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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蛊人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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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盎疑惑道:“那他到底活了没活?”

“你想他活他便能活。”箫岐阳冷眼看着僵硬行走的小胖墩,“苗疆之金蚕蛊悄无声息现于岐国,从啃食蛊人内脏,驱使蛊人简单发声,进阶到能保留一点蛊人的记忆,驱使蛊人行动自如。偏僻小城虽管辖不严,却是先生四肢骨埋葬之地,挑以此处进行培育试验,又是谁有这通天的本事瞒天过海?”

谢恒冷眼看着他:“你在怀疑谁?”

两厢对视,箫岐阳恢复了一贯男女通吃的风骚笑容:“先生法力滔天,近乎半神,在先生的庇佑下,岐国定然能砥砺前行,转危为安,千秋万代,繁荣昌盛。”

花春盎认真地品读完两人之对话,眼睛一亮:“难不成我天赋异禀,是尘世间天生的蛊王,生来便能统领遗祸人间的妖蛊?”

箫岐阳舔了舔嘴唇,笑得更加风骚了,朝她恭贺道:“花花你如此厉害,往后可得罩着我。”

谢恒:“蜃笼的依托者是为张大夫,未化作厉鬼的张大夫,借以先生骸骨的几分因果,维系着蜃笼。你托生于先生亲手裁剪的纸人中,身体之中,固留有先生的法力。神智初开的蛊人,将你误认为张大夫,这才听命于你。”

花春盎眼中的光一下熄灭了:“哦。”

箫岐阳冷笑道:“苗疆的巫蛊难得,张大夫一介中原平民,纵有精湛之医术,也无法取得金蚕蛊并加以培育吧?”

花春盎稍作回忆,说道:“龙曾经尾随铃医偷师,想是漂泊数年,曾游走到苗疆地界,这才携回了一只金蚕蛊吧?”

谢恒与箫岐阳同时看向她。

箫岐阳:“龙便是张大夫?”

“对呀。”花春盎点头,“蜃笼中所有人的名字,皆是化名。”

箫岐阳:“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大祭司寻我时,怕我无聊给我看的。”花春盎闷闷不乐地剁了跺脚,“不过在往昔的浮影中,我只能变成一朵云或者一缕烟,在里头飘来荡去的,更是无聊了。”

而后气鼓鼓地强调:“特别是里头一个名叫小云彩的人,我最是讨厌了!”

谢恒:“小云彩是谁?”

花春盎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又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隔着掌心,“呜呜呜”得拒绝道:“这是我跟大祭司的秘密,不能说。”

箫岐阳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毫不掩饰眼中的玩味,戏谑得看着谢恒,却与花春盎对话道:“小云彩这个名字好听,以后我叫你小花花好不好?”

花春盎跳脚:“我才不要跟那个讨厌的女人同名!”

箫岐阳笑着解释道:“她是云,你是花,不一样的。”

花春盎:“那也不行!”

“闲得慌的话,把灯也拿上。”

谢恒将琉璃灯也丢给了箫岐阳。

腾出的手匆忙抓握住了琉璃灯的手柄,另一只手向后托住蛊人,这下子,是再没有余手可以作妖了,箫岐阳气笑了:

“哈哈哈,重光兄怕我夜视困难,特意让我离琉璃灯最近,果然是我最最敬爱的重光兄,最是体贴我啊。”

谢恒无视他的“恭维”,牵起花春盎的手,追着追踪符继续缓步前行,边走边安抚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各人皆有各人的特点,你是你,旁人是旁人,无需多做比较。”

花春盎低垂着脑袋喃喃道:“如若她真的比我好呢?”

如若不是,大祭司为何要一直带着她的骨肉炼制的珠子?如若不是,大祭司为何要许诺护她来世康健安乐?

她与大祭司相识得比自己早,大祭司又对她如此特别,万一大祭司当真更喜欢她呢?

大祭司更喜欢她的话,那她一定比自己好吧?

谢恒:“你在我眼中,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负重走了一路的箫岐阳,喘着气附和道:“在我眼中也是。”

结果一句话尚未说完,一直悬立在三人前方的追踪符,忽而原路返回,擦着箫岐阳的脑袋来回划了一遭后,这才又忽上忽下得朝前方飞去。

箫岐阳将琉璃灯高高抛起,腾出手抽出折扇,好一通挡,才避免了被烧成一只秃顶的孔雀,最后唰得一下打开折扇,刚好接住了掉落的琉璃灯。

箫岐阳转腕将折扇一收,刚好将琉璃灯重新提住,随后咬牙笑道:“重光兄,你这追踪符有待改进,容易走水啊!”

谢恒:“初学乍练,才疏学浅。”

花春盎听不进两人的机锋,七分惊喜,三分犹疑得直愣愣得仰头盯着谢恒瞧,求证问道:“当真吗?”

谢恒眉眼一柔:“当真。”

“哈哈哈,我也觉得是。”花春盎开怀得笑出了声,总算不再执拗于小云彩的是是非非了。

“累了吗?我背你。”

不待回答,谢恒已是蹲下身,花春盎乖顺地趴了上去。

不疾不徐,比每一回谢恒背她时都要和缓。

花春盎将侧脸贴在他的侧颈上,百无聊赖之际轻声数起了他的脉搏。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郎君的脉搏快速而有力,跟心跳似的。

谢恒只觉耳边蚊群围绕一样嗡嗡嗡直响,单侧耳尖被如兰的吐气吹得鲜红欲滴,忍耐了几个循环后,忍无可忍地问道:“安歧,你在干甚么?”

被打断了,再一次忘记数到第几下的花春盎,终于不乐意再数了,于是将侧脸在谢恒的侧颈上蹭了蹭,搂住他脖颈的双手,软骨头似的无力滑落了下来,垂落在他两侧的宽肩之上,并倒打一耙道:

“我要掉下去了,郎君你怎么也不托住我?”

“我有在托着你。”单手背转,托住美娇娘的谢恒说道,“你抱住我的脖子。”

“不要嘛,我手酸。”花春盎不满得又蹬了蹬双脚,“你得双手托住我,夜黑风高,再把我给摔着了。”

“好。”

谢恒及时背转了另一只手托住她,这才避免了花春盎蹬得过于凶,而把自己蹬摔了。

箫岐阳快步超越腻歪的新婚燕尔,背着死尸提着灯,凑到了小胖墩的身侧,抑扬顿挫地感叹道:“花好月圆,灯光璀璨,可惜有人背美人,有人背死尸。”

小胖墩不答,当他是空气,面无表情地继续履行着命令——跟随追踪符行进。

箫岐阳如吃了苍蝇般噎了噎,而后怒其不争,无差别讥讽道:“小孩兄,你连相贴的尸体都没有,还是你更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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