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点功夫终于把信件抢了回来,收起手里的信言喻愈发的反感彦瑰了,不止是他天天找自己,还有他毫无距离感的靠近,让言喻很不舒服。
他明确拒绝过彦瑰很多次,但每次人都直接忽略完全没有去听言喻的话,可彦瑰自己提出的话,却让言喻必须服从,不容任何反驳。
和言喻记忆里小时候的彦瑰差别太大了,小时候彦瑰虽然有时候也会在某些事情上让人不舒服,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好像如今这般过分。
一如既往的笑意挂在脸上,看着远离自己的言喻,一反常态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了点无奈的意思,“小言喻你这样让我很苦恼。”
最苦恼的应该是言喻,他才是最心烦的一个人,“我们之间是有交易也是朋友,交易我会履行我的承诺,朋友之间需要保存距离,你越界了,这让我同样苦恼。”
说的是头头是道彦瑰没有领情的意思,反之像是忍耐到了极致收起了像面具一样的笑脸,“你和故桉之间的距离我怎么没看见过?”
感受到彦瑰异于往常的情绪言喻下意识和人保持安全距离,“我和他的事情和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毫无关系,你不要说这些。”
半眯着眸子审视般看着言喻,习惯事事不用劳心的掌握在手上,言喻三番四次的让彦瑰亲自下场警告一点点触及着彦瑰忍耐的极限。
或许两人的身份都有底气让自己没有顾及,所以处理起来更棘手一点,不过同为皇子彦瑰不需要考虑什么大局。
他只需要考虑做出来的事情是否合自己心意就可以了。
几步上前瞬间拉近了言喻隔开的安全距离,想再次往后退的动作被彦瑰抬手按住肩膀,低身在言喻耳畔边,“相信我相对于取悦我,比躲避我要好上很多。”银色的低眸闪过一丝戏谑的意味。
在言喻想开口之前抢先一步再次说道:“言国娇生惯养的五皇子,你确定能比得过一个在一条血路里杀出来成为未来东瀛国王储的继承人吗?”
拍了拍人的肩已做最后的警告,“大局为重,不要为了自己的任性,用来弥补你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一段时间脱离彦瑰的管控,不,他从始至终去哪干什么彦瑰都了如指掌,但彦瑰不满足于这些,他想要的是言喻这个人对他的所有的话言听计从。
不是要他用什么手段得到的控制,而是言喻心甘情愿的投身于彦瑰。
但就像彦瑰说的他是言国的五皇子,不可能寄人篱下,还是用这种恐吓的卑劣手段。
“我和你做交易是因为我们之间会达成共同利益,之前听你的话只是我把你当朋友,可是你的行为每次都会得寸进尺,我能明确的告诉你我也是有底线的,”不甘示弱的回击,这次言喻没想再逃避。
自然躲避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这种脆弱平衡会被打破,越早处理就越轻松。
意料之中的意外,彦瑰“噗嗤”笑出了声,“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拿什么东西去维护你的底线,我真动了手你什么都留不住。”
最后一句话落未等言喻的回话,拂衣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独自让言喻站在房内。
人离去不过一刻时猫便开门进入了房间,视线径直落于言喻的身上,见人无事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走到言喻的身边关切的开口询问道:“主,聊的怎么样?”
从彦瑰出门的前一刻言喻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彦瑰这次是真的被他激怒了,只是他不会把这种情绪明显表达出来。
事已至此,如若不了结这件事情等给言喻的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服从彦瑰,二是反抗找回自己的领场,彻底摆脱彦瑰。
一和二言喻坚定选择了一,把握不多但这种事情他必须要去争取。
离开房间的彦瑰出了酒楼客栈,上马车前向车夫丢下一句“皇宫。”便直接进入了马车内。
得令的马夫未耽搁一下,扬鞭策马直奔皇宫。
入冬月余,雪势浩大磅礴,仅仅几日的雪天而下,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迎着风雪急躁的推开了身边碍事的伞。
提起衣摆疾行的步伐再次加快,直奔宁漪宫待到再次停下时已是进了宫院内。
抬眼便是刚刚从房内出来的林嬷嬷,和匆匆赶来院内的言喻对上视线,面上的愁容消失转为心悦之色。
动身赶紧将言喻带入屋檐下,瞧见人迎着雪而来衣服和头上都飘了不少雪,不由的担忧起来。
“五……良宣王,”在很早以前言喻就以册封,如今叫五皇子已经不合适了,“您怎么都不打把伞,迎雪受寒就不好了。”
后面手上一直拿着一把伞的猫,听闻此话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伞往外稍了稍试图想让林嬷嬷注意一下。
不是不打伞,是这个人他不想。
难掩的焦急之色,摆了摆手,“无妨,母后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病了?”
说到澜柳衣林嬷嬷的脸上再次升起忧愁,“太医看过了,说皇后娘娘身子近来本就不太好,再加上这天说变就变,一下没注意就染了寒,昨夜一直在发烧,现在还在休息。”
“母后身体向来很好,怎么现下就这样了?”难掩的担忧目光看向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