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闲暇,张祁仁正是在和些同僚在朋友家的公馆里打着牌。恰是说着让刘澄良过来,正好刘澄良去寻了段常安,就顺路带着段倚梅过来了。
张祁仁听着门推开的声音,正想笑骂着刘澄良过来得晚了,一抬眼就看见了刘澄良身后的段倚梅。
张祁仁脸上有些不大明显的笑意,却还是低下头,手中不停的摸着牌。
“怎的副官还把段老板给请了过来?我记着段老板是不会打牌的。”
刘澄良将着身上的外套帽子一取,随意得搭在了衣帽架上。端着杯茶水,慢慢悠悠的走到张祁仁的身后,一边看着他的牌一边说。
“段老板是不会打牌,可是你会打,人家就看着你学一学不行了?”
刘澄良是个有些眼力的,端过一边的凳子放在张祁仁的身后,安排着段倚梅坐在那凳子上。
“早先就听闻了祁仁兄同着段老板的关系匪浅,如今一看但是真的呀。”
“段老板金声玉振,一票难求,今日何不当着我们几位唱上一段,全是随着张少帅的面子?”
“哈哈哈,是啊,祁仁兄,你快让这段老板唱唱啊。”
牌桌上的三人,权且当这段倚梅是个软骨头的梨园戏子,仅仅只是张祁仁的玩物罢了,尽是些言语调戏。
张祁仁听着这些话,脸上的表情虽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是笑着,可是笑得却也有些僵硬。
“碰”的一声,出牌时手里的牌被他带着些脾气的扔在了桌子的。然后张祁仁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下一下的轻轻扣着桌面。
张祁仁扬起头,眼神从他们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段老板。听着了吗?这些局长处长们让你给他们露两嗓子呢。”
张祁仁脸上仍是笑得灿烂的模样,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说完了这句话。仍然如无其事的摸着下一张牌,桌上的三人也都是有些眼力见的,明白了张祁仁是有些生气的苗头的。
段倚梅坐在张祁仁的身后,也感觉出来这些微妙的氛围,只觉得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
只是在后面微微笑着,假装咳嗽两声,温柔的说“今日我嗓子不大好,倒是让各位见笑了。若各位要是想听,待下一次开戏的时候,知会在下一声,我托人给你们将戏票给你们送来。不知各位觉着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看来,届时还需拖着少帅的人情,让段老板给我们送张票来呢。”
张祁仁是个会给台阶就下的人,也明白在座的都是同僚,自然不会把关系弄僵。于是也笑着说“就这个人情,你们以后至少得请我吃顿饭,才能还啊。”
插曲已过,张祁仁又打了几圈,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才叫过刘澄良接替他的位子,帮他继续打下去。
走时拉着段倚梅开着玩笑说“我可是带着段老板走了,赢的钱,我可还得去还从前看他的戏的人情去了。”
余下几人也是笑说着张祁仁赢了就走,没有尽兴的话。张祁仁听完就搂着段倚梅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