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看动物世界的时候总是很专注,连眼珠子都不带动弹的。
小惟打开智脑,试图去检索十七年前有关叶锦城的娱乐新闻,这一搜发现还真不少,通过这些消息,大致可以拼凑出叶锦城在网络上的形象。
他结婚的消息众所周知,但他的Omega却鲜为人知,那个神秘莫测的Omoga似乎被保护地很好,外界扒不到一点儿消息。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叶锦城应该是极度不满这桩婚姻的,身边的情人来来去去,肆意妄为地很。
其中最耐人寻味的便要属蓝洛安,据传是叶锦城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两人各自婚嫁后,又因为蓝洛安丧夫,便又藕断丝连起来。
小惟结合他小爸的话,意识到蓝洛安现如今还留在叶锦城身边,却一时不知他被藏在哪儿。
他想,他一定要去探探蓝洛安,哪怕是捕风捉影,这个人身上一定有蛛丝马迹的线索。
叶秾到午饭时还没有下楼来,这令叶锦城终于忍无可忍,黑着脸将他捉下了楼,按理说叶秾睡了这么久,该是容光焕发才是,但餐桌上的他萎靡不振,眼下青灰,沧桑地活像被妖物吸了精气。
叶锦城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他一通,并狠狠拉踩霍砚辞一遍,着重强调让叶秾死了心,霍砚辞是不会来接他的。
叶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炸毛似的冲叶锦城呲牙咧嘴,手里的筷子叮叮咚咚着碗碟。
这波火上浇油的物理攻击令本就怒气冲冲的叶锦城更加怒不可遏,眉头皱得似要夹死蚊子,光滑的面皮挤出道道纹路,一瞬间就老了似的。
“你能不能成熟点?两个孩子还在呢。”叶锦城冲他低吼,握着的筷子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弯曲。
叶秾不服输地冷哼一声,顾虑着小孩子,算是安分了下来。
雪连续下了两天,到处都厚厚地堆了层,叶秾一边发着信息骚扰霍砚辞,一边翘首以盼,期望在远处的雪线后可以冒出一辆车,最好里面坐着他的亲亲老公。
叶锦城这两日也有点发愁,之前日子平平淡淡时,他千方百计地把小儿子往家里扯,可他太闹腾了,脾气也不好,总像随时等待喷发的火山。
气得人脑袋嗡嗡作响,他感觉他的心脏这几天总是杂乱无章地跳。
人腻地总是这样快,他忧愁地点了支烟,悠悠地抽着,烟雾缭绕中,似乎又瞧见他的儿子颐指气使地伸着食指颠三倒四地发脾气。
也许,他该把儿子送回去,以他欺软怕硬的性子,定是会被霍砚辞好好地教训一遍,短时间内也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刚摁灭烟,书房门被一脚踢开,忽来的响声令叶锦城心脏剧烈收紧,背后冷汗频频,他都不用抬头,料想一定是他那毫无长幼尊卑的小儿子。
“老叶,你把那狐狸精藏哪几去了?”叶秾感觉天都要塌了,只觉叶锦城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他派去盯着蓝洛安的人刚刚传来消息,那贱人被叶锦城神秘地转移了,这下好了,他还怎么进行每月一次的“慰问”。
叶锦城并不想和他硬碰硬,而是尽量给他一个正当的理由,以求唤醒他微乎其微的善解人意和不多的良知,“你每次骚扰过他之后,他的神智就更加不清醒,病情随之加重,为了他的病着想,也为了你好,送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要为你那恶心的真心惺惺作态地寻找借口,虚伪!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手撑着桌沿,一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强势模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坐着的叶锦城。
叶锦城有时候也是极其佩服他,好似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是那么黑白分明,非对即错,他讨厌的永远是错的,他喜欢的永远是好的。
不幸的是,他被判他判在了地狱,永无翻身之日,所以,从他这里提供的讨好,劝告,保护……都以讨厌之名打上了错误的标签。
于叶秾而言,在十七年前,可能更早,他这个爸爸就被打入了黑名单。
叶锦城忽然觉得,跟一个聋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作为交换,我会让霍砚辞明天接你回家,怎么样?”
霍砚辞就算这段时间打算晾着叶秾,但也决不是要和他闹翻,这便是一条明显存在的退路,那么,再由叶锦城略微施压,一向识相,进退得宜的霍砚辞一定会半推半就地接叶秾回家,为这一次单方面的冷战画上句号。
在叶锦城两全其美的设想中,只见他的小儿子双指夹起桌上的微型点火器,另一只手抓起一沓文件,“你少唬我,我两个都要,不然……我就烧了你这些破东西。”鱼与熊掌想兼得的叶秾恨恨地威胁着。
叶锦城一脸心痛地盯着,抖着手问他,“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吗?快给我放手。”心里纳闷不已,每次套路傻儿子胜率总是百分之百的他今天竟然遭遇了滑铁卢,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聪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