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把几股苎麻线合成一股,然后用米糊糊给它上浆,几股就被粘合成了一股。
等干透了,揉两下把苎麻绳搓软,然后陈礿拿出用竹子自制的两根毛线针开始织起来。
用织毛衣的方法尝试,手指翻飞间,苎麻布成型,不一会儿她便织出了一大块。
花了一天时间,陈礿用织出来的苎麻布制作了两件短袖,一大一小。颜色不算纯白,是米黄偏白,穿在身上还算好看。
陈礿吆喝段舛过来试新衣服,他很快地循着声音来了:“这是给我做的短袖吗?”
他还没有穿过为他做的新衣服,以往都是到处捡能穿的缝缝补补一下,将就穿。
“那当然,快试一下,为你量身定做的!”
他也没有回避,直接脱下身上的短袖。即使两人现在天天都一起睡觉,陈礿还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
虽然脸红了,但也没妨碍她直勾勾地打量,甚至手指都蠢蠢欲动。
段舛将新短袖套上身,意外地很称他,平时他总爱穿深色衣服,一是经脏,二是找到的能穿的衣服多是灰扑扑的。
米白的苎麻短袖上身,他那张清秀的脸更加文艺了。站在那里不动,陈礿觉得和现代的一些idol有的一比。
当他动起来,满意地打量自己,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陈礿想,更帅了!
可惜帅哥的头发长长了,遮住了他的眼睛,本来像狗啃的短发现在参差不齐,陈礿果断决定给他剪头发。
“阿舛,你的头发太长了,都遮住了你的眼睛,我帮你剪头发吧。”
段舛没有意见,他早就烦了长长的头发遮眼睛,平常时不时就要去薅一下。
他将新衣服脱掉,珍惜地叠好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旧短袖准备套上。
陈礿制止了他:“别穿了,一会碎发粘在衣服上不好打理,就这样吧,剪好了你就去洗头洗澡。”
“好吧。”
陈礿第一次给人剪头发,她用自制木梳子把他的头发梳顺,然后拿着剪刀准备动手,但是比划了好一会儿,第一刀怎么都下不去。
段舛疑惑地开口:“怎么不剪?”
“我怕给你剪毁了,我之前没给别人剪过头。”
他不以为意:“没事,随便剪。”
陈礿一想也是,反正大不了就给他剪个“狗啃式2.0”,一想通,剪刀刷刷刷地剪个不停。
这边长了一点,修一修,那边又长了一点,修!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给段舛剪了个平头,摸一摸圆润饱满的头,短短的发茬摸着还挺舒服。
段舛还没有和女性这么亲密过,小的时候外公给他剪头发,长大了他自己剪。
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剪头发真的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
她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有时候靠的近了,呼吸会喷在他的头上。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正在发热发烫,剪下的头发顺着上半身滑过,掉到地上。
痒意顺着头发一路滑过,最后好像痒进了心里,想挠却挠不到。
段舛进去洗头洗澡,陈礿把地上的碎发扫起来倒进垃圾桶里——他们会定时提着出山谷,找个地方处理。
男人洗头洗澡的速度很快,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他穿着新短袖,擦着头发走出来,脚上穿着丝瓜络拖鞋——这是继丝瓜络凉鞋后,专门做来洗澡的。
美人出浴,让人看直了眼。
平头会显得有些凶,但是段舛的脑袋饱满,脸清秀,所以配合在一起不会有凶狠的感觉,反而秀气中穿插一丝痞气,更加让人着迷。
搭配上穿衣显瘦的身材,他真是把一件普通的苎麻短袖,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陈礿想,总之就是……有点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