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挑挑眉,白皙透亮的薄面皮浮出更加耐人寻味的表情,浅绿色的眸子意味深长地幽暗片刻,明知故问,“他是谁……怎么不说了?”
叶秾讪讪地直摆手,摇着脑袋说,“没、没什么。”于是站起来,遮遮掩掩地说,“我、我去给你弄杯茶。”
霍砚辞有时候会无端地羡慕起叶秾的天真,永远不会想那么多,他的自以为是就能将自己哄得开开心心。
或许,在某个瞬间,霍砚辞也会冒出个可笑的念头,要是叶秾某一天可以变得聪明狡猾一点,那么,他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丈夫流于表面的应付,接着,他就可以透过那温润如玉的皮,触及到丈夫骨子里的恶劣。
这个看似可笑的念头却经常让冷心冷肺的霍砚辞热血费腾,汹涌澎湃,说不清是疲于应付他的自作多情,早早地想欣赏他崩溃后的可笑姿态,还是自己本就掺杂恶欲的灵魂总乐此不疲地期待着去捏碎一些纯洁的东西,以希翼让自己生出些畅意。
平等厌恶情感之类东西的霍砚辞,将它定义为精美易碎却又无用的溢价物品,大多数人下意识都会对这类东西去细心呵护,珍藏密敛。
但霍砚辞不是,甚至从里头参悟出了一些虚情假意,可是他不能让自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于是选择了逢场作戏。
然而,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他又从中品出了愉悦。
想到这儿,霍砚辞心里不免生出些负面情绪。
懒散倚在沙发上的他周身有种漠然感,这种氛围似乎凝成了一个黑洞洞的旋涡,看不到底,望不见边。
滚烫的茶水冒着白丝丝的水汽,叶秾端着托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心情不错地从厨房出来。
他亲昵地坐在霍砚辞身侧,毛茸茸的脑袋依赖地蹭着老公宽敞的肩膀,耳畔强有力的心跳声让他面色绯红一片。
半眯着眼的叶秾见霍砚辞毫不动静,私认为他一定很渴的叶秾不禁催促起来,“小辞哥哥,快喝。”
霍砚辞无可无不可地抿了一口,形状好看的唇被润湿,肉感十足的唇珠挂着水意,看着很好咬,小色鬼叶秾被他的唇擒住视线,半分都挪动不了,无端生出些渴望。
他害羞地无知如何是好,努力找些话茬,手却大胆地挑开霍砚辞的衣服,摸上他的腰,摩挲着他滚烫的皮肤。
这种自相矛盾的表情和行为霍砚辞一向是不去探究的,因为,叶侬本身就是个自相矛盾的存在,这样一想,所有的不合理便都合理了。
霍砚辞放任了他乱动的手,反正自找苦吃的人一向是他自己。
体力不好的叶秾从来不知吃一暂长一智的道理,哪怕因自己的大胆行为被教训得眼泪汪汪,总是那么容易地被哄好、忘性大不记仇的他下一次还是会色眯眯地凑上去。
对霍砚辞工作一窍不通的他又仿着贤良淑O的模样亲切地关怀他丈夫的工作,“你今天来接我,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昨日我加班处理了今天的工作,所以,今天休假一天。”霍砚辞摸摸他绵软细滑的发,微垂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比常人嫣红的唇,饱满丰腴,像颜色娇艳的草莓,一张一合之时,泛冷的眸子便捕捉了同样红软的舌。
叶秾在某些方面还是和他总捉摸不透的霍砚辞心有灵犀的。
稍稍浓郁的信息素充斥着叶秾的鼻腔,将他醉成了一只像吸食猫薄荷过度的猫。
模模糊糊中整个人挂在霍砚辞的身上,他被Alpha放出的诱导信息蒙骗地主动跨坐在男人腿上,细腕搂住他的脖子,迫切地咬上一看就很好咬的唇珠,并不敢太过用力,只是细细的舔?啃咬。
霍砚辞识趣地松开齿关,任由叶秾用不管多少年仍然很差劲的吻技亲他。
虽然叶秾的吻技差得糟糕,但对霍砚辞来说,这是很足够的,因为他高高在上地审视清楚叶秾的同时,也自发地认为这是个很容易被他掌控的小东西。
只要他三言两语,便可以主宰他的情感,任他怎样地欺负都不为过。
他是这样的天真愚蠢。
而他,则安心地将情欲交由他保管。
在这种隐秘的安全感下,无疑,霍砚辞几无底线地接受着叶秾的挑逗,也很乐意给出相应的反应。
叶秾很快就气喘吁吁,睁开眼,迷茫地被窗外射进来的光吸引,下意识看向光来的方向。
窗外的雪闪闪发光,他迟顿地反应过来,湿红的眼格外艳丽,语气里带着祈求,“我们要回房间的,这里很亮。”
“亮点有什么不好?”霍砚辞故意地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