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了?”裴雀没想到这么简单。
“这样花大概能活一周,如果叶子太多,把叶子去掉一些就行了。”
“学到了,那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等会见。”
燕厘安见裴雀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加快手中的速度,收拾好花朵之后,也回到房间,开始挑选今天外出要穿的衣服。
在犹豫了好一阵之后,她选了条黑白碎花长裙,浅色牛仔外套,一双棕色的短靴。
又给自己化了个淡妆,下楼时母亲跟裴雀都已经坐在沙发上等自己。
燕厘安抿了下嘴,踩着短靴哒哒下楼。
……
早上逛了街,中午一起吃过午饭,晚上母亲跟裴雀要去参加董事会给芭蕾剧团举办的宴会,裴雀一整天的行程都已经被安排满。
而燕厘安下午还要上班,先行离开。
自昨晚看裴雀的表演之后,黑天鹅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转着,类似这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情况,燕厘安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了。
这也许是某种精神污染?就像是某些表情包。
燕厘安想着,偷偷给裴雀的昵称备注为:没有感情的转圈机器。
晚上燕厘安并没有去芭蕾剧团的宴会,不管如何,她并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且以前自己对芭蕾也没有显露出太多兴趣,贸然出现只会让别人觉得突兀,从工作室下班之后,她就一直待在家里打理她给老师开的,用来分享编织品的网站。
直到晚上10点多准备洗澡后睡觉,她看到母亲坐在客厅看手机。
“宴会结束了?”
“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你吃了吗?”许惠雅瞥了女儿一眼。
“吃了。”
那只天鹅呢?
燕厘安心里问,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了一句我去洗澡,就拐进浴室,隐约间听到楼下传来许惠雅打电话的声音。
母亲让司机去接裴雀。
比我这个亲女儿还上心。
燕厘安心里嘀咕,脑中那只黑天鹅又转了起来。
黑天鹅的眼神魅惑而幽邃,好像要将人吞噬一样,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想要臣服于她,燕厘安一想起来,就有一股颤栗感从尾椎爬上后背。
很难想象那只黑天鹅在私底下是那么地无害澄澈。
泡完澡出来,她看到醉醺醺的裴雀正往二楼走去。
燕厘安长发还湿漉漉披在肩上,上前帮忙扶着有些走不稳的裴雀,后者努力地想要推开她,今晚她穿着一件无袖长裙,修长的胳膊看起来柔弱无骨,没想到却力量感十足,缺少锻炼的燕厘安险些被裴雀推倒。
“妈妈睡下了。”燕厘安小声提醒,好不容易把闹腾个不停的裴雀送回房间,差点力竭虚脱。
她真是小看芭蕾舞者的身体素质了,明明看起来纤瘦柔弱,怎么力气这么大?
将裴雀扶到她那张显得有些低矮的床上。
“咚!”床板发出一声闷响,把燕厘安吓了一跳,她这才发现裴雀睡的床只是木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并没有床垫。
这可不是母亲的待客之道。
“不要碰我。”裴雀又冷又硬地说着,她用手背抵着额头,因喝了酒而满脸通红。
燕厘安第一次被人说这种话,她嘟喃了一句没礼貌,还是将裴雀的双腿也抬到床上,顺便帮她把高跟鞋摘了。
“说了不要碰我!”裴雀猛然放下手,生气地看着燕厘安,声音因为喝酒而显得暗哑。
燕厘安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耳朵,抬头去看,只见裴雀双颊酡红,原本无害的眼眸中蒙上一层愠怒与毫不掩饰的嫌恶。
燕厘安站在床边,看了裴雀好一会,才默默转身往外走去。
出去时燕厘安只是将裴雀的房间门虚掩着,以防她半夜有什么事情。
酒鬼闹腾没什么值得发脾气的,燕厘安又不是没见过不可理喻的酒鬼,像她大姐醉酒后的闹腾,那才可怕。
回房间把头发吹干,担心裴雀的状态,燕厘安又偷偷回来“查房”,发现那只醉醺醺的天鹅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暖色的灯光让她如身处一幅油画之中,让燕厘安再次默默看了许久。
直到裴雀轻微地发出咳嗽,燕厘安才上前轻轻把裴雀的脸掰向一边,又给她盖好了毯子,这才回自己房间。
她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