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聊了很久,聊了很多事情,在两个人上次见面时还是言喻匆忙进宫说明了一下自己暂居了其他地方后,没聊几句便匆匆出了宫。
从那时候起澜柳衣就感觉到了,自己这个儿子长大很多很多,开始有了不少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行为做法。
澜柳衣没有多问言喻为何要暂居其他地方,不管怎么样澜柳衣始终支持言喻的想法,她知道她这个儿子做事前会把握好度的。
她相信他,多问是不存在的。
眸中映入个子快比自己要高的言喻,稚嫩的脸庞逐渐有了俊朗的棱角,少年的气息张扬很耀眼,澜柳衣的眸底却闪过一丝失落。
她想到了如果言喻现在都这样很少进宫,如若到了以后长的更大了更独立了,往后进宫的次数会不会更少。
身为一名母亲怎么会不想无时无刻不看见自己的儿子,但澜柳衣清楚的明白言喻总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她不能把这种情绪明目的表现出来。
“喻儿你进来可有什么打算?”
这段时间言喻都很闲没什么事情要干,想着澜柳衣身体的情况回应道:“近来无事,想多进宫陪陪母后,母后你看可好?”
听到这话澜柳衣是欣喜的怎么会不好,但想着自己怎么样还是要矜持一下的说道:“你来我怕你烦的我更不舒服。”
闻此,还不明白自己母后什么心思的言喻顺着人的意思,“母后怎么能烦喻儿,喻儿好心好意想陪母后。”说着起身还想走近靠向澜柳衣身边。
可几步还未出就被澜柳衣严词警告拦了下来,只得乖乖坐回原来的位置,听着人的训教。
“都说了母后生病了,不要靠近你还往前凑,非要和母后一样躺在床上才好?就你那性子待一会都要嚷嚷半天,别以为母后不知道,好好坐着别动。”
认真的听人的话频频点头,“好好好,母后说的都对,是喻儿的错,母后不要怪喻儿,喻儿一定注意。”
本就对言喻生不起来气,只是单纯的嘴上说说怪不到哪里去,看人真的乖乖坐回去了,没再多说什么。
想起这几日天气不是太好关心的出声,“这几日天冷你记得多穿些衣服,母后不再你身边你自己要多懂事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早已习惯澜柳衣关心的为自己劳心的话,自然乖乖的答应下人的话,“都听母后的,再者母后不是让猫待在我身边吗?我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听您的话您不是一清二楚吗?”
提起这个澜柳衣拒不承认,她是把猫放在言喻身边,可没有这种监视的意思单纯只想保证一下言喻的安全。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太喜欢和太多人有关系,如果自己不提不做,言喻根本不会想这些。
“母后从未想找谁监视你,猫这个姑娘是母家里的人,混过一段时间的军营,虽不能保你事事无忧,但总有一个保障的最好。”
澜柳衣说什么言喻就点头应下,好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嘴角带着笑意甜甜的看着澜柳衣。
“母后知道你大了许是做的了会惹你烦,安排这些人你会不开心,但有一个知心的人在你身边起码母后有一个定心丸能放心。”
“能让母后定心放在喻儿身边的人不多吧?”听着人的话言喻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避讳的意思澜柳衣尽数给言喻列举了一些人出来,大多都是言喻认识的人,没听过的人不是很多,对于那些人言喻不会细问,能让澜柳衣放心言喻便不需要太提防。
和言喻列举一群人出来到最后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哦对了,这么久了母后还不知道故桉那个孩子怎么样了,这几年都未怎么见过他。”
说到故桉言喻身子一怔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的一滞,好在反应及时没让人发现什么,“故桉很好啊,喻儿和他一直书信沟通。”
见人这么说澜柳衣放心的应下,回忆着故桉的记忆,由为深的还是几年前人失魂落魄的来自己宫中求自己的画面。
因为觉得是言喻和故桉两个人之间闹的矛盾便从没多问。
交谈间,房门从外推开林嬷嬷端着一碗药进了房间,浅行了一礼后一边把药给澜柳衣一边汇报事情。
“皇后娘娘陛下来了,他让老奴来问问能不能进来。”
接过药抿了一口苦涩的药味在口腔绽开,眉头忍不住的皱了一下,长痛不如短痛憋着气几口喝了下去。
呛的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让陛下进来吧,外面寒凉站久了不好。”
得令的林嬷嬷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许是药喝的太急咳嗽了几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旁的言喻见状有点坐不住了,起身不顾澜柳衣的阻拦走到踏边为其顺气拍着背。
“母后没事吧?要不要喻儿把太医请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