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惨重,丢盔卸甲,简直狼狈不堪。
成帝被彻底气病在床榻上,将大凉的国政交给太子。
太子监国,下令彻查南境近来一应荒唐事,将王寿捉拿狱中,南境一仗败得蹊跷,现在又是多事之秋,特派大理寺少卿监察林场进度。
舒营被派回禁军完全是扬眉吐气,当初明升暗降给别人腾地方,如今时过境迁,他不是照样回来了。
之后巡城之事交给罗玉林,他则是一心查账翻公文。
既然江翊是个大大咧咧的金枝玉叶,想必管理手下也是总有纰漏,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抓抓他的小辫子,参他一笔。
可是万万没想到,调查快过了半个月,还是一点成效没有。
外面传来动静,通报的侍卫进来禀报。
“舒大人,大理寺的穆大人来了。”
舒营放下手里文书,听到大理寺,胸口忍不住砰砰跳了两下。
现在他还没找到关于江翊的罪证,就是说他现在就算回来,没什么致命证据能把他扳倒,何况现在朝中局势没有一时一刻不再改变。
舒营心里打定主意,现在还不能叫大理寺过来,他们一旦过来,他找什么都会是束手束脚。
稳了稳心神,嘱咐侍卫:“叫穆大人去正堂会面。”
侍卫领命下去通报,舒营看着满屋的纸屑。
“昼夜翻查,一点纰漏都别放过。”
只要能找到一处不合规矩的事情,他们便可疑大做文章。
正堂之中,穆泽一身绯袍官府,身形修长削瘦,面如玉冠,眼若秋眸,整个人身上透着温润疏离的气质。
穆泽出身穆氏高门,自小便是京城中的名冠京城的神童,后来进入大理寺,年纪轻轻就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穆泽善读书,而不喜宴酒热闹,在京城中也是光听名号,而不见真容。
舒营看到穆泽,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脸上带笑迎接上去。
“穆大人大驾光临,舒营真是有失远迎。”
穆泽薄唇轻启:“舒大人哪里的话,都是给朝廷办事,得着领旨就带人过来,还有在下的莽撞。”
穆泽说话不清不淡,却把舒营要说的话堵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好抿唇陪笑:“穆大人客气了,您既然有文书在手,舒营自然全力配合,不过当下倒真有个燃眉之急,恐怕要影响大人查案。”
穆泽俊眉轻挑,锐利的眼神仿佛一下子就能看穿舒营:“舒大人有话请讲。”
舒营咽了口水:“穆大人就算不来,在下也要去汇报寺卿大人。”
“……”
穆泽沉默的看着他。
舒营硬着头皮开口:“右卫之中满是江侯爷的亲信,不过前些日子下官已经得到消息,说……”
舒营说到关键的地方,突然停住的话语,抬眸看向穆泽的反应。
穆泽眼眸平静,轻轻爽爽的坐在一边,眼中既无惊讶,也无什么意外反应。
感受到舒营的注视,回过神来:“舒大人所言可是真话?”
舒营看不穿穆泽在想什么,一个小娃娃眼神却是那么深,叫他不明原因的背后泛起一道冷汗。
“绝无虚言,如今局势混乱,那些人又都是粗鄙蛮横的兵痞子,若是冲撞到穆大人可就不好了。”
穆泽眼眸微转,似乎真在思考舒营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舒大人说的在理,还是在下考虑不周,既然如此,我便将此情况报告给寺卿大人,此事还要好好定夺。”
舒营听着穆泽的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穆大人说的在理,现在动荡不安,还是要谨慎些。”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穆泽便带着人马无功而返。
路上周围的属下,眼底不解:“大人,舒营定是有事相瞒,咱们现在出来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穆泽身上淡墨色的氅袍,星目下醒目冷峻。
“就是因为有把柄,才要放松警惕,不然怎么能引出后面的大蛇。”
穆泽早就看出舒营不对劲,现在江翊和唐修现在全都下落不明,此局背后站的不止一人,既然是钓鱼上钩,他也不好石落惊鱼群。
看后面藏了什么诱饵,能叫这么多人抢着上钩。