打算给他脱下来,翻翻乾坤囊,只翻出一套还算干净的里衣。

季秋枫躺得不甚规矩,岳离商要给他换衣衫何其困难,扒拉几下只把衣襟扯开了。他又去抬肩膀胳膊,奈何季秋枫完全不配合,拉扯半天只得作罢。

岳离商长呼一口气,拍拍自己灼热的脸颊,再次伸出手。

裤子是必换不可,打湿了穿着的感觉实在难受。就这样赤果果盯着当然不妥,岳离商给季秋枫盖上半截被子,沿着摸索过去。

如同盲人摸象,每触到一块皮肉衣料都是小心翼翼,岳离商怕碰到他,尽力避开触到季秋枫的肌肤。可是还没等岳离商把裤子拽下来,季秋枫就先踢开了被子。

“………”

这个人睡觉,从来就不老实。

一条胳膊忽地伸到面前,五指张开垂在半空,岳离商以为他是要阻止自己,但是等了半晌没什么动作。

正要开口,被季秋枫一把拽住,用力一拉,人瞬间摔到榻上去。

狠狠一摔,身子磕到床榻上还发出了声响。岳离商摔得眼冒金星,被季秋枫大半个身子压着,还未回过神,不晓得季秋枫又给他喂了什么。

一颗极苦的药丸,苦得岳离商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褶儿,季秋枫仿佛不太满意,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尤其嫌弃:“…丑。”

苦劲过去了岳离商脸色才恢复正常,还没来得及思考两人现在的位置姿势,季秋枫一个弹指,两人身上的衣衫瞬间不翼而飞。

岳离商僵成了一块硬石头,浑身紧绷如弓弦,再用力拉一拉就能扯断。他一双杏目瞪得老大,直到眼睛酸涩也不敢合上。

好片刻,岳离商才终于从他那干得要冒火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舅舅,你别……”

他动了下,季秋枫立即一巴掌拍过,压得更死:“做什么?”

“被子……冷……”

哪里是因为没有被子盖冷,而是两人这样赤身相贴不着一物,实在…实在不合礼数要人性命。

被子刚一盖上岳离商就后悔了,刚才因为紧张没有嗅到的梅香尽数笼罩在被窝里,只一丝一缕飘过,他就不可遏制的被扯入那几场荒谬的椿梦中。

好像有那么一次,这个人的忍耐力悉数被撕破扯碎,男人坐拥着,狠狠进攻着,肏到这人唇边尽是破碎的喘息与吟呻,而眼角滑落的是泪还是血,他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这个人身上口子很多,尤其是挺翘的鼻子上方,一只眼眶里除了血流什么也没有了。

他只知道,求饶是从来没有的,只有无休无止的疯狂与折辱。

季秋枫趴在他身上似乎睡着了,岳离商猛地回过神来,眸底幽深晦暗,似乎窜过一抹赤色。

要命的是,两人以这种如此糟糕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更要命的是,他好像…没有隐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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