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头,迎面罩下来一团白色的东西,毛茸茸的,把他整个脑袋都盖住了。
“啧,”沈穆有些不满意的道:“太大了。”
裴茗也道:“我就说吧,得裁掉一角。”
“什么呀。”楚玉离把那一团东西扯下来,原来是一片雪白的狐皮帽子。
“从敌军营里顺带薅来的。”沈穆笑眯眯道:“你瞧你耳朵红得跟柿子似的,我真怕大风一刮你耳朵就冻掉了。”
“有吗。”楚玉离捏了捏自己耳垂。
“哎!对了,还有这个。”沈穆又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条贼粗的金链子,顺手挂在了楚玉离脖子上,“好看,金光灿烂,显人精神。”
这是沈穆在敌军营里斩杀一位副统领时从那人脖子上挑下来的,当时也觉得稀罕,此人没事带这么粗的金链子做什么,战场上闪瞎敌军的眼吗?
裴茗在一旁出谋划策:“倒不如将金链子镶嵌在狐皮帽子上,金光夺目的,正好衬咱们小殿下的身份。”
“去你的,还敢再俗气点吗?”沈穆嫌弃地看他一眼。
“……”楚玉离没好气地瞪他们,“这么悠闲,还有心思挑三拣四的抢东西,倒是害我白白担心一场。”
“你瞎担心什么,这点事我还搞不定么?”沈穆微微低头看他,目中含笑。
戴凌若在一旁道:“主子您可不知道,小玉离今日着实是着急坏了,在收容营里逢人就问‘你可见过沈将军么、可见过裴副将么,他们有没有受伤呢’,哎呦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跟他说肯定没事,他还不信,后来见你们迟迟不回来,都差点急哭了。”
“……凌若姐!”楚玉离面红耳赤,“我何时急哭了。”
沈穆哈哈一笑,“你去收容营了?”
楚玉离一扬眉,“对啊。我帮他们包扎上药,还帮一个人缝上了肚子,针线很平整,他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沈穆稀罕道:“你还会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