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鲍大娘说,他在西北时,白夫人经常出入他的书房,她能轻易拿到自己的字......
想到这里,白楚歌一阵胆寒......
“白将军来了!”屋外雪莲激动的喊着。
淳于兰一惊,手忙脚乱的拉衣服遮挡,随即失笑,他是自己的夫君,有何不可看的。
淳于兰半躺在卧榻上,任衣物半遮半盖,闭眼假寐。
白楚歌冲进淳于兰的房间。
“你到底——”
眼前景象如屋外梨花,他猛地转过身。
“璟公主在哪?”
淳于兰嘴角垂下,果然来者不善。
她慢悠悠睁开眼睛。
“竟不知夫君来此,雪莲,快上茶!”
雪莲已经端着热茶进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茶汤置于桌上,配上一碟桃花酥。
“夫君何不坐下慢慢聊,淳于兰拉过衣衫,系上。
“璟公主在哪?”
“奴也不知道,奴这几天一直忙着找呢。”
“是你把璟藏起来了?”
淳于兰一阵大笑,不解的看着白楚歌。
“夫君说笑了,我藏那公主干嘛?”
“夫君如此紧张璟公主,莫非外面传言非虚,那璟公主是夫君您的骨肉......”
“闭嘴,璟是王族血脉!”
“若璟真是夫君血脉,奴必给夫君抢回来!”
“我且问你,你的轿子里为甚设置暗格?”
“原来夫君是为此生气,奴设个暗格放些私物,可行?”
“你有何私物可放,怕不是为了藏人?”
“女人的私物......白将军难道不知,月事之物,裹胸之物......”
“行了!”
“至于藏人么,夫君可是误会奴了,怎么往自己夫人身上泼脏水,奴乃名门贵女,高洁之身,清清白白,夫君尽可查去!”
白楚歌一拍桌子,自知从淳于兰这里也问不出啥,他没有任何证据,也拿不住她。
“璟公主之事我必会一查到底。若你胆敢做不利璟公主之事,我必不会饶你!”
白楚歌推门而出。
淳于兰躺回卧榻,愤恨又失落,五官几近扭曲。
“白楚歌!”
“夫人,白将军他只是一时......”
“男人就是贱呀,我这送上门的不要,天天惦记天上的!”
“雪莲,把今天的事散出去,只传他质问璟公主下落的事。”
“夫人,如此只怕和将军渐行渐远。”
“从未走进过,又何谈渐行渐远......他不怜惜,休怪我把事做绝!”
***
田里农人正戴着斗笠,弯腰忙着春耕,身后响声隆隆,他们转身回头望时,马队疾驰而过,田里满是深深浅浅的马蹄印。
“停下!停下!”
他们声音弱小,无人听见。
待步兵阵列过后,一块好好的田算是废了。
“起兵了——”
三月桃花盛开,五国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围拢大都。
白楚歌自解职后第一次申请面见王。自请要带兵击退五国联军。
“你真当我御国无将可用?”
“臣只想进绵薄之力,不作他想!只愿做个普通士兵,为国效力!”
“效力,?!哼哼!你效忠得是本王,还是王后?”
王冷冷的看着他,满脸厌恶!
白楚歌只觉一阵胆寒,整个身体跪伏在地。
“臣效忠的是御国,是御王!”
“听闻你为了璟和白夫人争吵起来?”
“王和后寻子急切......”
“孤和王后之子,与你何干?”
白楚歌浑身冒汗,身体不自主的打颤,他艰难克制,让自己保持冷静。
“公主乃御国的公主,乃我等之公主......”
“一派胡言!”冷琰一脚把白楚歌踢翻。
“狗奴才!孤的王后和公主,你有半点觊觎之心便是死罪!”
“臣从无......”
“听闻你的烂嘴碰过王后,来人,把这狗奴才的嘴给割下来,喂狼!”
“拉到街上游街示众!”
......
桃鸢闻听此事,震惊无比!她去阻拦依然来不及!
冷琰他怎能如此残暴的对待白楚歌,他曾是堂堂一大将军,立军功无数,不曾有任何过错,竞遭此侮辱。
“小姐,您别自责,这和您无任何关系。”
“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白楚歌他功高过甚,有没有我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不过是个诱因而已。”
白楚歌如此傲骨之人,一生征战沙场,临了落了个割唇露齿,一身烂菜叶锅底灰的下场。
桃鸢惋惜,但已无法挽回!
她现在有心无力,璟仍未寻到,她时常感觉手脚麻木,头疼欲裂,夜不能寐。
闭上眼睛,便是璟坠落无底深渊的一幕.......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