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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火影忍者】鸣佐/路人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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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听话的想了想,然后脸色爆红:“你们怎么这么不纯洁!”

柴木满意了,接着拱火:“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这边也可以提供锁/链和手/铐,都是忍具,专门对敌,一般挣脱不开。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东西能把佐助困住?”

还真没有。鸣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我:“你们这班怎么回事?怎么比好色仙人还要离谱?”

我摆摆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团队磨合期那阵子比你还震惊呢。

桑椹瞧着我“呦呦呦”了几声,接着凑到鸣人耳边窃窃私语。

这下鸣人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他活像是看见了叛徒,“我不会把佐助让给你的!”

说起佐助我再不能忍:“你这是在侮辱我坚定的信仰之力!”神仙是不会下凡触摸凡人的!

“原来你真的,”鸣人抱头痛哭,“为什么我要听你们的过来?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qwq”

啊,团建好像变成了团欺。

“算了算了,”我打着圆场,“鸣人,聊聊你们的关系吧,我们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分析什么?分析我的xp吗我说?”

桑椹柴木震惊脸:“他怎么知道。”

我重重咳嗽几声,他俩才拉长语气的喊了声,“知道啦——”

“口误口误,当然是分析你们的感情问题啦,这个我们最在行了。”

鸣人这才探头,“真的?”

“我和佐助最初就是普通的互相看不起,我不喜欢他,确认和他一个班的当天,就和他打了一架,我用影分身术侥幸获胜了,就变成了他的模样,去找小樱要kiss了。”

“……”桑椹望向我:“可以说吗?”

我点了点头。

她回头说了句:“过分了哟。”

鸣人垮了脸,但没反驳什么,“是的,我错了,所以最终也没kiss成功,我问了她对鸣人的看法,她还说我总是搞些恶作剧,很讨厌,后面我就因为过期牛奶肚子疼跑走了。”

“我说的是对佐助过分了,”桑椹气鼓了脸,“想要接吻的话就去大大方方的说,假冒别人与喜欢的女孩子接吻,这不是对女孩子、对被假冒的人、对自己都完全不尊重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鸣人叹了口气。

“看起来佐助君最开始倒是并不讨厌鸣人君你呢,”柴木思索道,“但为什么一直喊你吊车尾啊?还看起来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呢?”

“现状还不明显,鸣人君还是继续说吧。”

“后来我们第七班班级考核,卡卡西老师测验我们的团队协作能力,我们却各自搞自己的,被狠狠批了一顿。我被绑在树桩上,被要求不许吃饭,不然就挂科重修,佐助却不在乎威胁,趁着卡卡西老师离开给我喂饭,小樱也给我喂饭。卡卡西老师趁机过来吓唬我们,他们也坚定的挡在我身前,我们才被宣告测试通过。他说不遵守规则的人是垃圾,但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幸好我们只是和雄田老师普通的切磋了一次,卡卡西老师套路太多了,”桑椹揣揣不安,“但他说的没错,同伴永远是第一选择。”

“佐助君肯定很喜欢你,至少对你很有好感,我就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柴木用余光瞄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切入了奇怪的方向,“就算说是团队情也不太能解释的通。”

鸣人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他的脸有点儿烧:“哈?真的假的?”

“往后听吧,如果佐助君真的很喜欢鸣人君,那么之后肯定会有确凿证据暴露出来的,”桑椹说,“他藏不住。

“后来我们去波之国出任务,就是最近传言里的那个伪B实S级任务,遇上了鬼人再不斩,卡卡西老师被束缚,我和佐助合作救出了卡卡西老师。”

“两个下忍合作从再不斩手里救出你们的带队老师?”我喃喃道,脑瓜子嗡嗡的,像是炸了锅。这件事比起刚才那两个可以用伙伴强行解释的事情,对我的杀伤力要大得多。毕竟这种能越级瞒过鬼人级别敌人的团队合作能力,哪怕是交往甚密的多年好友也很难做到。

“再后来,为了防止再不斩再过来伤害我们的雇主,我们就一直没离开,在那里进行控制查克拉走上树的修行。小樱学得很顺利,我就和佐助攀比,熬夜训练彻夜不归,直到我和佐助双双走上树顶。哦对了,我向他们展示修行结果的时候,差点掉下树,也是佐助救了我。”

“我已经开始怀疑佐助君对你情根深种了,”桑椹说。

“后来呢?之前的那一大堆话里,你好像还没提到以身救人吧?”柴木追问。

“是的,就在我睡过头的那天,他们去桥上,正好遇见了再不斩和他的帮手白,再不斩对峙卡卡西老师,佐助则是被白困住了。我进去帮他,但貌似好心办了坏事。后来,他似乎找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为了保护受伤过重晕过去的我,挡在我身前抵挡了攻击。他受伤过重濒死,说什么‘身体自己动的’,最后只留下一句遗言‘你不要死’。我暴走了。”

“……”这下再没有人说话。

说什么呢?说他藏不住的证据找到了?

“你以为佐助死去了?”我问。

“是的,当时没能感知到他的呼吸,”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回忆起这件事时,他的心脏依旧会本能的感觉到撕扯的疼痛和战栗,“我差点杀死白。”

“白逃了,他为了保护再不斩挡在了他的身前死去了。而再不斩因为白受到了侮辱,哪怕失去了双臂,也用牙咬着刀,把那个侮辱他的人杀死了。他们最后合葬在了一起。佐助这才恢复意识,我们方才知道,白留了手,伤不致命,佐助只是暂时失去了生命体征。”

“祝他们在净土获得幸福,”桑椹做出祈祷的手势,“也谢谢白的留手。”

双双使用的他,那看来再不斩与白是一对同性情侣,从语气上看鸣人并不排斥同性间的爱,柴木想了想,直白道,“鸣人君,你觉得自己喜欢佐助君吗?”

“哈?”鸣人炸了毛,从地面上跳起来,跳得贼高,他大声喊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不是说不分析我的xp吗?”

听见这足矣震破他耳膜的声音,柴木决定还是先不挑拨纯情男孩儿的心灵,“你别激动,我是说朋友的那种。”

鸣人这才“哦”了几声,恢复正常,他咳嗽了几下,似乎在经历巨大的思想挣扎,“那可能,算是喜欢的?”

那就祝你们早日迈入婚姻的殿堂,柴木心底做祝福状。他走到我身边,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在说,没事,你还有我们。

我扭过头,表示并不需要这种安慰。我还是坚持认为神不爱人,神只是亚撒西。

“那还有什么可分析的事吗?他都舍命保护你了,你俩还不好好的过日子?你还不赶紧把人家哄回来?”柴木做出最后通牒。

“你肯定是哪里惹到佐助君了,”桑椹恨铁不成钢道,“就你们这种感情,他能生出和你打架那么大的气,绝对是被你气狠了。”

鸣人被俩人这一串连环招打得蒙圈,满脑子都是“佐助这么喜欢我的吗?那我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我们俩的感情原来这么深厚的吗?那我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他都快被洗脑了,只能靠着最后一丝理智维系着嘴巴说道:“再等等,请让我继续说。”

“我想问问究竟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06

“后来我们参加中忍第二轮考试,中途分开,重新会合的时候,我发现他因为恐惧失去理智僵在那里,在他被敌人攻击前,我挡在他身前说了声‘哟,没事吧,胆小鬼君’。在波之国期间,他对着我说过同样的台词,我不服气,所以回敬了他。这会不会是他生气的原因?”

“有可能,但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啊,你毕竟也保护了他,”桑椹不理解,“而且你们以前也跟对方说过狠话,他不是一样很喜欢你吗?”

“请还是将佐助喜欢我这件事放一放啊我说,”哪怕是指友谊,每每听见这句话,鸣人也都会感觉心脏一紧,脸颊烧的要命。

“重点应该还是在后面,”柴木说。

“他因为担心我们安危,选择将我们的卷轴扔给敌人,似乎想要投降。我是不可能认可这种事的,佐助也绝不是那种人,我将卷轴夺了过来,与敌人对打,然后晕了过去。根据小樱刚才所说的,我晕过去的那段时间,佐助与对方殊死缠斗,伤害很大,但最终被反杀了,佐助被大蛇丸种下了咒印。”

听见了熟悉的名字,我慌忙问道:“你们遇见的敌人是大蛇丸,那个入侵木叶导致三代目死亡的大蛇丸?”

“是的,”鸣人有些心烦意乱,他突然意识到那段时间里自己错过了太多事,而那里面藏着佐助变化的关键,连带着呼吸都沉重许多,“他伪装成选手入侵了赛场。”

“那是不可能战胜的敌人,遇见他,你们竟然还能活着回来?为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柴木思索道,“你之后一直在昏迷吗?”

“是的,我,我以为佐助胜利了,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但他最后选择放过了我们,”鸣人顿了顿,话里夹杂着气喘声,“等我醒来的时候,小樱和佐助已经结束了又一场战斗,佐助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我们互相扶持着走到了中心楼,紧接着又开始进行起第三场预备赛。”

想起预备赛前佐助对说的那句“我也想和你交手”,鸣人下意识的露出个微笑来,但紧接着表情很快替换成了眉头紧锁,“他那时受着伤,还被咒印折磨,所以比赛时才频频失误,发挥失常,刚刚结束比赛就被卡卡西老师带走。”

而他什么也没注意到,还在那里挑衅。

鸣人突然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他踉跄了几步,眼前一花,就要跪倒在地。

桑椹和柴木立刻扶住他,我则是掐住他的脸:“鸣人君,呼吸,呼吸!佐助没事!”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大口喘着气,顺着两人的力道坐在地板上,汗如雨下:“没错,他还没事。”只要能修复好他们的关系。

鸣人没有一丝停顿,刚稳住呼吸,就继续说道:“佐助住院时,卡卡西老师不让我们去探望,应该是在处理咒印的事情。他们失踪了好几天,全都联络不上,第三次考试也迟到了很久,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后来就是木叶崩坏计划,佐助追着我爱罗跑了出去,我们就去追佐助。他受伤严重,我爱罗则是变成了奇怪的扭曲形态,小樱被控制,我则是与他对打。后来,后来佐助挡在我的身后,变成了布满黑色纹路的模样,他说让我带着小樱走,他不愿意再让重要的伙伴在自己眼前死去。而我,自然也是,我再也不会逃走了,我挡在他身前,我用尽我的一切手段与我爱罗对打,我们的战斗升级成通灵兽对打,然后我赢了,我保护了我的重要之人。”

“是hero呢,”桑椹摸了摸鸣人的金发。

“这里应该没有问题,按照正常逻辑,你这时候已经刷爆了佐助君的好感,”柴木摩挲着下巴,“你再仔细想想,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和知道危险后第一个来找你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鸣人“啊”了一声,“对,我怎么把这一茬忘记了,我们遇上了鼬,宇智波鼬!”

我想起了十岁时的那场雨,心里一紧:“鸣人君,请把这件事详细说明一下。”

“宇智波鼬来过村子,和他一个像是鱼一样的队友一起,他们似乎是来抓我的。佐助第一时间听到消息,跑来找我,而我那时候跟着好色仙人在某家旅馆里。佐助他和鼬对上了,然后突然变得非常疯狂,他冲上来,不要命的攻击,被扭断手腕,被言语凌辱。我想帮他,可是他说‘这是我们间的战斗,就算是你也不能打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他被鼬一次又一次扔远,然后按在墙上,不知说了什么。好色仙人过来救场,赶跑了鼬,而佐助似乎陷入了瞳术,重复着不知道什么场景的梦魇。我们为了救人去找了纲手婆婆,等我们回来时,佐助看见我,就说要和我打一架。那时,那时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劲了。”

说到这里,真相昭然若揭,就连鸣人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点。

“那看来是因为鼬?”鸣人自嘲道,他听见佐助想和他比试那一刻有多开心,此刻就有多失落。他惊喜于自己终于有机会得到最想交流的那个人认可,却没发现,那个家伙正困于怎样的悬崖边,摇摇欲坠,实在太逊了。

没人回答他。

我叹了口气,安慰道:“至少,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却是真心将你当做对手的,时刻关注着你的实力进展,不然他大可以和别人对决。”

鸣人却没有接话,他将脸埋入阴影,身体抖动,似在抽噎,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悲伤。

柴木摇了摇头:“誓死要杀死的仇人实力如此强大,仿佛无懈可击,佐助君产生了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错觉。此时又忽然发现,他被曾经吊车尾般的队友如此轻易的追赶了上来,这种错觉便无限加深,成为了他所谓的真实。而大蛇丸给了他另一种选择,那边是咒印的力量,于是为了能够尽快获得匹敌鼬的实力,他的天平开始向着黑暗的一方世界倾斜。”

“从此一步踏错,步步错,他早晚会陷入到对力量的魔怔追求思维里。”

桑椹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擦眼泪。

气氛突然僵持到僵硬,明明还没有进入深夜,温度却冷到骨子里。

我早就设想过这种场面,梦里梦外哭过好几次,故能率先收拾好情绪,不被气氛感染。

我站起身,厉声喊到:“鸣人君,站起来!你还记得你要做的事情吗?你还记得今天我们的任务吗?你还记得与佐助君曾经的那些美好吗?回答我,鸣人君!”

鸣人缓缓抬头,被眼泪浸湿的眼睛无神的看向我,像是失了魂。

我只能又重复着喊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试图帮助他找回自己的理智。

好一会儿,他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又好一会儿,那双湛蓝的眼睛才找回了点神采。

“我都知道,”鸣人的第一句话却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全都知道。”

“从小开始,我就知道他的寂寞。他会一个人坐在栈桥边,对着水里的倒影拳打脚踢,然后像只落汤鸡般爬出来,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里。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自己一个人,我特意选择走那条路回家,就是为了多看他一眼,获得一些安慰。我们是同样的存在,我们共享孤独,我们是属于彼此的存在。可是我无法抛弃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我无法伸出手,我无法追上他的背影。我甚至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只敢看那一眼,然后就装作生气的扭回头去,暗自窃笑,享受那份偷来的幸福。”

“我怎么可能不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鸣人指着自己的心脏,喃喃道,“它已经不属于我了,它在为佐助所遭遇的一切心痛啊。哪怕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它,我会和佐助和好,我会给予佐助幸福,我不会再和他调皮捣蛋,我要成为佐助最好的朋友,可它不信我,还是为了佐助的痛苦而哭,它说我为什么不再醒悟的早一点,结局明明可以不同。”

“我控制不住。”

我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的悲伤不及他半分,又怎能劝他停止哭泣。我只能上前几步搂住他,不停的哄着他说:“我们现在就在佐助家这里,等他回来,我们就捆住他,告诉他我们多担心,问他究竟喜不喜欢你。”

“要用计谋炸他个措手不及,谁让他一直把心思藏在心里。要撬开他的嘴,他不说话我们就给他在脸上画各种奇怪的东西。还要知晓他的真心话,就骗他我们给他下了咒术,他一旦撒谎我们就能从他的微表情看出来。要缠着他,我看过的成人语录里都说烈/女怕缠/郎,他这种性格肯定更受不住。他跑我们就追他,他放弃我们还要劝他别放弃,就生烦他,直到他愿意好好的说话。还要跟他讲人生大道理……”

柴木同样搂住了桑椹,任怀里的半身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裳。他没有哭,只是不停的在心底叹气,这命运真是好不讲道理。

悲伤在这一刻跨越了语言,淹没了在场每个人的身体,让我们全都喘不过气。

我们突然无比期盼起佐助的归来,结束这场并不算胡闹的闹剧,用嫌弃或冷漠的语气告诉鸣人“他不痛苦”,然后在他们奇怪的帮助方式下与其重归于好。

然而,那一晚,佐助彻夜未归。

07

第二天,我们得知了消息。

鹿丸扔下了那个迟来的重磅炸弹。

“佐助叛逃了。”

我没敢去看鸣人的表情。

——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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