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幼稚的问题,反而恶语相加。
他转过身,发出一声长笑,那笑声简直毛骨悚然,我寒毛一立。
“我想邀请你陪我去参加一场舞会。”
我从鼻腔发出一声哼笑,摇了摇头“你脑子是真有病。”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他却拉住了我。
“我知道你喜欢钱,我给你1万。”
我挣开了他的手心,讥笑道“迟暮安不允许怎么办?”
“3万。”
我眼前一亮,继续试探道“迟暮安知道了怎么办?”
“5万。”
“你不是讨厌我吗?”
他沉默不语,低眉凝着地板,像一个知错的孩子。
他怎么不往上涨钱了?
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讥讽道“你以为你值多少钱?”
我两手一摊,满不在乎道“你以为我会真的信你给我钱?”
他直接决断“钱我会打到你卡上,明天上午八点,我来接你。”
说完,就离开了。
装什么装,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可有魅力了?
晚上,迟暮安果然没来,我在漆黑的卧室里,听着外面雷声轰鸣,犹如万鬼嘶吼。
我赤脚蹲在角落,双手捂住耳朵,浑身颤抖,惊悚的记忆历历在目。
小时候,随光达每逢雷雨天气,就打我和母亲,响一声惊雷,我们身上就多一条血痕。
我害怕地蜷缩着,闪电骇人的白光打在我的脸上,一下接一下,就像随光达带血的鞭子与闷重的棍棒落在身上。
女人的哀求,孩子的哭闹,抽打的声音跑进我的耳朵,刺激我的大脑。
我抱紧自己的身体,全身瑟缩。
门被打开了,光亮洒在身上。
我意识模糊,不知道是谁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他睡在我身边,让我躲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那个怀抱很温暖,我以后想死在这个怀抱里。
清晨醒来,发现南声潇在我床边。
“醒了,快去收拾一下,我们出发。”
他走出卧室带上门,我呆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昨晚的事情记不起来了。
我们出发时已经九点了,他不紧不慢地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用余光瞄他,他和昨晚那个身影好像。
“那个,昨天下得雨好大啊。”
他目视前方,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积蓄旁敲侧击道“雷声好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侧着身子,瞪大双目道“你昨天晚上……”
“我的行程有必要和你汇报吗?”
我气馁地瘫在座椅上,但直觉告诉我昨晚那个人就是南声潇,因为迟暮安说过他不会回家。
没想到他这么讨厌的一个人竟然让我感到了安心。
我痴痴地端详着他的脸,原来他不说话时,长得还挺帅。
他注意到我炽热的目光,侧首冷眸将我逼退。
“我已经把钱打到你卡里了。”
“嗯......谢谢你。”
他脸上阴郁的乌云慢慢散开,俊脸染上一抹桃花色。
我不解道“你脸红了?”
他打死不承认,冲我嚷道“什么脸红,我只是太热了。”
“车里有空调,你怎么还热?”
“再说话,我把那5万从你卡里扣除。”
我噤声看窗外跃动的商业大楼,屏幕上播放着迟暮安与庄皖绵的订婚照。
迟暮安在大屏幕里依旧看上去不近人情,那个庄皖绵看上去有些眼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