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衣服的女子果然没有撑过三个时辰便归西了!
自此宫里太平了!
曾有几人跪在凤栖宫前替绯色衣服求情,王给王后暖了一晚上被窝,硬是没有一句话。
“小姐,那些个狐媚子都老实了。”
兰汀感觉总算出了一口气。
“老虎过早露出利爪,不是好事。”
“我本来只想做只乖顺的猫,他们非得把我逼成猛虎。”
宫里是太平了,王后的恶名也算坐实了。
除了妖女,不忠,撩男人!加了几条让人心惊胆寒的,屠霸后宫,残暴妒宠!
“琰,你弄那么多女人搁那干嘛?金屋藏娇?别老赖在我这里,该去去!本王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不想落个霸占王的罪名!”
冷琰呵呵一笑!
“你是霸后,我是暴君,咱俩不是天生一对?”
“你这不纯祸害人家女子,赶紧的都放了,还人家自由。”
“要不是你气我,我费心弄那些摆设?再说了这些女子一旦进宫,即便出了宫也无人敢娶。”
“人渣,净给我制造麻烦,我想想该如何处理把。”
***
因着御国有一条政策,凡开荒者土地归开荒人所有,不仅五年内免除所有赋税,官府还给补贴二两银子建造房屋,并提供耕作农具,这几年大批贫农流民涌进御国。只要安分守纪,辛勤耕作,两年内可给登记造册,正式成为御国居民。
其他五国设置了层层关卡,无奈这个政策太优厚,大批流民,佃户用各种方法来到御国,御国人口几年内增加了十几万之巨。其他五国恨的牙痒痒,他们因循守旧,不愿推行新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口流失。
御国人口增加迅速,通商往来自然繁荣富庶,只要有人口,就少不了吃喝拉撒,消遣娱乐,各种货物流通大都,遍布御国,御国国力人口达到空前规模。
除夕前夕,桑国突然传来消息,蛰伏多年的桑齐发动政变,杀死了桑慎,坐上桑国王座。
年刚过完,未出正月十五,闲了很久的秋露园被再次派出去周游各国。
桃鸢敏锐的意识到,局势瞬息可变,他把此消息秘密传给聂氏匠人和蔡氏布庄,让他们做好突发事件准备。
冷琰擦拭他那把长枪,枪尖倒映着他的肃杀之气。
“琰,你准备好了么?”
“中都欲想图谋大发展,必得一统!否则王令出不了御国!我再有雄图,难以实现心中理想。”
每位雄主皆有一统天下的报复,冷琰也不例外。她理解他,但作为女人,她其实更贪图安逸。
“有旧势力阻碍,孤连一粒小小的种子都发不下去。他们短视贪婪,哪顾得底层人的死活。江南鱼米之乡,一年两季收成,却仍有饿殍!”
一旦开战,生灵涂炭,尸横荒野,流离失所!即使胜了,至少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恢复如今的模样!
“孤要王令朝发暮达,中都大陆繁荣昌盛!民亦劳止,汔可小康!”
传闻五国已秘密结成联盟,欲屠大都,分尔食之!
“如今之势,非孤要动手,是五国要遏制御国发展,中都发展。如妻之所言,凡阻挡历史洪流者必将被洪流吞噬。”
桃鸢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琰,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身处高位者居安思危,日日操劳忧虑。一眼看去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平民则更注重一日三餐,冬暖夏凉。
春暖花开,大地一片春机。农人便迫不及待的在田里忙碌着。
因着鄄县县承伍自奉小麦有着巨大的突破,去岁麦子收成涨了三成,可谓大丰收。
而国家农税没有提高,是以农人个个丰衣足食,欢欣鼓舞。
今年一开春领了官府的种粮,便卯足了精神,精耕细作。期待今年更大的丰收,更多的粮食。
这样到了年关三妮也可做身新衣裳,不用穿二姐的。婆娘也可打个金耳环,省的看着二婶子天天显摆她的金镯子,看着就来气。小子可进私塾,识文断字,听说还可以考科举......
越想越有奔头!
***
隅上坡春日宴,兰汀悄悄靠近桃鸢。
“璟公主不见了!”桃鸢的心一下子慌了。
“何时不见?她最后在哪?和谁一起?”
“璟公主来桃花园和许多人玩过,宫女,太监,各宫妃嫔,白夫人,乙公公......”
“去,一个个问,一个个查!”
冷琰直接动用了羽林卫并京都卫。下令隅上坡,大都,极其周围展开地毯式搜寻。
白夫人心急如焚。
“王后,臣等坐着干着急,我们也去找找。”
桃鸢心乱如麻,点头。
“雪莲,我们一起去找璟公主。”
自中午至晚上,璟公主如人间蒸发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
冷琰已经砍了两个侍卫。
他亲自带着羽林卫,把隅上坡掘地三尺,始终没有璟的影子,他心爱的公主,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就这样没了?
不!那是他最疼爱的孩儿,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分毫。
大都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气氛,御王几日不曾上朝,案头各种机要堆积如山。
“王,璟公主消失的蹊跷,没见她的......说明她活着,说不定是其他五国掳去了,您看一看各国来函,若他们想以璟公主为要挟,说不定有蛛丝马迹。”
桃鸢抛却王后的尊严,拿着璟公主的画像一家一家的问,她暴瘦的模样众人见了皆心酸。
白楚歌在家里再也坐不住了,他远远的瞧了一眼桃鸢,拿过璟的画像......
回府时,听见几个轿夫在一墙之隔说小话。
“白夫人瞧着也没有胖哦,怎么最近轿子沉了许多。”
“是哦......我还以为只有我感觉沉了。”
“哎,你们说白夫人轿子里不会藏个男人把?”
众人皆哈哈大笑。
“说不准,白夫人花容月貌,听说白将军从未碰过她,难免夜里寂寞难耐,找个男人解燥不也正常......”
“七娃,瞧你这俊俏摸样,又细皮嫩肉的,下次也往白夫人轿子里钻一钻,以后还用得着出苦力。”
......
白楚歌只觉无聊,快步离开,没走几步,他猛然顿住。快速穿过一道门,来到刚才轿夫停轿子的地方。
轿夫们已经说笑着走远了。
白楚歌掀开轿帘,见里面并无异样,他进了轿子,仔细观察每一个地方,发现座子的木板似有撬起的痕迹。他拿开木座,撬开木板,白楚歌一脸惊疑,里面竟然有个空间,足够藏住一个人,别说孩子,瘦弱的成人亦可。
细细想来,淳于兰对于王后和公主似乎过于热情,隔三岔五就要进宫一趟,必和王后公主相当熟络,公主自然对她毫无防备......
她那里有许多王后写的点心方子,是最熟悉王后字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