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日是周六,周五的晚上张祁仁同段倚梅晚间因为一些货物物资的事情去了沈绩山的家中饮了些酒。
晚上,张祁仁同沈绩山倒是公事公办,两个人只谈事情,不谈感情。可是也不知道后来沈绩山同段倚梅说了什么,段倚梅喝的酒有点多了。那洋酒开始喝着没什么,到了后面后劲就大了。
待到结束,张祁仁和刘澄良将段倚梅带回了家中后,段倚梅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脸上有有些烫,就是说着要早些睡下。张祁仁平时里喝惯了,也就还好,仅仅只是眼神有些迷离而已。
往常都是段倚梅先醒过来一会儿,不过到了今日,张祁仁倒是先醒了过来。
看着身侧的段倚梅,张祁仁也懒得去问昨日情况。本是想着轻手轻脚的先穿好衣服,结果刚想起身,就发现腰间被段倚梅抱得死死的。稍微一动,就把段倚梅惊醒了。
段倚梅有些紧张的看着张祁仁的脸,手仍是扣在了张祁仁的腰间,不肯放开。
“做噩梦了?”张祁仁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揉了揉段倚梅细软蓬松的头发。
“没有......”段倚梅再一次轻轻闭上眼睛。
惊醒,是下意识的。他害怕的是张祁仁会再一次的离开他,就像从前时候的张家的大少爷突然参军一样。他害怕的是张祁仁有时候的忽冷忽热,会突然因为自己做的一点不好就抛弃他。
“没睡够就再睡一会儿吧。”张祁仁不明所以,但是也并不打算追问。只是顺着段倚梅的头发,想着昨晚喝多了头疼,让他再多睡一会儿。
“不行的。这个点了,我现在就起。”
张祁仁听得一头雾水。
“这个点怎么了?”
“您的胃不好,我该早一点起了,把早餐做好。”
张祁仁听得有些发笑。“公馆里,还是有做饭的厨子的,就不劳你动手了。我自己下楼去吃就行了,你昨天喝多了头疼,就好好睡着吧。等会儿我吃完了再上来看看你。”
说着张祁仁就穿着衣服下楼去了,段倚梅看着张祁仁的背影出了房间才继续躺下来。
正当是张祁仁吃完了早餐,手中拿着一碗热粥上楼推开房间门时,段倚梅也正好从床上坐了起来。
段倚梅看着张祁仁手中为自己端来的早餐,心里只觉得又是感动,又是不可思议。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是,张祁仁会如同今天这样对待自己。
这些天里,同张祁仁在一起的这一小段时间,段倚梅觉得自己或许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好多的善事,或者说,可以耗尽从前所有的运气。
“下午有事吗?”张祁仁一边问一边将手中的粥递向了段倚梅。
“下午...下午......有一台戏。对不起,我早该告诉您的......”
“没事,下午唱完了戏,记得早些回来。”张祁仁虽是嘴上说着无事,可是嘴一撇。这样的表情,段倚梅也是看得出来几分。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段倚梅也无可奈何。
段倚梅唱完了戏卸下妆面后,也的的确确早些回了公馆。也还未等到多久,就听到了前厅里有说话的声音,听着一下就分辨得出那是张祁仁。连忙跑到了前厅一看,是张祁仁带着一身的水就回来了。
段倚梅看着湿哒哒的张祁仁,急得走上前去。
“这才刚到了夏日不久,外面没有下雨,您怎的一身湿的回来了。如今这天气最是容易着凉感冒。我去帮您重新拿件衣裳,快些换了。”
张祁仁看着段倚梅着急忙慌的样子,觉得好笑。毕竟也是当了好多年的兵,上过好几次战场。身体自然不会差倒连下个水都会感冒的地步。
于是拉住了段倚梅的手让他先别上楼去,又左手提起了一筐鱼篓,炫耀似的拿出来,段倚梅的眼睛向着鱼篓里面看去,正好有几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