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热点,本月赤影集团大公子迟暮安与庄氏集团大千金庄皖绵在本市将隆重举行订婚仪式......”
我关闭广播,车内的两名乘客就广播内容讨论本市热门话题。
我本不想听,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听进去了,一字不落。
“你说他们是真心相爱吗?”
“他们是商业联姻,两人都没怎么见过面,哪来的感情?”
“但是我听说庄皖绵怀孕了。”
“你不看迟暮安什么德行,恨不得十里八乡都和他一个姓。”
“也是,但不得不承认他年轻有为,心狠手辣的商业手段简直就是第二个迟择沉。”
......
......
两名乘客下了车,我趴在方向盘上平复着自己的复杂心情。
一则电话打断我乱如麻的思绪,我魂不守舍地接通电话。
“大哥,重大消息,迟暮安那龟儿子要订婚啦。”
自从得知上次我在酒吧大展身手后,向阳就像我的小迷弟似的,恨不得一天打八百个电话。
我将手机扯离耳边,揉了揉耳根子。
“他订婚,你怎么这么激动......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在电话里嘿嘿一笑,解释道“大哥说的对,我只是被他迷惑了,还是大哥好。”
我心不在焉地和他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迟暮安没有回过家,他应该是在操持接下来的订婚宴。
今天27号,迟暮安一早就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晚上不用等他了,他在通话最后解释他不来的原因——现在工作忙,嘱咐我不要听外面的流言蜚语。
他刻意的解释证明了他的心虚。
我今天没有去跑滴,一直待在家里,上午懒床不起,思考如果被迟暮安抛弃,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将何去何从呢?
下午踏进后花园,馥郁的香气沁人心脾,似锦的繁花旖旎缱绻。
纯洁的白玫瑰在烈日下格外刺眼,我俯腰垂首,花茎长满尖刺,我不敢触碰,只能静静地欣赏。
我依稀记得,迟暮安曾经常送我碎冰蓝玫瑰,其实本身是白玫瑰,只是喷上了蓝色的颜料。
刚开始我生活的地方阴暗潮湿,用迟暮安的话来说,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他吐槽的多了,我心里自然不舒服,就与他怄气。
几天过后,他就送了我那束玫瑰花与我和好。
我是第一次收到花,抱着那束玫瑰花,爱不释手道“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玫瑰。”
他听后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笑。
他笑累了,拂去眼角的泪花“那你见过什么样的玫瑰?”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笑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我小心翼翼地点着玫瑰,脸上一阵有一阵的滚烫。
他搂着我的肩,手就开始不老实,我知道他的意思,没有推开他。
事后,他在我家睡了一觉,第二天皮肤上冒出湿疹,我愧疚不已,就主动提出搬去他那住。
在那套公寓里,我们开启了一年没羞没臊的生活。
一年里,他送我了好多碎冰蓝玫瑰,只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看着它们慢慢枯萎,而我却无力回天。
之后,我们关系破裂,他好久都没有再送我花了。
两年前,他派助理送了我一束白玫瑰,很纯白,很耐活。
我问他,为什么要送我白玫瑰,不送那束好看的蓝玫瑰?
他支支吾吾说那是别人送他的,他不想要就给我了,还数落我挑三拣四。
我坐在秋千上,合上眼慢悠悠地晃动。
花香与落叶嬉戏,夏风起意,缕缕花香被送往远方,只剩落叶暗自神伤。
我被唤醒,老妇人善气迎人地站在我身边。
“随先生,南先生来了,在客厅等着您呢。”
我皱眉道“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他说您不去见他,他就不走了。”
耍上赖皮了,真是不要脸,我心里骂道。
我拂去身上的落叶,径直走到屋内。
南声潇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那扇落地窗能看到后花园里的秋千。
这家伙知道我来了,还在这装呢,和迟暮安一样。
“你到底想干嘛?”
他没有动,微微仰头,
“你喜欢玫瑰花?”
“我看你脑子想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