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桌上的绳子。”她递给月冰雪一个眼神。
对于惩治这种憨批,月冰雪当然支持且配合,立马进屋把桌上粗绳拿来,双手捧着递给她。
宋玉成显然慌乱至极,他能感觉这姑娘不是开玩笑的。他往木板里挪动,奈何一动不动,嘴巴还被塞木雕,嘴里只能发出支吾声。而其他被木板压住的几个家仆,皆担忧的喊着,“少爷……”
“叫什么叫?再吵吵,信不信等会连你们一起打!”梁暖玉顿然凶起脸来,左手叉腰,右手盛气凌人地指着另几个家仆。
闻言,另几人缩了缩,不敢说话。
她们两人合力抬起木板时,宋玉成借此机会,刚踏步想跑,却被梁暖玉一脚踹回地上。
“诶,妈呀!好重!”梁暖玉一走,就剩月冰雪一个人,她只好个人发力推开木板,又和梁暖玉一同捆绑宋玉成。
很快,宋玉成就被她们捆的紧紧,梁暖玉扯回他嘴里的木雕,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瓜子。还没让梁暖玉说话,宋玉成倒忿忿起来了,“小贱人,你死定了!敢这么对本少爷……唔!”
“让你骂我!”梁暖玉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把木雕塞回他嘴里。
“冰雪,你先让一下,待会我怕臭到你。”语毕,梁暖玉走来宋玉成的脚边,一顿操作,直接扒下他的鞋子。这货连袜子都不穿,倒也省去梁暖玉亲自动手。
月冰雪刚反应过来时,便有一股异臭的味道飘进她的鼻子,“咦,妈呀!这是多久没洗脚了。”她立马捏紧鼻子。
“你你……这人居然不穿袜子,太臭了!”很明显,梁暖玉要对宋玉成的脚实施“极刑”。一般很少人能忍受得了这种折磨。
那几个小厮瞪大眼睛,似乎能缩进木板里希望看不见自己,他们也不想受此酷刑。宋玉成更甚惊吓,仿佛两个眼珠子将要跳出眼眶。他支吾着声,被绑住的双腿也不断地拼命挣扎。
站那看戏的月冰雪,吸了一口冷气,盯着宋玉成痛苦不堪的面容,心里竟闪过几丝同情的念头,这惩罚……太狠了!
“这次不打你……并不是说我会放过你!”梁暖玉捡来地上的一块木渣,一手捏着鼻尖,一边手拿着木渣对宋玉成的脚板在划了又划。
自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爹娘疼爱,哪里受过这种惩罚。于是乎,整个人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极致骚痒却无法缓解的痛苦让他支吾着憋出了泪水。
“唔唔!唔唔!”
“如今你叫也没用!”
梁暖玉一想到他对许岚所做之事,怒火嚣上,频繁的划上划下,“王八蛋!让你欺负良家妇女!”
平日里张大娘母女与邻居们相处融洽,偶尔都会互送粮蛋衣布之类的。邻居大嫂知道母女俩不日就要离京,特意来送些鸡蛋。可瞧见这一幕,她目瞪口呆,杵在门口。
“哟!我的娘嘞,非常抱歉,我打扰了!”邻居大嫂提篮子的手战战兢兢,迈着步子即刻奔回家。
宋玉成见来一个人,眼里仿佛看到救星,挣扎得更加剧烈。可下一秒便不见人影,痛苦叫迭的声音夹杂十分的绝望。
见状,月冰雪赶紧走去关了门。此时梁暖玉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扔掉尖木渣,把他嘴的那块木雕一并取下。
她道:“宋大少爷,男子大丈夫,应知廉耻,当街欺凌良家女子,实乃小人行为也。也不知道你娘有没有教你这个道理。”
“还有啊,下次别我碰到你,否则……”
“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你个王八蛋!还敢有下次?”
“不敢!没有下次了!”
本就是闷燥季节,几人还处于太阳底下,加之宋玉成惊吓万分冒出一身大汗,脸上糊着不知是泪还是汗,目光颤颤地盯着梁暖玉,面容尽显狼狈,此刻哪还有先前一副高傲少爷的模样。
“呜呜……好姑娘,好姑奶奶,饶了我吧?”宋玉成求饶的语气极其卑微。
宋玉成不断在跟梁暖玉求饶,奈何梁暖玉不再理睬他,反而走到那几个仆从一边,和月冰雪搬起木板放他们解脱。
“你们几个有这么个主子,也是人生不幸。”月冰雪叹道。
这几个小厮听命于宋玉成,定然做过不少坏事,也确实可恨。而更恨的是有宋玉成这种主子,欺软怕硬,专横跋扈。
“你们,带着你们少爷从我面前消失,赶紧的,滚!”
而梁暖玉嫉恶如仇,可不像月冰雪会对他们生出怜悯之心,反而更讨厌这种狐假虎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