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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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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府中果真贵客驾临,听闻丞相亲身来访,管家即刻命人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

这天后厨人手不够,几名小厮被厨娘喊去帮忙,于是拜托林慕白顶替后院洒扫。领路人带林慕白四下穿行,从客房扫至一处院落,正遇林南箫独坐桌旁,沐着日光翻看兵书。

横竖身侧无人盯梢,他不愿错过这次面见林南箫的契机,将扫帚放置一旁,擦净手上尘灰,适才收起手帕向他走去。

所幸他怕剑穗丢失,一直贴身存放。林南箫察觉人影靠近,警惕抬眼,伸手去握身侧轻剑,而在看清来人那刻,转为毫不遮掩的败兴。

“你怎会来此,府中上下不是明令禁止你靠近主院么?”

林慕白敛眸,打开手中锦盒,一条流苏轻逸,玉质温泽的剑穗平铺其上,倒与林南箫的佩剑十分相合。

“我买来这个,特此赔罪,”他说出缘由,“公子待我赤诚,那日若非走投无路,万不会出此下策……”

“你该赔罪的是母亲,而不是我,我一没落水二没受寒,怎值得你破费。”林南箫并不领情。

林慕白顿了片刻,犹豫坦白:“我求过夫人,但她并未同意医治我娘……”

林南箫轻笑一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解释。

“胡使诡计,还学会说谎嫁祸了?若你没能骗取母亲信任,如何以孩童身躯,推一个成年女子落水?”

“我……”林慕白无从解释,木已成舟,就算他当真迫于无奈,引柳蔓菁落水亦是既定事实。

他踟躇上前,继续说:“无论如何,我想把剑穗赠你,至少感谢公子曾经的照拂。”

林南箫淡淡瞥他一眼,不闪不避,眼神是拒人千里的漠然。

“不必,省吃俭用买这无用东西,不如给你娘添些冬暖夏凉之物,省得三天两头生病,折腾全府不得安宁。”

林慕白却充耳不闻,取出剑穗靠近剑身,执意要替他系上。林南箫刹那心头火起,抓起佩剑挑断林慕白手中剑穗,摔裂的青玉方珠随流苏四散滚落,划伤的指尖缓缓往地面滴血。

“你的东西,我不敢要,此物价值不菲,你就算一天削三个木雕,除却吃穿用度,恐也不够余钱买它。”

他再度提剑,削去林慕白腰间兜袋,一锭金子冲破缺口,闪着金光在地上翻滚,于脚边停住。

“巧合的是,父亲赠我的端方砚,于半月前不慎丢失,昨日竟流通在当铺,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林慕白如实说,“这钱,是医馆一位好心夫人所赠。”

“你好大的脸面,羊毛出在羊身上,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真当我好糊弄么?!”

劈头盖脸的斥责,叫林慕白无所适从。

他苍白解释着:“我没有靠近这间院子的资格,公子不妨查查身边人,若生出异心,还当……”

“……够了。”

林南箫无心与他争辩,收剑回鞘。

“那种女人生的孩子,品性果然恶劣不堪,是我天真妄想,才对你心生怜悯。”

林慕白攥紧衣角,声音忍不住颤抖:“那种女人,是哪种女人?公子偏听偏信,就断定自己猜测属实了?”

林南箫径直起身,直视他尚且干净明澈的双眼,自嘲一笑。

“别再纠缠我。”他抛下这么一句,目光自林慕白淌血指尖挪开,提剑而去。

尚未走远,便瞧见小花时手捧两壶冰饮,在不远处朝林南箫招手,林南箫敛去不悦神色,大步流星地回应小花时的呼唤。

林慕白屈膝蹲下,沉默着收捡地上残局,将剑穗和金锭一并放入怀中,重新拿起扫帚洒扫庭院。

接下来发生的事,与花时回忆完全契合。林南箫早有不食虾蟹的习惯,恐引发水肿疾咳,窒息丧命,而谁能料到,番邦进贡天子的水果,竟也会导致这般奇症。

他许是认出她,顾念一锭金子的施恩,亦或嫌她碍事,以为林南箫遭到谋害,所以施救善后么?

花时从前还嘲他自作多情,如今想来,她自己也不遑多让。一个自幼独立坚强的孩子,面对一个服药都要一大帮子人哄的同龄小孩,能生出什么情愫。

可究竟是哪个契机,让他对她上了心?

事态严重,小花时自然挨了丞相一顿批,从来仗着父母宠溺,于家中豪横的她,知道这次没人撑腰,抽噎着不敢反驳。

然而,任林南箫醒后如何澄清,柳蔓菁也固执认定是林慕白提前布局,欲取长兄代之,夺取柳氏数代基业。

由此,她借口林南箫落下旧疾,绝不能养虎为患,提出将唐君黛母子安置郊外民宅,不得踏入泽城一步。

林自秋自然同意,为破解千机秘谱,寻找历代阁主藏匿的兵器库,他什么拷问手段都使过,才确信唐君黛对先祖宝藏一知半解。

既如此,留下她也没什么价值了。

他漫不经心道:“留她性命,旁的随夫人高兴。”

这些年的时运亨通,使他失了居安思危的能力,下意识认定柳蔓菁还如从前一般,识时务明事理,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更未料想,唐君黛压根没能找清方位,那些护卫就借口主子急召,随意指了条道让他们自行找路。两人途径一处野地,被一行身形各异的男人抗锄围住,不怀好意地靠近。

衣着打扮似是附近的村民,身上汗液裹挟泥污的味道,让唐君黛不得不停下脚步,任其冒犯的目光肆意打量。

她功力全无,面对十多个壮实男子,硬碰硬没有胜算。尚未开口服软,对方不堪入耳的话语已然响起——

“这么久没开荤,可憋坏老子了,这种地方,竟也遇到白送上门的女人,可别像之前几个那么不经玩。”

“哈哈,大的玩废了,不还有个小的?上头可是说了,就冲着灭口来的,死了才尽兴。”

眼见他们就要上手扒衣,唐君黛异常平静道:“要钱是吗?包袱里都有,我给你们拿。”

“小娘子,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其中一个男人拿刀架上林慕白脖颈,“不然,老子活宰了他。”

一阵烟雾乍起,离她最近的男人瞬时蒙眼惨叫,照理说此毒威力甚广,这次剂量却只够药倒三人。林慕白见机行事,灵活钻出男人桎梏,朝来时路奔去,争取寻求官兵救援。

然而四周一望无际的荒野平地,林慕白纵有轻功也无处逃窜,他登上一棵小树,打算借力飞得更远,可终不敌成年男子的奔跑速度,整棵树被挥刀砍倒。

那群人显然有备而来,三名捂眼嚎叫的男子渐渐没了生息,余下十数人仅仅有些脱力,仗着体型高大,联手压制一个女子不成问题。

“贱人,说过不要耍什么心眼,你以为那点下三滥毒药,能弄倒几个人?想来得让你吃些苦头,才知道教训。”

唐君黛被他们压倒,铺天盖地的拳头耳光让她瞬失思考能力。远处抗刀男子将林慕白一路提了回来,狠狠踩折他的膝骨,径直扔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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