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出勤,卯时四刻放衙,本候记得,轮值是一个时辰吧?”
记录上清晰的记载着宋霖的轮值时间,这禁军轮值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若是有些事绊着了,多值一会,少值一会自然都是无妨的,只要岗位上有人就行。
但是商佑庭这会问了起来,吴嶒也是没法解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来。
“卯时轮值的是谁?叫过来问话。”商佑庭将手上的案卷合上吩咐道。
很快,另一个侍卫便被人带了进来。
“你叫刘能?”
“回统领,正是属下。”
“前夜,你什么时候去轮值的?”
“是卯时。”刘能身子一颤,低下头回答道。
“卯时几刻啊?”
“卯时四刻。”
“刘侍卫,不知为何你轮值迟到了四刻钟?”商佑庭好整以暇的看着下方抖若筛糠的侍卫。
“你可想好了,前夜正是陛下染疾之夜,如今宫里可都是在找陛下染疾的原因,这人啊,要学会选择,什么事该背,什么事不该背,你应该分的清楚。”
“统领饶命,宋霖侍卫当时说他过些时候家中有事,便说先帮属下顶四刻钟,过几日再让属下还他,属下当时想着时间也不久,便同意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商佑庭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吴嶒,去查一下,昨夜怜月宫的巡逻名单有没有人动过手脚?”
很快,吴嶒便回来了,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商佑庭的脸色说道:“本来确实不是宋霖负责怜月宫范围巡逻的,但是林指挥官发话,便将其调去了怜月宫。”
咔嚓。
商佑庭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好的很啊。”他咬牙切齿。
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商佑庭开始回忆起昨夜秋宴越的举动。
从进入怜月宫开始,秋宴越就在勾引自己。
不,应该说,她是在勾引另一个男人“宋霖”。
他果然不该相信这个女人。
不知廉耻!
见异思迁!
水性杨花!
商佑庭腾的站起来:“今夜怜月宫依旧由本候负责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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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今夜无月,秋宴越连着两日没休息好,本想着今夜早些休息,但刚准备睡下,却远处一片火光
“怎么回事?”
“不对劲。”
秋宴越耳朵一动,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往外看,外面火光冲天,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场景。
“这是有人谋反?”
虽然没有见过谋反的场景,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秋宴越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她却深知知识的重要性,进宫后,她除了要编舞讨皇帝欢心外,也看了不少的书,如今这个情景,像极了史书里面写的谋反。
秋宴越飞快的在心底排除可疑人物。
藩王们不可能,离南都最近的藩王便是蓟州王,但是就算是蓟州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京。
而且,就算是蓟州王进京了,可商佑庭可还在呢,大赵军神断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进入皇城。
“莫非是曹皇后和废太子?”
“能这么快进京的,肯定就是皇后和太子了。”秋宴越很快就确定下了来人的身份。
太子虽然被废,圈禁在废旧太子府,但毕竟还是在京城。
曹皇后虽然被皇帝罚了幽禁坤宁宫,可她依旧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