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毫不在意手下人怎么看他,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他们嘴硬心软,虽然是仅限于自己但就是这一点已经足够让他肆无忌惮混天混地了,“少爷心善你是知道的,你放一点到马车下面把他们搞睡了,给那个人的哥哥看看是什么毛病。”
老幺摇摇头还是叹这少爷经验不足,指指青葙他们的马车位置又指指自己人的,“他们在上风口,点了也吹不到他们反而会害了自己人。”
“那扔他们车里?反正也没味道。”无息香也就是个高级一点的迷香,醒来也不会有中了劣质迷香的那种头痛欲裂,但是这香霸道,药晕一个人只需要一指甲缝的量,多了就直接睡死了。
正想再编一个理由拒绝的老幺还没开口,又一人走过来阻止了他的奇思异想,“总归是萍水相逢,少爷如此逾越不妥,若是大小姐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骂。”
一提起家里那尊大神千岁就不由得抖了一下,但他强装镇定的轻咳一声,“鹿萍你不要这样吓唬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怕我大姐的。”
鹿萍一脸恭敬的劝他,“小姐叮嘱此次要安全把您带回,还请您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呸!你们就只听大姐的是吧!”千岁常年听这些东西此刻越听越不耐烦,直接去老幺怀里找药,等真的找到了以后勒令其余人原地休息不许跟来。
他捧着药轻手轻脚的走到马车边上捣鼓,抖出一点抹在了车窗上。马儿在这时候动了一下发出动静吓了他一大跳,手中药瓶眼看就要落地。
离得最近的苗一时刻注意着他,及时奔过来用剑接住了药瓶。这一下动静大了些,起身时注意到帘子有掀动的迹象,急忙扯着千岁的衣领退回原处。
那帘子终究是没有掀起来,只是车窗处伸出一只骨瘦的手,用白布将抹在那上面的无息香擦去,随手扔在了地上。
猛然间惊醒的气息让在场的人严阵以待,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剑,但他们没有等到以为中将有的一战,那气息平复后又变得虚弱直至微不可闻,仿佛是又睡过去了。
随后就看见青葙扶着腰龇牙咧嘴的出来,跳下车辕去平台边缘接了一把雨水洗脸,一边洗一边扇自己巴掌,嘴里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清的话。
“此人……”在场九人,只有千岁一人还处在状态外。鹿萍等人皆是千家培养的家仆,专职负责主家几人的安全,武功虽不是顶尖,但寻常武者遇见他们都要退走。刚刚骤然间醒来的那人,若论单打独斗他们没有把握能打过,八人配合估计能把他制服。
千岁挣脱了苗一拉着他的手冲着青葙奔了过去大笑着,“哈哈你还是下来了!”
青葙顶着一脸水无语的看着这个精神饱满的癫子,他就是不想跟他讲话才坐在车厢里守着寻春的,没想到居然被摸过来搞小动作了,害他白挨了一下。
看青葙眼神确实不悦,千岁有些自责的去他拉的手跟他解释,“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哥哥,他病的很重吗?”
……要不然还是换个地方躲雨吧,哪怕是在野外淋着雨也好过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