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本官问你,王善人可是被你所害?”
“禀告大人,小人并不识王善人。”
“那你为何捕捉青蛙?”
“小人捕蛙贩卖为生。”
“那你可知,蛙群为何至县衙?本官又如何知你是罪人?”
县令说着怒目圆睁,手中拿出一件血衣来:“此血衣为昨夜群蛙顶至衙门,上有王善人血迹。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老实顿时面色苍白,目不转睛地凝视血衣,如受重击。
“此血衣与小人何干?”
“带人证。”
衙役从侧门带进一人,此人面露惊恐,直视李老实。
“此人为王善人义子。夜深之时,他见你从王家走出,手持带血斧头。次日,王即被人发现在家遇害。” 县令目光如刀。
“我?…”李老实嘴唇颤抖,无言以对。
县令眼神如剑,堂下议论纷纷……
原来李老实以贩蛙为生,而王善人孤寡,屡次劝诫他放生。李置若罔闻,王出于慈悲之心,出资购买青蛙,将它们放生于山间溪流。
此举使得王善人家产荡尽。
但李老实贪心不足,一日,因王善人无力付钱,李老实索债不得,竟将王善人杀害。
殊不知,王善人义子躲于衣柜中,亲眼见其作案,并卷走王家财物。
从王家走出后,他又将血衣投入鄱阳湖中,岂料血衣被群蛙带至公堂。
“再看这些金银瓷器,这本是属于王善人私产,衙役方才自你家中搜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令之言,昭然若揭。李老实面色苍白,哑口无言。
“带下去,听候发落。”县令字字如重锤。
此事一下传遍全县,人人称奇。
四人自县衙出来,一路来到鄱阳湖畔,眼见天色已晚,于是在湖畔寻了家客栈。
湖畔微风习习,四人却无心欣赏美景,围坐谈论方才奇案。
玉静疑惑问道:“青蛙顶着血衣去报官?此究竟何故?”
众人陷入沉思,片刻后墨缘答道:“莫非青蛙曾受王善人恩惠,故他被害后,欲为他洗雪冤情?”
“此说未免过于奇异。”:
“万物皆有灵性,何奇之有?”
四人相视一眼,心中涌起预感,那日在湖边收取的蛙精,不知与此案是否有关?
正讨论间,湖边忽传哭声,湖畔惊现一绿衣女子,群蛙簇拥,鸣叫哀伤。
绿衣女子缓缓设置灵堂,她泪水滑落,映着湖光,闪烁凄美。
此时寻妖铃震动,四人一看,纵身飞去。到了湖畔发现,那男子画像,竟是那只被收的蛙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