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允许我说他?”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掏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橙红的火愈燃愈烈,燃尽我近几天对他积攒的好感。
他用余烬的火星点起一支香烟,对我开启了吞云吐雾模式,他在缭绕的烟雾里变得缥缈,即使剥开这层雾霭,我也看不懂他。
随后,他掐灭未燃尽的香烟,把剩余的照片甩在我脸上,散落的照片擦过我的脸,声音清脆,像是被甩了巴掌,心里的委屈一点点漫出。
他撞开我的肩,径直离开“把这些照片都给我烧了,以后不许见南声潇。”
委屈达到顶点,像火山喷涌,我把照片快速捡起来,大步流星走到迟暮安前面,重重地甩在他脸上,锋利照片划过脸颊,留下一道红色痕迹。
“迟暮安,你特么凭什么管我,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脸上滑落两行泪水,随着我说话,滑到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他抹自过己脸上的那抹血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撒向我,
“谁说我要结婚?”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血痕“我都去了订婚宴,亲眼看到你们......互换戒指。”
“那和我结婚有什么关系?”
我怒吼道“她都怀孕了,你还狡辩什么?”
他捏着鼻梁,恹恹道“是啊,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哪个野种的,但是我不愿意当接盘侠怎么办,那只能取消婚约,或者让那个孩子见不到太阳。”
我瞠目结舌,迟暮安简直心理变态。他的心狠手辣我也有所耳闻,他真的有可能会不择手段毁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噗嗤笑出了声“随遇,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辈子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他这句话真好笑,过几个月我就可以永远离开他了,他能抵抗天意吗?
“迟暮安,我会离开你的,永远永远离开你,去一个你无法达到的地方。”
“呵,是南声潇带你离开还是其他野男人带你离开?”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他将我双手靠后牢牢地钳住我,猛力朝他怀里拉去,他的腿将我双脚岔开,全身的力气压在我身上,我动弹不得。
“走什么,不觉得抹布和玩物很配吗?”
我苦苦挣扎“今天不是27号。”
“但是我今天很生气,我也很想看你被我这块抹布在床上摆布的样子。”
我看不到他脸部情绪,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
断了线的风筝被狂风在天空中肆意地啃噬着、摆布着,纸鸢尾被风流冲刷,掉落稀稀散散的纤丝,最后一振不撅。但狂风并没有就此结束,又把快要散架的风筝卷入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