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一切对于任何一个知情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而且是让他们忙的不可开交的大事。
但对于越止和诃那来说,今晚的事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们是唯二有空到能闲逛的人。
为了不被那群忙的不亦乐乎的人抓壮丁,即使就是宫门刚刚打开,他们两个依旧出宫了。
此时天空雾气蒙蒙的,显然还未天亮,出了宫门,街上自然也是空荡荡的,看不出什么人气,和身后灯火通明的紫禁城形成鲜明对比。
谋反这样的大事,大臣们收到消息的早就进宫了,消息不灵通的来不来也都不重要。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在萧索的路上,神色有些倦怠。
“你非得挑这个时候吗。”
道长察觉身后的动静,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挥了挥拂尘。
“因为这个时候最方便。”
雪白的衣裳穿在突然出现的来人身上,不似越止的清寂飘渺,也不似诃那的温润如玉,倒是一种冷酷自负,即使他笑着,真正看的透他心思的也没有几个。
但现在他是真诚的,因为他对着的是越止。
一个完全知道他底细的存在。
“行吧,他们又想干什么呀。”
越止拉了拉自家好友的袖子,无声抗议。
他属实是不想再对上那些老一辈的人了,主要是累。
他清净惯了,诃那也不喜欢掺和这些东西,这几天就显得麻烦了。
他不喜欢麻烦。
现在的太平王世子也就是宫九的出现,就相当于在告诉他,帝释天和宫九的师傅无名联手了。
很大概率,因为他。
“师傅说,让我带你去无名岛,但是你太难找了。”
宫九摇了摇扇子,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样子。
越止和诃那游历,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今天在紫禁城,明天说不定就在乡野小村庄,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随心所欲。
“我现在不想去。”
越止不乐意了,上一辈的事情为什么要他一个小辈来解决。
“帝释天和楚留香在,陆小凤和花满楼也会在。”
宫九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家师傅的谋划。
“没关系,再不济,夜帝前辈不是还在吗。”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不想管事的意味。
“可你今日动了剑,对着帝释天动的剑,还成功了。”
宫九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语气淡淡的,像是在陈述事实。
本来帝释天只当越止是一个可以治好他的神医,虽然很重视,但却不会大动干戈,但今天他在这位神医手上伤到了,那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小打小闹了。
说到底楚留香已经出师了,没有真的在老一辈手里出事,夜帝不一定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